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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州治下云安县出现瘟疫之后,朝堂上一开始没有人敢开口接下这个烫手山芋,来吧,功劳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谁都不能够预料后面瘟疫能不能够控制得住,万一瘟疫失控了,说不得就得成为背锅的,不来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朝廷不派一个命官来,实在是说不过去,朝堂上沉寂了两天之后,就开始争论不休了。

楚怀圭自杀,淼州现在是没有主官,很多事情就算是御史来了,那也是白搭,因为不是淼州的主官,政令推行名不正言不顺啊,最后大家的焦点竟然着落于派谁来做这个淼州的知府。

原来吧,一个州府出现知府的空缺,各方势力那势必要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这次正好相反,大家发扬了风格,大力的表扬自己的对手,万分的希望自己的对手能够过来坐这个坐在火药桶上面的知府大人。

原本是没有许棣什么事情的,许棣现在在登州,海防管得好,果树种的妙,听说他自己嫁接的那些果树现在已经长得很好了。

但是有人就是见不得许棣过的逍遥,在一次大朝会的时候,大皇子一方有人站出来,说能者要多劳,细细的数着许棣这么些年的政绩,三皇子一方的人呢,极力的配合,最后竟然把球给踢到了许荛的脚下。

许荛当时自然是不能表态的,这事情哪里是能够人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接的吗?更何况,许棣给登州做了一个三年小规划,五年大规划呢,这才过了几年?

许荛硬是咬着牙没有吐口,结果第二天竟然有人上本,说什么许荛身为臣子不为圣上分忧,读书人,尖酸刻薄起来,而且还是一片,那真的是让人有些受不了,饶是许荛不跟那些尖酸刻薄之辈一般见识,也是有些恶心。

也不知道梁承帝是怎么想的,散了朝之后,就把侯爷跟许荛请进御书房,细细的商量过之后,飞鸽传书到了登州府。

信上三言两语的就把背景交代清楚了,许棣仔细的想过之后,他很想试一试修水渠,治理淼河,最重要的是,他还掌握着一个大杀器呢,早些年在甘州救过的那廖家人,身份可是不一般,他们家祖辈都是修水利出身的,那廖老爷子都是在河边的窝棚里面出生的,听说还不会说话呢,就被家里父辈祖辈带着在河边修水渠了。

许棣自然是不能就这么趁了那些人的意,自己愿意去是一回事,可是他们这么逼着去,那就是另外一i回事了,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许棣自然是不会这么白白的浪费这么一个机会,有些好处,还是得使劲的去争取一下才行的。

许棣接了信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带着人启程回京,一路上快马加鞭,走了两天,到了京城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去了御书房。

听到许棣说愿意去淼州,梁承帝很是高兴,现在淼州情况复杂,最关键的是,淼州历年的兴修水利的银子,赈灾的银子粮食都要好好的彻查,这一查也不知道会查出什么问题,是个谁都不愿意去捅的炸弹,梁承帝想要找个上了年纪的人过去,结果问了几个,都不愿意去,虽然回绝的理由五花八门,但是梁承帝还是能够明白是个什么意思,许棣愿意去,梁承帝自然是万分高兴。

梁承帝把冯相傅相吏部的主事户部的主事都请了来,意思很明显,让许棣开条件。

许棣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登州现在被许棣经营的,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去了,按着许棣的规划慢慢推行,就是现成的政绩,那万惟庸竟然这会就盯上了登州府知府的位置。

许棣当着几位朝廷重臣的面,提出几条意见,一个是自己让出来的登州府知府的位置,由自己推荐的人担当,他去了淼州之后,淼州府衙甚至是下辖各县的官员任用,由他负责,吏部可以协从,但是不能有不同的意见,再就是修理河道的银子,一定要保证,最重要的是,这次洪水瘟疫,淼州的人民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朝廷一定要多多的出些赈灾的银子才是。

梁承帝想都没想的就都答应下来,万惟庸当时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冯相倒是饶有兴致的盯着许棣看,他现在有些明白,这个年轻人,能够在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成就,其实家世只是一方面,还是他本身就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云安县的瘟疫,许棣回家待了一晚上,跟太老夫人还有家中的诸位长辈,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妻子孩子,好好的吃了一顿饭之后,第二日带着手下快马加鞭的就往淼州赶。

许棣把自己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遍之后,陈兆慈沉默不语,良久,才一脸复杂的说:“许棣,我在淼州待了这么些天,有个很深刻的感受,这淼州,别看不是个好地方,但是却是一些人的钱袋子,别的不说,就说每年修河道的银子,水灾之后赈灾的银子,都不说小数目,而且很多人根本就不想把河道修好了,就想着靠着每年汛期的水灾敛财呢,你过来,往年贪腐的银子你查还是不查?如果顺着查到京城去,你是继续查还是就此放手?”

许棣笑着安慰道:“我的娘亲啊,您觉得如果没有圣上的直持,我能够来淼州查贪腐吗?圣上此次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一查到底,这个国家,建国之后,那股子鲜活之气慢慢的就要消散了,一些弊端沉积许久,就会成为沉疴,慢慢的就会变成危害国家,危害百姓的毒瘤,圣上让我来,就是准备要挖骨疗毒的。”

陈兆慈摇了摇头,说:“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侵犯了一些人的利益,人家能让你安生的去查案,去好好的恢复淼州的生产生活吗?”

“这个儿子自然是有法子应对的,娘,我这次上任,不是自己谋求来的,可以说是被一些人架着逼着来的,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我不是心甘情愿过来的,一些人就得对于我的一些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几分的宽容。楚怀圭是谁的人,很多人心里清楚,但是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能任由那些人逍遥法外,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让他们伏法,时间早晚的问题。”

陈兆慈看着意气风发的儿子,只能心里叹气,把这让人心里不高兴的事情撇到一边,说:“你过来了,你那妹夫是不是就得挪地方了?”

许棣这这回是淼州的知府了,没有大舅哥做知府,让妹婿做府丞的先例,就是有这个先例,估计朝中也不会有人同意这个事情。

许棣点了点头,说:“我给伯源争取了一个地方,就在距离淼州不是很远的一个卫所,那边驻扎着几百人,不是个很重要的卫所,但是现在大燕跟大梁关系比较紧张,那边就需要一个有带兵经验的卫所长,我就把伯源给推荐过去了。”

想到大燕,陈兆慈担忧的说:“那便靠近大燕吗?这样的话,万一有战事,那边不是要成为战场吗?”

许棣笑着说:“不是啊,那边虽然靠近界河,但是卫所建在一座山上,山的一边是大梁的地界,另外一边就是界河,大燕想要从那边渡河过来,除非他们会飞。”

陈兆慈冷笑一声,说:“你这是瞧不起谁呢?条件允许了,背着一个大风筝,谁不能飞?”

许棣愣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着脸想了许久,大概是想到了有用的东西,捧着陈兆慈的脸,使劲的亲了陈兆慈的腮一下,高兴的说:“我的亲娘嘞,您真是我的幸运女神,好了,您好好的休息,我去跟舅爷还有舅舅他们问个好,我还得跟伯源商量一些事情呢。”

陈兆慈看着急匆匆的往往外走的许棣的背影,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孩子有上进心,自己这个当娘的应该支持才对,但是现在淼州的情况这么复杂,真的是谁来谁知道。

许栀提着一个食盒从厨房出来,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上面下来,许栀侧身站在一边,谁知道那个身影却站在自己身边,许栀有些奇怪,抬头一看,不敢置信的一声尖叫。

许棣赶紧接过许栀手里的食盒,许栀拉着许棣的手,跳着脚问他:“哥哥,哥哥,你怎么来了?哎呀,真的是哥哥呀。”

许棣拉着许栀的手,另外一只手提着食盒,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说:“自然是你哥哥我了,我听说你们都在这里,心里不放心,也就过来了,小九,我发现你好像又长高了呢。”

许栀站在许棣的身边,跟许棣比了比,说:“嬷嬷也说我长高了,不过比起哥哥来还是差了好些,柏哥儿也在呢,柏哥儿最近瘦了很多,嬷嬷说咱们柏哥儿这是要准备长个子了,对了,哥哥,你见过舅爷还有舅舅没有啊?”

许柏一大早就跟一帮表兄弟出去玩了,这云安县虽然是个小地方,却因为靠近淼河,附近又有几座并不是多么陡峭的山,各个山头都有庙宇,最近山上的香火很盛,很多外地的人都会专门来山上拜一拜,许柏几个还是孩子心性,在周家村外面守着的时候没有这个心思,现在算是大功告成了,自然是要痛痛快快的玩一玩才是。

难得的,吴慕岳跟张兆枳也想要放松放松,一大早的跟着去了。

房间里陈兆慈惊讶的看着白微,说:“你说我睡了一个晚上,又睡了一个白天?”

白微点了点头,说:“得亏夫人这会子醒了呢,您要再不醒,姑爷都要去请大夫了。”

陈兆慈讪讪的说:“请什么大夫啊,咱们不都是大夫吗?我就是太累了,精神上绷得太紧,这一放松可不就睡过去了吗。”

白微伺候着陈兆慈洗了脸,转身看到许棣跟许栀拉着手进来,笑着说:“咱们大爷来了,真好。”

许棣笑着说:“方才没有来得及说,这次娘带着你们几位姐姐立了大功,圣上说了,要重赏,不过怎么赏,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商量出来呢,等你们回去了估计就能知道了。”

陈兆慈撇了撇嘴,说:“赏什么啊,那些虚头八脑的我可不想要,多给些实惠些的才好呢,对了,许棣,你回家的时候有没有去见你老祖母?她老人家怎么样?”

许棣把食盒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拿出来在桌子上摆好了,听到问自己,赶紧说:“我自然是去看过她老人家的,老人家精神挺好,说让您跟几位姐姐一定要小心,还说等你们回去了,好好的做个东,请你们去她的院子里好好的吃一顿。”

陈兆慈点了点头,说:“老人家精神头好就行,就怕上了年纪再成日里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许栀离家时间长了,看陈兆慈在吃饭,外面又没有什么事情,拉着许棣问一些家里姊妹的近况。

许棣想了想,说:“大姐姐在辽东,基本上十天能往家里送一封信,前几日我还听你嫂子说,大姐姐给那两个小家伙送过来几套小衣裳,都是大姐姐亲自做的,二妹妹好像是要跟着二妹夫回京城,你那二姐夫听说在任上做的不错,准备要进京了。”

二姑娘许桃嫁的是礼部尚书的嫡长子冯锵,许桃成亲之后就跟着冯锵去了外地,在外面已经待了好几年了,他们家的俩孩子都是在外地生的。

许栀用手托着腮,认真的听着许棣说话,听到许桃跟冯锵,有些担心的说:“二姐姐性子弱呢,也不知道回来了在他们冯家待的习不习惯,我听人说,冯家夫人的规距挺大的。”

许棣倒是不怎么在意的,对许栀说:“有些婆婆是喜欢拿捏儿媳妇,可是她还得先看一看呀,这儿媳妇是谁家的闺女不是?咱们那四婶娘可是个疼爱孩子的人,最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在破家被人欺负,你放心就是了,二姐姐的婆婆就是再想摆婆婆的款,也得看着四婶娘的面子,还得看着咱们家的面子。”

许栀叹了口气,说:“哥哥,你说女孩子嫁了人,怎么就不能只跟自己的夫君过日子呢?还得应付婆家那么多的人,幸好我不用。”

许棣笑着说:“别说你不用,你就使用,哥哥还能眼看着你被人你欺负吗?娘家是女子的底气,而娘家兄弟是女子在婆家过日子的底气,都说女孩子娘家兄弟多了是好事,现在看来,还真是好事呢,娘家兄弟多了,不仅仅是夫君不敢,就是那婆婆,也得掂量掂量才行的。”

陈兆慈一边吃饭,一边听着许棣跟许栀漫无边际的这样聊天。

想到回家听到李悦溪跟自己说的,许棣对陈兆慈说:“娘,悦溪跟我说,大姑姑前几日回家去一趟,带着行哥儿媳妇,还去见了老祖母呢。”

陈兆慈奇怪的说:“你这个大姑,往日里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吗,这会怎么还主动的去?悦溪有没有说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