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禾开了机，景点建设也如火如荼。陆皓明决定对全省的旅游资源进行一次考察，他向刘副省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刘副省长说：“这个好，由旅游厅派一名副厅长，文化厅也派一名副厅长，带几名工作人员，你们一起组成一个文化旅游考察组，到全省走一走。
这件事情由张立同志协调吧。”
改日，张副秘书长召集旅游、文化、文旅办的负责人开了一个小会，传达了刘副省长的指示。
张立副秘书长说：“明天必须报名单，由陆主任带队。三个单位来一名负责人，各带两至三名工作人员。”
陆浩明找方奕雯商量。决定抽调谷雨、归百川、苗焰随行。
旅游厅报了夏开龙副厅长带队，另派一名工作人员。
只有文化厅的名单还没报过来。
文化厅派谁去呢，现在文艺工作，乔迈管一点，肖歌管一点。
乔迈不合适，他在文化厅是二把手，陆皓明带队，乔迈不去。
在肖歌与段有义之间，杜颂然选择了段有义。
行前，杜颂然与段有义之间密谋了一下午。
段有义说：“厅长，这个文化旅游考察，陆厅在文旅办带了两个人，却一定要偏偏带上谷雨。我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
杜颂然问：“你有什么依据？”
“你说，陆皓明刚刚来到文化厅，就为这个谷雨找财政要资金。不是看上了谷雨？他努力帮这个谷雨，总有目的吧？”
杜颂然说：“我也一直想这个问题。”
段有义说：“谷雨就马上提供陆皓明的住宿。那多方便啊，一个团长，另一个就是直接上司。谷团长晚上去陆那儿去汇报工作，这个别人不能说有什么问题吧？”
杜颂然喝了一口茶。
“孤男寡女的，你说谷雨又是个成熟女人，长得漂亮，我就不相信陆是个圣人。”
杜颂然再喝一口茶。
段有义说：“你看以后，陆说什么，谷就做什么？你说不能集资，谷就带头集资。公开跟你唱反调。
一个女人要不是男人有那层关系，绝对不会厅长的话不听，去听一个副厅长的。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有男女关系。”
杜颂然说：“我也有所怀疑，所以这次派你去。你要暗中盯梢，要是抓住了把柄，把这个人搞个开除党籍，甚至关进牢房，文化厅才会清静。
不然，他好像太上皇似的，天天跟着刘开来，就是刘的一条哈儿狗。”
段有义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
“那个肖歌也是陆的人。”
“对，我原来不知道，渐渐地看出了一些苗头。”
段有义说：“其实这文化厅很复杂。分成了几派，乔，胡，刘是一派。他们身上背着处分，所以不敢与你公开抗衡。
陆与肖是一派，陆是公开抗衡，肖是暗中抗衡。如果不把陆搞垮，他从文旅办回来之后，就会跟你对着干。”
杜颂然说：“我还告诉你一个消息，陆是无何原来的书记汪伟民推荐的。现在，汪倒台了，陆的日子也不好过。”
段有义说：“我也听说了。这次，我一定要盯紧陆、谷两人。”
杜颂然说：“好。上帝若想要让人灭亡，必使他猖狂，看他猖狂到几时。”
次日，三辆车子省政府大院汇合。
旅游厅夏厅长带了一名叫林多的秘书。
段有义带了秦朝和张慧。
陆皓明则带谷雨、归百川、苗焰。
大家先到会议室休息，等张立秘书长来作行前动员讲话。
这时，段有义看到苗焰，眼睛都直了。只见苗焰秀眉，凤眼，挺鼻，樱桃小嘴。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打动他的心。
苗焰身材玲珑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穿着一双高跟鞋，跺跺跺地踩了进来。顿时让段有义惊呆了。
他觉得他带来的张慧，虽说漂亮，在气质高雅的苗焰面前，简直是个土包子。
接着进来泡茶的都美珠，也亮瞎了他的眼睛。
他心里想，这皓明兄不好色，打死我也不会相信。选的人这些女子都漂亮可人，秀色可餐。不免心猿意马起来，心想，这次一定要与这个有气质的高个子……
他低头扫了一眼人员名单，才知道她叫苗焰。
这时候，陆皓明陪着张副秘书长进来。
张副秘书长说：“让大家久等了。刚才在办公厅参加了一个会议，又马上赶到这边来开会。我不想开长会。我就简单地说几句。
这次调研活动，刘省长相当重视。同志们的任务就是对全省重点旅游景区，进行一次摸底调研。回来以后，再写出一份有份量的调查报告。
调查由皓明同志带队。文旅办是牵头单位。大家都听得皓明同志的调度。时间呢，初拟十天。如果你们觉得要延期，也是可以的。
总之，刘省长要看到一份有份量的报告。
下面请各个单位的领队谈谈你们的想法。。”
旅游厅夏开龙说：“对旅游景点调研，旅游厅非常欢迎，我讲三点。
一是确定好调查的重要景点。
二是负责本次活动的后勤工作。
三是听从陆主任的指挥，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苗焰在认真记录。
她身材硕长，又穿着一件薄薄的纱针勾织上衣，洁乳挺立，正好在段有义的眼皮底下。他时不时瞄两眼，竟然忘了轮到自己表态了。
张立把目光投向段有义，他还用余光扫瞄苗焰的白奶。秦朝用手轻轻肘了一下段有义，说：“组长，该你表态了。”
段有义才如梦方醒，为了引起苗焰的注意，他挺直身子，说道：
“陆主任既是我们文化厅的领导，又是这次调研的带队领导，我是坚绝服从他的指挥。我也讲三点。
一是以高度的责任心对待这次调研。
二是开动脑筋寻景区的缺陷。”
大家笑了起来。
段有义说：“是真的，不找出景区的缺陷，怎么能改进景区的建设？
三是厅里的三名同志，包括我这个带队的，一定积极思考，从文化的角度为刘省长提供一份高质量的调查报告。”
苗焰在飞速记录。
段有义对苗焰说：“我说得过快，如果没听清楚的地方，会后可以问我。”
苗焰习惯性地对他嫣然一笑。
段有义的心都醉了。
陆皓明说：“要我带队，我就约法三章。每走一处，当晚就召开会议，各人都要谈自己的见解。
如果是跟着去玩，让工作人员最后写份调查报告敷衍了事，就不要去。
说多了没用，我就说这么一句。”
张立说：“那好吧，大家现在就出发，祝你们取得好成绩。”
众人下楼，上车。旅游厅夏厅的车引路，向第一站进发。
段有义脑海中总是荡漾起那两只白净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