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栖迟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声带在发紧。
唐无忧神神秘秘的凑近屏幕，声音悄咪咪的，“你无名指上有一颗红色的痣。”
“你......”栖迟停顿一下，目光投向自己的手，“就是要说这个？”
“对呀，”唐无忧坐直身子，笑眯眯的看他，“学长，你刚才是不是紧张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说到后面，声音拉长，满脸好奇。
栖迟脸上带了笑，反问：“你没有什么秘密吗？”
“有啊。”唐无忧说得很爽快，“这年头谁还没点秘密。”
说完她又满脸好奇的看向栖迟，“啊，让我猜猜看，学长有什么秘密呢？”
栖迟嘴角勾起，漆黑的眸如深潭，“你不会想知道。”
唐无忧：“我想。”
栖迟：“你不想。”
“学长~”唐无忧拉长了声音，自己都没发现其中带了撒娇的意味。
视频里，女孩面庞精美带笑，声音娇柔软糯。
栖迟如深潭般的眸中终于出现了波澜，他说：“还学不学习了？”
唐无忧秒变正经，“学，学长你继续讲。”
“我讲完了，你来做一下这道题。”栖迟将写在纸上的一道变式拍照发了过去。
唐无忧：“.......”
左看又看，五分钟过去。
她就不该一时得意妄图去拔老虎须。
“额，学长，那个，辅助线怎么画来着？”
栖迟看她一眼，唐无忧立马竖起三根手指头。
“我发誓，我这次一次认真听，我要还是学不会，下次见面你揍我。”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满满的求生欲。
本来说好的家教时间是每晚两个小时。
时间到了，唐无忧无知无觉，埋头做题。
栖迟中间出去两趟，去看了外婆，其余时间不是看她做题，就是教她做题。
直到十一点半，他才说：“今天先到这里，你该睡了。”
唐无忧看了眼时间，吓一跳，“都这么晚了，学长你怎么不提醒我，这种情况我要付你加班费的吧？”
“不用，去睡吧。”
“也行，学长是个好人，不要加班费。”
她想，不给加班费可以给别的。
挂断视频前说：“学长晚安！”
栖迟看着已经挂断的屏幕，低声说：“晚安。”
晚安，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没有直接睡，把晚上学的东西整理了一遍才睡下。
早上五点，晨曦中，天光初亮。
唐无忧起床背单词。
她口语还不错，就是单词总拼错。
今天，唐无忧比往常早十分钟到校。
从进校门开始就觉得怪怪的，她想，可能是今天来得太早，有点不适应。
一直到进教室之前，她都是这样想的。
一进教室，对上了张兰兰担忧的目光。
唐无忧：“？？？”
张兰兰一把拉过她去了女生卫生间。
唐无忧：“多大人了，还让我陪你上厕所？你早说我还能把单词本拿过来多背几个单词。”
张兰兰看了看都没人，才把门关上。
转头看到唐无忧开玩笑的脸，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希望你看过之后还能笑得出来。”
她拿出手机，找到那篇很热校园贴拿给唐无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