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停止作答，试卷都收上去之后，议论声起。
“太难了，难到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获得这个考试资格的！”
“今年肯定是没戏了，最后那两页的题我都没来及看呢。”
“我也是啊。”
“明年我可能就没机会再来了，唉。”
杨永封好试卷之后，宣布所有考生可以离场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唐耀走过去，跟杨永寒暄几句。
这时候，唐无忧走了过去。
张晓乐和刘佳佳都看了看她。
刚才唐无忧的试卷他们两人已经看过了。
就那两眼还看不出对错，不过她是全场把题都做完的两个人之一。
“唐无忧。”
唐无忧走出考场之后，还没走多远，听到有人叫她。
回头去看。
那人身穿牛仔裤羽绒服，清隽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是欧阳澈。
唐无忧停下来，欧阳澈快步走近，“我是欧阳澈，考试的时候就坐你后面。”
考场比较大，考生人数又比较少，因此每一排只有四个人，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一米八。
考试的时候，唐耀、唐无忧和欧阳澈都在最里面靠窗的那一排。
唐无忧哦一声，“你找我有事吗？”
“边走边说？”
欧阳澈跟唐无忧说得是生物竞赛的事。
他也参加过竞赛，得过金奖，差一分满分。
不过，那一年，他入选了国家队参加国际赛，最终拿回了国际金奖。
欧阳澈只说了国际赛，没提自己也参赛的事。
走出了考场所在的那栋大楼。
外面，阳光明媚，天空蔚蓝。
短暂的沉默后，唐无忧说：“你应该还有别的话想说吧？”
欧阳澈脸上的笑容加大，也没否认，只是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唐无忧眉梢微抬，仙纯的小脸上带着她这个年纪应有三分轻狂，“你就说有什么想说的吧。”
她怎么看出来的？
她能说上辈子接触过，对他还算了解？
他这个人出身高，智商高，喜欢医药研究，看似和煦，但其实对陌生的人和事，极少关心。
更别说像这样主动搭讪。
她都这么说了，欧阳澈直言道：“小心唐耀，你的话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冒犯，他这个人，睚眦必报。”
“哦。”
唐无忧声音淡淡的，欧阳澈竟然看不出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他笑了笑，言尽于此。
听没听进去是她自己的事，今天这么出言提醒，其实已经不是他一贯的风格。
欧阳澈大步离开。
走出两步，听到唐无忧的声音。
她说：“谢了。”
欧阳澈嘴角勾起，快步离开。
唐耀从考场所在大楼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无忧出了协会大门。
他眼睛微眯，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意。
今天就是因为这个人，让他在这么多同行面前丢了脸，还影响了考试节奏。
自己有一页的题都没做出来，考到九十五分之上是不可能了，只希望其他人也都没做出来。
别人不足为惧，他担心的是欧阳澈。
刚才留下，就是想侧面打听一下大家的作答情况，但什么也没打听到。
杨永嘴巴严得很。
不过，他说让自己多努力，多看国外的研究成果，应该是对自己寄予厚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