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抓他不着急，他们还没吃饭，飞机餐难吃死了。
Y国多雨，天气湿冷。
唐无忧换了一身白色运动套装，裤子是束脚的，两边裤缝的位置还有一溜粉色的小桃心，上衣是白色小鹿短款卫衣，这件卫衣上没有小鹿图案，但在靠近胸口位置的口袋里，有一只梅花鹿玩偶，四肢从口袋上的小洞里伸出来，脑袋从口袋里伸出来，眼睛有大又清澈。
长发披在脑后，戴了一顶鸭舌帽。
程西穿了一身黑色工装，同样戴了鸭舌帽。
他们到楼下餐厅觅食，井甜刚才发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到了，还给唐无忧拍了菜单，看看他们姐弟俩吃什么，可以先帮他们点上。
姐弟俩都要了牛排，他们到的时候，牛排正好上桌。
一桌四个人，井甜本来要跟张琳琳坐一起，结果张琳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硬是让她和井然一起坐，对面的位置空着，唐无忧和程西来了，很自然地坐下。
唐无忧对面是井甜，程西对面是井然，张琳琳的位置就和他们隔了一个过道。
程西坐下的时候，她转过身去，笑眯眯的左看右看，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脸上也挂着古怪的笑。
她对面坐的是牛磊牛老师，注意到张琳琳的笑，他还以为这个学生是因为第一次出国很兴奋，只是这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怪。
唐无忧他们这一桌靠着矮墙，那墙只比桌子高大约二十公分，另一边坐了一家三口，小孩跟着妈妈坐，坐在靠里的位子上。
孩子看起来只有两三岁，正是好动的年纪，一直站在座位上，他妈妈怎么劝都不听，而且他还站着手舞足蹈，手指已经有好几次打到了唐无忧的帽子。
刚开始那位年轻的妈妈还会说一句sorry，后来实在管不住孩子，又不忍心呵斥孩子，就不管了......
唐无忧往他们那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在那个孩子的手指第四次打到唐无忧帽子的时候，程西转头看过去，目光阴狠。
像他们这种长期游走在黑暗边缘，手里不知道见过多少血的人，黑着一张脸看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威慑感，成年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别说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了。
“哇哇哇......”
小孩哭了，哭声惊天动地的，那个年轻妈妈站起来抱住孩子，一个劲儿的安慰，坐在另一边的小孩爸爸看到了程西的目光，孩子哭闹不止，他这个做爸爸的自然要讨个公道。
程西看到他的目光，从桌前起身，“出来。”
他不会在这里动手，打扰姐姐吃饭的兴致。
唐无忧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没阻止，只说：“注意分寸。”
养不教父之过，她可以不跟孩子计较，但对大人就没那么宽容了，尤其是对那种看着自家孩子没礼貌还不知管教的大人。
程西嘴角扯了扯，双手插兜走出了餐厅。
那个孩子的爸爸身材高大健硕，程西在个头上不输他，但体型单薄了些。
井甜有些担心，小声问：“就这样让他们出去没问题吗？”
唐无忧笑了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