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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咱们连没了?嗐,散就散了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伯母怎么回事?”初闻呆了八年的老连队没了,颜明心里很不好受,只能安慰着何铁柱,也是安慰着自己。

“想我想得呗,天天梦着我埋在了棒子国,人就吃不下睡不着的,不病才怪嘞。等我回到家,她一见到我,什么病都没了。我现在转业回了保城,安排在邮政局里上班,工作还不错。老团长帮的忙,当了个小股长。”

“工作不错就好。你进京来办啥事?要不要我帮忙?”

“这不是开全国邮政的表彰大会嘛,我就来了。”何铁柱低着头,显得不太好意思。

这个年代里的军人,不太愿意炫耀自己所获得的荣誉。他们心里总是认为,比起牺牲的战友,自己得到的荣誉,不值一提。

“原来我兄弟受表彰了,可喜可贺。也对,咱们连里就没有孬种,到哪都是好样的。大会开完了?”

“开完了,安排我们在燕京玩两天,我想着今天是礼拜天,就请了假来看看老连长。”

“那就在我这里住两天再走。咱们好好喝几顿酒。以前在部队里没有这个条件,也不允许。现在都是老百姓了,咱们不醉不休。”

“好,听你的。来之前我妈知道我要来瞧你,就给赶着你纳了两双布鞋,也不知道合不合脚,你先试试。”何铁柱从他的军挎包里掏出鞋来,怪不得看着鼓鼓的。

颜明接过来老伯母的心意,仔细看着,针脚可真密。他舍不得穿,这让他想起了自己母亲给纳的布鞋。

“伯母给的鞋,不用试也合脚,我得收好喽。”

“连长,你还是试试吧,要不然不知道大小,我妈说了,下次还给你做鞋。”

“伯母年岁大了,哪能再劳累她。”

“连长,当年咱们是不是说过,有一个牺牲了,活着的养两边的亲人。我妈不就是你妈。”

“好,我试试。”想起当年情,颜明不能再拒绝铁柱的心意。

穿上两只鞋,站在地上走了走。正合适。何铁柱看到连长穿着刚好,他高兴地笑了,好像了了个大心思。

“我没记错,当年在队伍上,你的脚就是比我小一点,别看你比我高。我妈比着给我做鞋的样子做出来,还真就正好。”

“回头替我谢谢伯母,心意我领了。你等我一小会,我去叫个人来,给你做顿好吃的。”颜明把两双布鞋收好,然后安排着何铁柱。

“行,我在这儿等着你。”生死兄弟,还要在意什么细节。

颜明转身去找何雨柱。他一直想着如何整一下易中海,这是想着吃冰,老天就给下雹子。真是太巧了,从保城来,还在邮政局上班。这个消息我得让易中海听到。

何雨柱没在自己家,颜明又去聋老太太那里找。可真巧,易中海、何雨柱都在老太太屋里聊着天呢。

易中海没有再提房子的事,可话里话外,还想劝着傻柱考虑一下老杨的闺女,劝着傻柱从后厨带些菜来帮助一下贾家。

何雨柱有老太太弹压着,低着头一声不出。听着倔强的易中海说话,聋老太太也没辙,不能再当着晚辈的面不给他留脸面,凡事可一不可二,次数多了招人烦。

真拿这个小易没办法,怎么说都听不进耳朵眼里去,你爱咋的就咋的吧。

何雨柱正腻烦呢,正好颜明来找自己。

“明子哥,我听说你来了个朋友。”

“柱子,那可不是我普通的朋友,当初我被大石头砸伤,是他背着我跑了几十里山路给送到医院里的,没有他,我的命都没啦。后来我听人说,当时可把他累得吐了小半盆血。”

“明子哥,原来是你救命的恩人来了。你找我是不是想给他做顿好的?”何雨柱就想着赶紧走,离易中海越远越好。

“你还真猜对了。他现在转业到了保城,在邮政局里上班。你要是打听你爹的消息,他一准能给你办好喽,刚才我顺嘴帮你问了一句,他说对这么个人有印象。”

“我打听他干什么,走,快走,我给你们做饭去,别让人家等急喽。”何雨柱可逮着了机会,拉着颜明就要出门。

“老太太,回头到我家里吃去。”颜明还是要让一下聋老太太的。

“不去了,你来了老战友,我们不好说话。你们吃你们的,我这里有你一大爷照顾着呢。”

易中海现在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以说又灰又暗又青。呆呆地看着颜明,嘴角有点儿抽,看样子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颜明可不管他,知道他心里有鬼。又虚让了一下易中海,然后带着何雨柱去了自己家。

“小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别再病喽。快回家躺一会,出出汗就好了。”聋老太太还是比较关心易中海的。

“老太太,我是有点儿不舒服,就不陪您说话了。”易中海站起身来,摇晃着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推开家门进屋,还差点栽倒。一大妈一把扶住了他。

“当家的,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大妈关心着丈夫。

“可能有点受凉,这会子有些头晕。我躺一会儿。”

“赶紧躺着吧,过会子我给你做碗热汤面,吃了出出汗,可能就好了。我早就说别乱说话,可你总不听,最近总拿自己生病来挡事。现在好了吧,病让你念来了。真是的。”

一大妈很心疼自爱的男人,所以嘴里的碎念才特别多。

她扶着丈夫上了床,给他脱掉鞋,又给他掖好被子,这才去找出平常不舍得吃的白面,做起热汤面。

“柱子,他叫何雨柱,和你的名字就差一个字,我们院里人也叫他柱子。”颜明把何雨柱介绍给何铁柱。

“嗬,当家子。兄弟,我叫何铁柱。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何铁柱伸出大手,握住了傻柱。连长的兄弟,也就是自己的兄弟。

“我听明子哥的意思,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没你他就活不成。我没有别的本事,就会做饭,你救了我哥,我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今天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艺。”

“嗐,别听连长瞎说,我不就背了连长跑了几步路嘛。你是不知道,在棒子战场上,连长可为我挡了好几次子弹。还有一次,他扑倒我,趴在我上面护住了我的头,弹片打进他身体里好几片,没他我早没了。你没见过他的身上,满是伤疤。要说救命恩人,他救了我好几条命,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他?”

“这……”傻柱这回真傻了。

军人之间,原来真有过命的交情。军人之间只会记得战友对自己的情,全然不在意自己对别人做过的事,反而会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晚上何铁柱喝多了,睡在颜明的西厢房里。颜明把炕烧得很热,炭盆里的火也烧得很旺,床头还给他倒好空间里的泉水。

何雨柱没有走,坐在堂屋里等颜明。今天他就喝了半斤酒,看着颜明和何铁柱聊着过去,又哭又笑的。他不敢喝酒,怕眼泪止不住。

“明子哥,你真了不起。”何雨柱看到颜明回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柱子,我没有多了不起。想想死去的那些兄弟,想想救过我教过我的几位老大哥,我这真不算什么。如果你是我,你也会为战友挡枪子的。”颜明的语气很沉重。

他继承了颜明的身体,也继承了他的记忆,更继承了他的荣誉。他为前世的颜明骄傲,他更为中国军人骄傲。

“明子哥,你好好休息吧。”傻柱双手搓搓脸,起身要走。

“柱子,给你说件事。铁柱在保城邮政局工作,他可见过你爹给你寄信寄钱。”颜明开始给易中海挖坑,彻底让傻柱离开你个老不修。

“啊,还有这事!我怎么没收到过。”何雨柱一脸的不相信。

“铁柱要不然也找不到这里,就因为何大清每个月给你寄钱,他知道咱们这个院和轧钢厂的地址。”颜明胡扯着。

通过刚才看易中海的脸色变化,颜明知道寄钱的事肯定存在。何铁柱工作在保定,能打听到这件事的条件也客观存在。你们能猜出来我在编瞎话挖坑,那才怪嘞。

“不可能,我一直没收到过钱和信,哥,铁柱哥是不是记错了。”

“铁柱和我的这个交情,他不会骗我。因为每个月都寄十五块钱,赶上一般人的大半个月工资,还是很让人注意的。”

“我还以为他不要我跟雨水了呢。原来,他一直还惦记着我们。不对呀,寄的钱和信呢?”

“回头你问问一大爷。”

“你的意思是钱和信都让他给匿了?我现在就找他去。”

“兄弟,我去老太太那里找你的时候,先试探了一下他。他要是不承认,这两天咱也没办法。我让铁柱回去后找找证据,咱这边也去邮局问问。等拿齐证据,往街道办、派出所一放。他不吃枪子也得坐牢,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这几天你先忍忍。”颜明的原则很简单,不出手就算了,只要出手就要置对方于死地。

听到颜明语重心长地劝说,何雨柱咬着牙应承了下来。

“能,哥,我听你的。我忍!易中海这个老东西,可真特么不是个东西。匿着我爹给我们寄过来的钱,他不怕招报应嘛。”

“傻兄弟,背后骂几句也就算了,当着面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装做没事人一样。”

“行,我听你的!”何雨柱的表情很狰狞。

何雨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狠狠地一口干掉。然后一抹嘴,招呼也不打,离开了颜明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