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人？
而且是我们一家？
什么东西？
林哲被林母的话说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他想抽回手，可林母的力道却是格外的大，大到都让林哲有些吃惊。
不是，这到底是有什么东西他不知道的。
林母感受到了林哲的挣扎，神色有些狰狞，她指甲紧紧的扣进了林哲的血肉。
“答应妈妈，不准伤害顾小姐，我们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是顾小姐放过的我们，知不知道，不准，不准！”
林哲被林母指甲扣的疼了，他连连点头，可林母的力道依旧没松。
林哲立刻出声。
“不伤害表姐，不伤害！”
林哲重复了好几遍，林母才从那种疯狂之中回过神来，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收回了手，都没有注意到指甲上的血迹。
那是力道太大，扣进了林哲的肌肤染上的血。
林母失魂落魄的愣了一会，林哲注意到林母的视线像是看向一处，可实际上却又没有半分的聚焦。
也就是说，林母其实是在发呆。
可是，哪里有什么好发呆的。
林母看向的方向正是林哲上一次化学竞赛得来的奖项。
林哲忍着手上的疼痛，试探性的唤着，“妈？”
林母堪堪回神，她似乎是忘了刚刚的疯狂，她看向林哲，目光又落在他的书桌上的作业，一副慈母的语气，“写作业呢，那妈妈先回去了，你好好写。”
林母站起身，往房间走，可心里装着事情的她哪里还能好好走路，这腿都不小心给床脚绊了一下，林哲想去扶，还没等他起身，林母就已经是站稳了身子，一步也没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连平日里都记着的随手关门也都给忘记了。
林哲看了房间门好一会，确定林母不会回来之后，才站起身走到门口。
他看了看走道，林母的房间门是关着的，其他房间要不是也是门锁，要不就是没灯也没声。
一看就是没有人的。
林哲多看了几眼，就把门关上重新集中精神面对桌上的难题。
刚拿起笔，林哲就因为手臂上的疼痛没能握紧笔。
他低头看着手臂上的十个月牙形的小血坑。
脑袋里回忆着刚刚失控的林母。
他想把这些都抛弃了，把题目装进去。
可他办不到。
不管是他默读题目，还是大声的读出题目，这题目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的意思就是进不去脑袋。
林哲有些头疼。
他没处理伤口，而是盯着那伤口看，似乎是要把那些伤口再次盯出一个个洞来。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伤害表姐？表姐……表姐真的不是我的表姐吗？可是，为什么，这种中间到底是有什么东西是没有告诉我的，为什么一个个，所有人都有这么多的秘密，墨哥的人皮面具，妈妈的不准伤害表姐，还有表姐说杀过人的事情……恩人……”
林哲看向柜子里的化学竞赛奖杯。
突然想起来，在这次竞赛笔试考完的时候，他和林母曾经说过，顾黎的化学知识是与时俱进的时候，林母的那一份震惊。
当时他没多想，可是现在，他怎么想怎么不对。
为什么妈妈会对表姐的化学感觉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