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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挨了两下子,陈青枫感觉跟挠痒痒一样,依旧委屈脸。

“妈,我能管的了她吗?”

“都是小妹管我,指哪儿打哪儿,我又没小妹那么多聪明心眼子。”

陈青怡好似没听到,板着有点肉乎的小脸儿,认真啃骨头。

腮帮子里鼓鼓的。

整个人又乖,又可爱,软软呼呼的。

这让赵香梅心塞塞,又不由得心软,点了点她的小脑袋。

“你呀,你就装乖吧!”

陈青怡讨好一笑。

软糯糯的表情,让赵香梅一点气都没了。

旁边,陈青柏已经打开了另一个饼干盒子,十根金灿灿的大黄鱼,整整齐齐的码在里边。

视觉冲击拉满。

金子啊!

华国人就没有不爱的,赵香梅狠狠掐了下手心,敲了敲胸口。

这才不至于惊叫出声。

抑制住怦怦狂乱跳动的心脏,“藏好,千万可要藏好。

这些东西要是让外人知道了。

咱家可就完了。”

不说被举报,说不准半夜会来硬抢,钱财动人心。

陈青柏淡漠的扫过歪头站在那儿看热闹的福宝,眼神暗沉。

福宝瞬间感觉浑身一凉,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惊恐的飞起来,扑到陈青怡怀里。

“有杀气,有杀气,有人想害鸟!”

陈青柏:“……!!”

也过于聪明了。

陈青怡摸了摸福宝的毛毛安抚,转头在家人身上逡巡。

最后将目光对准二哥陈青柏。

只有二哥思维能发散。

“你们放心吧,福宝不仅聪明,嘴也严,什么事儿能说,什么事儿不该讲。

它清楚地很。

在云省,抓特务,收拾杨淑婷他们,都帮了大忙的。

谁都不知道是它。”

听她这样讲,陈青柏放下心,脸上露出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他也就那么一想。

对,就是普普通通一想。

谁让这鸟说话这么利索。

没想到立马被发现了小心思,这鸟比他想的还聪明呢!

他有点真心喜欢福宝了,他不看颜值,都是看内在。

陈青柏上前想摸摸福宝的毛毛。

福宝冲他挥翅膀,不让他碰,别以为它不知道,就是这大个子想杀鸟。

委屈,用屁股对准陈青柏。

括约肌还动了动,使劲儿挤了挤,也没挤出屎,福宝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不给力。

又飞回窗台,猛劲儿吃。

希望能快点造粪。

陈青柏摸了摸鼻子,看来之后要好好哄了,心眼子还怪小的。

陈青枫幸灾乐祸,“福宝没啄你脑袋,你就偷着乐吧。”

陈青柏看着傻弟弟磨牙。

蠢,肯定没少被啄。

赵香梅笑眯眯的摸了摸福宝的毛毛,没想到小家伙还帮着收拾了那些人。

“老大,你找时间给福宝做两个架子,让它平时站着。”

“好。”陈青松在心里琢磨起了样式。

“谢谢大美。”福宝嘴甜甜。

赵香梅又被逗得哈哈大笑,眼睛都笑没了。

陈青怡啧了啧舌,没想到她妈这么爱听夸。

几人快速吃完饭,赵香梅抱着饼干桶东屋串西屋,把钱往这儿放不放心,往那儿藏也觉得不保险。

在屋里急的直转圈。

陈青枫看不过去,决定帮帮忙,“妈,你就给小怡放着。

小怡藏东西,那谁都找不着。

这些东西我们在云省就藏在屋里,这么长时间也没丢。”

“对对对。”赵香梅忙不迭的将两个桶塞给陈青怡,“你放着吧!

好好存着,以后给你当嫁妆。”

陈青怡脸不红,心不跳,嫁人什么的,太遥远了。

钱就要该花花。

陈青怡拿出小手绢擦了擦手上的油,在饼干桶最下面掏了两下。

掏了出来一沓票,俩大金镯子,俩金戒指,一股脑塞给赵香梅。

“妈,这些都给你,啥时候想戴就戴。”

“票该花的花,有啥想吃的,你就买,不用省,咱家现在啥也不缺。

你就只管享福吧!”

等开春,她都不想她妈下地了,要实在待不住,就干点打猪草的轻省活。

“这个袋子里边还有不少好东西,几乎都是吃的。”

“另一个袋子是雨鞋,雨衣,布,解放鞋,袜子,毛线那些……”

陈青怡一脸暴发户的样子,她有空间,有这么多钱和票,在省吃俭用,就是傻逼。

赵香梅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头一次对那些票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俩大金镯子套手腕子上。

戒指也都戴上了,伸手反复看。

美得不得了。

“妈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还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

男人果然没用,还得靠自己养的。

“以后日子更好。”

陈青怡乐颠颠又从一沓票里找出三张手表票,递给陈青松。

“有时间上县里买手表,咱五个一人一个。”

“军大衣你们仨一人一件,我不爱穿,我嫌丑。”这时候的人都认为穿军大衣很威风。

可她是真不喜欢。

又肥又厚,和陈长波要的时候,她就说都要男士的。

她还是喜欢穿紧身点的棉衣。

兄弟三人也美滋滋的,这日子是越过越有滋味了。

他们一家其乐融融,外边的大花却不干了,雪越下越大,小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落在它身上,黏黏的,抖不掉。

它辛苦一早上,也没喝到水,也没吃到饭,难过的很,开始哞哞叫起来。

“坏了。”

听见动静,陈青松叫了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脑瓜门,“我忘喂大花了。”

赶紧上厨房,把韦德罗拿上,里边装的洗酸菜水,还有淘米水。

牛就爱喝这些。

特别是酸菜水里含盐,牛喝更好。

陈青松将韦德罗放到大花嘴巴子底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大花人性化的白了他一眼。

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又抱了一捆苞米杆,拿给大花,看它不紧不慢的吃着,松口气。

庆幸大花不会像福宝一样会说话。

要是会,肯定会跟陈老头告他的状。

陈老头此时正吧嗒着烟袋锅子,脸上全是着急之色!

“这雪越下越大,也不知道小枫他们回来了没有。”

陈老太往灶坑里添了把柴火,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担心你的牛。

还是担心孙子孙女。

还是着急吃差你那几只鸡?”

过了一辈子了,她还不知道他,用脚趾头她都能猜到咋回事。

陈老太白眼翻到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