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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上多云,相较于往日更冷了几分。

汝南王正立在屋外,单手叉腰,逗弄着空中的鸟雀,瞧上去兴致颇高。

“王爷,出事了!”

管家脚步急促,踉踉跄跄冲进院子。

汝南王眉头一皱,原本不错的心情刹那间冷了下去,“这青天白日的,张嘴胡咧咧什么?”

管家用力咽了下口水,脸色发白,“王爷,朗监市请您去官府一趟,沈侍郎和永诚候府先后将您给告了!”

“什么……”汝南王愣住,捏着的草根落在地上,鸟鸣声响在耳边,他却再无半分玩笑的心思,“他们怎么敢!”

管家摇摇头,神色不安,“王爷……”

汝南王咬紧后槽牙,强忍住心头的火气,低声道,“我倒要去瞧瞧,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等汝南王收拾整齐,赶到官府时,原告两方早就等候多时了。

周遭围着不少百姓,显然是听说了今日有乐子,才凑了过来。

汝南王顶着百姓们灼热的视线,踏进官府,刚一走进,就对上了方许含笑的双眸。

见是她,汝南王捏紧了拳头,喃喃道,“方许……”

方许勾唇,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些,“多日不见,王爷风采依旧,想来也没受二公子和小娘的影响。”

“你……贱妇!”汝南王气极,“你还敢同本王提此事?”

“肃静!”

惊堂木重重落下,知府脸色不悦,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堂前庄重,还请汝南王压一压脾气。”

方许轻笑,细心提醒道,“王爷想发火,也得看看这是哪。”

汝南王心中有气,却撒不出去,脸色憋得铁青。

知府打量着台下的几人,只觉得一个头八个大。

一个是御前红人,一个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一个是正儿八经的皇亲。

三座大佛立在这,他莫名觉得底下的凳子有些烫腚。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哪边他都得疼。

汝南王强忍着怒火,语气冷硬,“刘大人一大早就派郎监市来我府上拿人,我心有疑惑,且问一句,我是犯了何事,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这……”刘知府顿了顿,视线在沈济和方许之间游走。

察觉到刘知府的窘迫,方许接过话头,笑着问道,“王爷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做多了坏事,记不清是哪一件了呢?”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汝南王一见到方许,就压抑不住脾气,扬声喊道,“我做了何事,你可有胆子说出来让旁人听上一听?”

他在赌,赌方许顾及着贞洁二字,不会将那事放在明面上来说。

“亏心事并非我做,我凭何不敢说出真相?”方许幽幽开口,见他如此笃定,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王爷命人编造瞎话,污我儿媳清誉,此事我可冤枉了您?”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汝南王瞪圆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方许竟然真的不顾形象,只为拉自己下马。

耳边传来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汝南王脸色一变,急忙开了口,“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胡诌一通,我没……”

只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方许就掏出了几张纸,双手朝上,扬声道,“刘大人,我手上的便是物证,上头清清楚楚写了汝南王是如何指使他人造谣生事,泼我候府脏水的。”

“除此之外,我还有人证,最先传出消息之人已被我找到,见事情败露,他一五一十同我言明过程,自愿替候府作证,以求轻判。”

那几张纸被官兵呈上去,分开放在刘知府年前。

刘知府低头瞧着,脸色也越来越差。

方许侧眸打量着汝南王,阴阳怪气道,“人证物证俱在,王爷可还要诡辩?”

汝南王神色阴羁,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沉声道,“此事我断不知情,是你存心污蔑。”

“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方许轻笑,无奈摇了摇头,“我与王爷素不相识,怎会刻意针对?”

“你胡说,先前……”

汝南王刚要反驳她的话,却猛地止住了话头,视线同方许对上,瞧见了她眼底的讥讽。

他本想将永诚候府设计废了元宁一事抖搂出去,忽然想起此事自己并不占理,不光讨不回场子,还极有可能被方许反将一军。

方许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瞧,看上去气定神闲,丝毫不怕他会说出些什么。

汝南王咬紧后槽牙,眼底满是不甘。

没成想,最终忧心声誉,敢怒不敢言的人竟会是自己。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汝南王望向方许,阴测测道,“你不顾柳氏清名,也要同我鱼死网破,若她知晓,自己婆母竟是如此狠心之人,想必也会觉得委屈。”

方许觉得好笑,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怜悯,“王爷不必拿梵音来压我,我今个能站在这,便是问过了她的。”

“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王爷想用声誉压人,怕是选错了对手。”方许莞尔一笑,轻声道,“因为是女人,就合该被唾沫星子淹死吗?”

“王爷的幺子对小娘起了歹心,还能活蹦乱跳的在街上晃荡,这么多天过去,却无人再见到过范姨娘。”

方许勾唇,同他相视,“王爷是如何解决的,大家心知肚明。”

一提及那事,汝南王心头的怒火更甚,却不敢发作。

他知道,方许是在刻意激怒他,此时翻脸,被她逼的口不择言,怕是会更糟。

“王爷。”刘知府抬起头,神色不虞,“候夫人给的证据充足,您可还有话要说?”

汝南王微垂着头,眼珠转了转,也起了别的主意。

他确信几张纸上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联络那人时,是由府上管家交涉,自己根本没露过面。

事已至此,也只能祸水东引。

“刘大人,此事始末,我大抵是清楚了。”汝南王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道,“永诚候府找了京中说书人刘快嘴,玷污我幺儿名声,想来应是王妃爱子心切,才做出如此混事。”

“还请刘大人看在她一个妇人什么也不懂的份上,饶她一次,往后,我定当看稳了她。”

汝南王轻叹一声,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方许身上,“细说起来,还是永诚候夫人先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