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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赵春妹在外面的特意宣扬,柳娇进家门之前就听了满耳朵,自己小时候做了好事有好报的事情了。

不过听说这些时候,她同时也被不少人质疑,既然她有这本事怎么早不拿出来用?柳娇就只好搪塞,自己当年是得了老人给的一张纸,可那时候不识字。

直等进了萧家之后,有婆婆私底下教着,这才学会了认字。才又把那张纸给找出来,才发现上头记着的东西是宝贝。

这话一出,听到的人都相信了。

他们还能说什么?当然是只能继续感叹柳娇的养母董菊香没福气。当初她若是肯送柳娇去上哪怕是一两年的学,也不至于跟那两个能聚财的秘方错过了啊。

由此可见,萧家才是真正有福气的人家啊。

于是等婆媳两人一碰头,把话互相这么一说,两人都是乐了。都觉着对方的说法挺好,就是还有点可补充的地方。

事实证明,两人的这说法确实是挺不错。

至少听说了那能治病的药丸子只有一颗,还被赵春妹给吃了,不少抱着希望上门来求的人,哪怕是失望,也不会过多的纠缠。

等他们再得到柳娇或是赵春妹的指点,教他们用简单常见的几味药草和并不算难的按摩手法。虽然没法根治,却能够帮着病人极大的缓和症状之后,大半求上门来的人对柳娇和赵春妹这对婆媳就更是只有感激了。

于是柳娇救人,福泽赵春妹这个病秧子婆婆的传说很快就被传开。

越来越多的人都羡慕赵春妹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这儿媳妇都还没真正进门呢,竟然就已经把好运气带了来,等于是救了老婆婆一条命不说还叫财神爷也跟着进了门。

就在这时候,肉联厂的那个陈副厂长果然也求上门来了。

人是满脸苦哈哈的赵大舅和赵二舅一起陪着过来的。

看赵大舅和赵二舅轮着找准时机,使劲的朝自己和婆婆又是摇头又是使眼色,柳娇知道他们这是不得已,暗示让自己和婆婆咬死了,亲口拒绝他的意思。

柳娇趁着那个陈副厂长没注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人的神色这才也跟着恢复了正常。

要说那陈副厂长还真是不知道客气为何物。

虽然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那神色叫人看着挺别扭。是一种高高在上,似乎他能够拿捏住他们的那种倨傲的笑。

进门,他先是向着赵大舅和赵二舅使眼色,明显是打着让两人冲锋陷阵的想法的。可惜两人并不接招,只一味的装傻,赵二舅的演技更好些,眼睛里还露出茫然的样子。

赵春妹则有样学样,满脸拘谨,把一个没见过世面,胆子还小的农村老太太形象演绎的惟妙惟肖。

这让觉着挺有趣,也在哪儿装鹌鹑的柳娇看的差点没笑出来。

眼看赵大舅和赵二舅那没有眼力见的样子,再看赵春妹和柳娇也一样傻乎乎,一看就不机灵,还胆小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陈副厂长心里就挺生气的。

不过想到赵大舅和赵二舅平时在厂子里头就不显,表现的同现在似乎也差不多,他倒是没起疑心。只在心里生出一种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不屑和无奈来。

不过傻子应该比聪明人更好糊弄些。

这样一想,陈副厂长的眼睛里就闪过了一缕精光。

瞟了一眼柳娇,他当然不屑跟个小辈说话,直接冲着赵春妹开门见山的就是讨要道:“大姐,我听说你们家有个能治病的秘本对吧?能叫我看看不?

我也不是外人,是你兄弟厂子里头的厂长。我也不白看你们家的那秘本,只要叫我把能用到的抄下来,我就给你五十块钱的报酬,还给你们家两个的转正名额怎样?”

“没有啥秘本,那就是一张纸。”

赵春妹故作疑惑的看着陈副厂长,一副格外警惕的样子说道:“我媳妇可说了,那纸宝贝的很,里头的秘方和配方是能传给子子孙孙,叫钱生钱,往后子孙都不愁会没饭吃的宝贝,我肯定不能给你看。”

“大姐,我不要你的那个养兔子的秘方和卤肉配方,我就只想看看里头记着的能给我爹治病的方子。”

身居高位多年,一贯就只有自己拒绝别人,少有被人给拒绝了的时候。

陈副厂长眼看不过就是厂子里面职工的家属,不上赶着巴结自己,还竟然敢这样不给自己面子,顿时脸色就是拉了下来。

如果不是真的很渴望得到那纸秘本,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似笑非笑的,陈副厂长对着赵春妹眯眼说道:“我堂堂一个大厂子的厂长,难道还能哄你不成?你两个亲兄弟还站在这呢,你总不能是不信我的身份吧?”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赵大舅和赵二舅,看那两个榆木脑袋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陈副厂长心里没来由的有点憋气。

回头,他对着赵春妹语气里面就带了几分威胁的道:“这些年我睁只眼睛闭着眼睛,对你兄弟全家可帮衬的不算少。你不至于就连个能救我老爹的一张纸,都不肯拿出来让我瞅瞅吧?”

“陈副厂长,你可别这么说。这些年我们兄弟和几个孩子在厂子里头,可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可没什么花花肠子。”

陈副厂长这话一出,还不等赵春妹反应,赵大舅就不干了。

他一脸耿直的就说道:“你这话说的。别再叫我妹子误会了,以为我们兄弟和孩子们在厂子里头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得你包庇着才行。”

陈副厂长:“.…..”

瞬间脸色铁青,陈副厂长被噎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脑子里面只有一个疑问在反反复复的盘旋:这人到底是傻子还是傻子?

深吸了一口气,他扭头去看赵二舅,冷着脸的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觉着我这些年半点都没照看、帮衬过你们?”

原以为两兄弟一个是傻的,另外一个至少也能靠谱点了。

结果没曾想赵二舅歪头仔细想了想,竟满是迷茫的问陈副厂长:“你照看、帮衬过我们?啥时候?我,我还真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