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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在幕后掌控一切

话刚出口,韩伦很快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道:“不是叫,要用请,你去将李延庆请来,要恭恭敬敬的,切不可无礼。”

阿郎什么时候在乎起这等细节了......韦五心中疑惑一闪而过,回道:“在下明白,定会将柴国舅与李御史恭恭敬敬请来。”

“还有一事。”

韩伦缓缓起身,靠在床头,双目凝视韦五,问道:“你有没有将我昏迷的事情透露给旁人?”

韦五心下凛然,面容一肃:“在下不敢,就算是在韩府,也仅有在下与三名亲近侍女知晓,对外,在下是称阿郎身体不适,需要调养。”

“嗯,你干的不错。”

韩伦将头轻轻往后一靠,接着吩咐道:“你拜访柴守礼与李延庆时,将我摔了一跤,患了失忆症这事告诉他们,不必隐瞒。”

“是。”

韦五虽然疑惑于韩伦的用意,但他绝不会违命。

韩伦转头瞥了韦五一眼:“好了,快去快回。”

很快,韦五领命而去。

韩伦低下头,摊开双手,怔怔望了好一阵手掌,喃喃自语:“我究竟...忘了什么?”

......

李府后院的八角亭台里,李延庆与张谦和正在下棋。

棋盘上棋子所剩不多,已近残局。

李延庆提起一只卒子,往前拱了一步:“你以为,窦仪能否成功?”

窦仪拜访王重霸与王爽,当然是李延庆的主意。

现如今,韩伦的各种罪证早已在开封传开,并传到了洛阳,而且有越传越夸张的趋势。

韩伦杀人成瘾,每天都要在家中的地下室里折磨无辜百姓。

韩伦好色成性,强抢民女,甚至还有人说他性格变态,喜欢幼女。

韩伦视财如命,在家中囤积了大量金银,还暗中养了一支贼匪替他抢劫富豪,前阵子偃师县穆家灭门惨案,包括洛阳近两年大大小小的抢掠事件,都是韩伦干的。

韩伦身躯肥硕如山,还患有各种古怪疾病,每天都要吃人的脑髓心肝续命.......

在两京百姓的各种脑补、加工下,韩伦的形象,正朝着东汉末年火烧洛阳的魔王董卓演变。

有的恶事,确实是韩伦干的,有的完全就是捕风捉影、夸大其词。

但传闻就是这样,通过市井百姓喜闻乐见的深度加工,越传就会越离谱。

李延庆只是开了个头,后面的事情他就管不着了,而且现在这趋势也是他乐于见到的。

韩伦的名声,当然要越臭越好。

最近两日,洛阳市井间盛传朝廷已暗中派大臣来洛阳查探,不消半月,韩伦定会被朝廷捉拿下狱。

李延庆借着这股东风,派高锡给窦仪传了口信,让窦仪即刻拜访王重霸与王爽,势必要将这潭浑水搅得愈发混乱。

不过这是昨天的事情了。

到现在为止,窦仪并未派高锡来报信,李延庆还不清楚窦仪是否成功。

张谦和正盯着棋盘,闻言抬起头,思索一阵后回道:“在下以为,窦留守势必会成功。”

说罢,张谦和挪动底线上的车,对准了这颗过河的卒子。

李延庆将卒子往右挪动一格,笑了笑:“势必成功?你未免也太相信窦仪了。”

“在下是相信郎君,郎君曾说过,王重霸、王爽这两人与韩伦貌合神离,如今韩伦身陷困局,以这两人的性子,必然是要从韩伦身上狠狠割几块肉的。”张谦和继续调动车追逐卒子。

李延庆打量着棋盘,轻声说道:

“我那只是猜测,当不得事实,对窦仪此次能否成功,我其实并无多少信心。

十阿父、十阿父,很少有起错的绰号,洛阳既然流行这种绰号,那十阿父在大部分情况下应该是同进退的,如今只是流言四起,朝廷还未行动,不一定就能让王重霸与王爽下定决心。”

“那郎君此时让窦仪去拜见那两人,岂不是有打草惊蛇之隐患?”

张谦和问罢,从身旁的小几上,拿起一颗熟透的红枣,轻轻塞入嘴中。

如今正值秋季,是吃红枣的季节,李延庆租下的这处宅邸里,就种了有三颗枣树。

李延庆捏起马,保住了这颗过河的小卒,回道:“打草惊蛇不一定是坏事,韩伦生性多疑,就算王重霸与王爽拒绝了窦仪,此举也能激起韩伦的疑心,在十阿父间埋下裂缝,方便日后的分化。”

按照李延庆的计划,流言的传播只是第一步的开始,十阿父的分化应当在第三步完成。

不过要是能提前完成分化,当然更好。

只是朝廷如今并未对市井间的诸多流言有任何实质性反应,李延庆认为还不足以分化十阿父。

这还远未到时候。

让窦仪出动,也只是先撩拨一下韩伦的疑心。

张谦和吐出枣核,笑嘻嘻地说道:“郎君果然神机妙算。”

“可别这么说。”

李延庆端起桌上的茶杯,往椅背上轻轻一靠:“十阿父在柴守礼的带头下,向来紧密抱团,而韩伦又是柴守礼的死党,有柴守礼在,我们分化十阿父的难度很高,而且让窦仪去与王重霸他们接洽,我也不太放心。”

张谦和目光继续转回棋盘:“郎君是怕窦仪坏事么?怎么说他也是三品大员,不应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不是怕他坏事,而是我没能亲自与王重霸他们交谈,恐怕摸不准他们的心思。”

李延庆抿了口温润的淡茶,继续说道:“散播流言、弹劾韩伦、分化十阿父...虽然表面上事情都是窦仪干的,但他只是我打的幌子罢了,真正掌控全局的,是我。

但王重霸他们的反应,我只能靠窦仪转述,中间可能会出误差。”

张谦和捏起边线的马,却迟迟不敢落位,双目死死盯着棋盘,低声问道:“郎君不亲自接触王重霸他们,是怕韩伦起疑么?可郎君早晚都得与韩伦撕破脸皮,这是否有些多此一举?”

李延庆的目光也转回到棋盘上:“不,如若不出意外,我应该不会与韩伦决裂,一切都是窦仪干的,与我李延庆没一文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