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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重生后我搞垮了前夫 > 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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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他觉得不对劲

让桃夭回去后,祝嘉鱼便从庭院里找来月附草。

她白日里在院子里走了走,正巧眼尖发现了这种草。

“你这是做什么?”卫清楼见她采了几株野草,又用茶杯底碾出野草的汁液,不由问道。

“这种草汁可以用来染布,懂行的女工都知道,碰上它的时候要小心,因为它一旦沾到人手上,没有个五天十天,颜色根本褪不下去。”

“绥平有个富商家的小姐,不满足家中双亲安排的婚事,还特地找了这种草的汁液涂到脸上,盯着一张半青的脸,吓跑了自己的未婚夫,从而也成功让对方退了婚事。”

祝嘉鱼一边用叠好的丝绢沾着草汁往脖子上涂,一边解释道:“胡阎王的人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死了,桃夭找到我们,也无非是希望我们给那个小孩的死安个合理的借口。”

“见财起意,想要杀我灭口,却被我不慎用石头砸死,这样的逻辑,没问题吧?”

言语间,她已经在脖子上画好了一团小孩手掌般的青色印记。

“所以你让桃夭把珠钗放到那个小孩怀里,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祝嘉鱼点了点头,继续开始画手指。

等她画好后,便和卫清楼一起出门,找到了在议事厅里负责货物交易的胡阎王。

夜已经深了,然而议事厅内却仍旧灯火辉煌。胡阎王仍如昨晚一般端坐高堂,堂下“货物”、下家、买家泾渭分明。

为了赶上胡阎王的宴会,不少下家都提前了送货的时间。

这会儿两个买家正在议事厅里嚷嚷着,他们看上了同一件“货物”,谁也不肯让步。

胡阎王也十分头疼——这两人身份显贵,又都是出手阔绰的主,得罪谁都不是好办法,除非他往后不再做那人的生意。

可他哪里舍得!

见着戴着斗笠的少年公子到厅中来,他松了口气,暂且将正在争吵的两人放在一边,看了眼正在哀哀哭泣的美貌少女,他和颜悦色地问道:

“公子怎么了?可是这臭娘们惹您不快了?只是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货物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卫清楼压着声音道:“不是,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胡爷做主,你这儿有个小孩冲撞了我看上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嗤笑打断,正是先前争吵不休的其中一人:“我只知道胡爷是做生意的,却没听说过,您什么时候也成断案的了。难不成这等家长里短的小事也还用得着您开口?莫不是胡爷不想与我们做生意,特地找了个托儿来?”

他说完,胡阎王连忙道:“您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自然是诚心想同诸位做生意,只是现如今手下人犯了事,也确实该给客人交代不是?”

他姿态放得低,那人便也见好就收,冷哼道:“那你快点!”

胡阎王这才看向卫清楼:“不知楼公子说的是谁,这样,找到人后我必定对他严加惩戒,以消楼公子心头之恨如何?”

“不必了。”卫清楼冷硬地说,“那个小孩财迷心窍,偶然拾得了我这小夫人的珠钗,不愿归还也就算了,竟然想趁着四周无人一不做二不休,真不愧是胡爷调教出来的人。”

“这……”胡阎王皱了皱眉,那帮兔崽子,能有这样的胆?

卫清楼见他迟疑,转身抬起祝嘉鱼的下巴,露出她纤细的脖颈上一道青紫的手印,那道手印不大,指节细短,确实看上去是小孩所为。

“我这小夫人情急之下,用石头砸破了他的脑袋,胡爷不会怪罪我们吧?”

胡阎王这才回过味来:原来这位楼公子却是杀了他的人,又不肯低头赔罪,还想借着兴师问罪的名义倒打他一耙。

要不怎么说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心比天高呢,一点面子都舍不下去。便是寻常人也该知道,去到什么人的地盘上,就该遵守什么人的规矩。偏偏他们非得可着自己的心意来,说到底也就是色厉内荏的东西罢了。

胡爷咂嘴,食指蹭了蹭下巴,笑着道:“原是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那畜生得罪了楼公子,那他确实死得其所。胡某人在这里向公子赔不是了。”

卫清楼点了点头,让书剑将天成的尸体拖了上来。

他冷声道:“人我还是交还给胡爷,只是希望胡爷能看好自己的狗,可别再让他们冲撞到什么人。”

胡阎王虚眯着眼应是,转头看了眼一旁的管事。

管事很快会意,低头弓腰上前,又将天成拖了下去。

卫清楼得到了满意的交代,也不多纠缠,和胡阎王说了一声,便想带着祝嘉鱼离开,却在此时,从一旁传来男子沉沉的声音:“慢——”

祝嘉鱼低着头,像木头人似的,没有反应,仍旧低声哭泣着;卫清楼转过头,却不是看向他,而是看向胡阎王。

胡阎王这会儿也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见一个着朱红长袍的男子越过众人走到楼公子身前,轻佻地使一把漆金扇抬起了他身边女子的下巴。

“这娘们儿倒是生得美艳,不知兄台可否割爱啊?”

卫清楼闻言,侧身拔出书剑腰间的佩剑,一把架在男人的肩上,他手下用力,剑便深入男人脖颈一分,顷刻间血丝成珠,汩汩冒了出来。

他声音冷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男人霎时弯了腰杆,低声求饶:“是是是,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便放我一马罢……”

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戴斗笠的男人这般不好说话,又明白自己在这儿出了事,谁都给不出交代,他只是白白丢了命罢了,故而不管卫清楼是真动怒还是假做戏,他都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胡阎王也不想有人在自己的场子里闹出人命,开玩笑,今日若是放任卫清楼在他的地界上杀了人,往后谁还敢和他做生意?是以他连忙下了台阶,小心翼翼地捏住放在男人颈边的剑,往旁边挪开了些许,方才松了口气看向面前戴着斗笠的男人:

“楼公子这是做什么?张公子不过是开个玩笑,您又何必动怒?”

“那胡爷就当我听不得这样的玩笑!”卫清楼话语中冷意更甚。

行。

胡阎王咂巴了一下嘴,想起方才他为着身边的这个女人闹上议事厅的事,心里也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楼公子的意思我也明白,既然话也说开了,张公子也赔罪了,楼公子不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将此事略过。我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胡阎王在这些事上是很有经验的,他知道,年少轻狂又冲动易怒的公子哥儿,是最不能和他唱反调的,只能顺着来。

否则这样的公子哥儿一旦气性上来,那才是真的不管不顾。

他这样伏低做小,卫清楼的态度也总算有了些松动:“好,既然胡爷这样说了,我也就不计较了。”

语罢,他收了剑,插.入书剑腰间的剑鞘中,带着祝嘉鱼转身出了议事厅。

胡阎王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这才又招呼管家来,带张公子下去敷药。末了,他贴着管家的耳朵低声道:“再去查查这位楼公子什么来路。”

他们一般不会查买家的身份,通常来说,他们出了这座山,再见面就是谁也不认识谁的关系,这样是最保险的。

至于这些年的买家,都是由老客户介绍而来的,无形的人情纽带连接着他们,使得他们与胡阎王的关系更为紧密,这是比利益关系更紧密,也更让胡阎王放心的连接。

可现在,胡阎王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