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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等陈迟生夹杂着一丝冷气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内除了他本人,再没有第二个人的气息,他顾不上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把手里的毛巾有些生气的大力往沙发上一丢,他快步进了屋子里,将室内的各个房间都仔细查看了一番。

果真,她不见了踪影。

小家伙胆子肥了,前一秒还当着他的面说喜欢他,后一秒就敢逃跑!

他眸色渐深,眼神带染了几丝疯狂的色彩,她骗他,她还是不爱他……

他呼吸粗重了几分,眼中染上了几分怒火,快步走至客厅放蛋糕的桌前,桌上的蛋糕被切走了一半。而桌面放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几个秀气的字迹,他一看便知晓是出自她之手。

字如其人,小巧秀气:心意收到了,蛋糕每人一半,都要吃光光哦,落款:大傻子的小祖宗。

婳婳在写下署名的时候,脸蛋不自觉的变得越发的绯红。她赶忙用手煽动几下,散去脸上的热气。提起桌上的半块装在蛋糕盒子里的蛋糕,灰溜溜地跑了。

陈迟生心中积聚的火气顿时就烟消雾散了,指间的纸条被他注视了良久,视线停留在落款处,心里将署名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最终,他将它拿回房间,从卧室的柜子的最底层的暗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黑盒子,他用带着刚冷浴过后的修长的手指揭开盒盖。

一张张关于她的各种照片顿时映入眼帘,他的五官因此变得柔和起来。这是他通过某种手段收集来的照片,张张都是偷拍的视角。

陈迟生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的可人儿,眼前的照片里的少女好像变得鲜活了起来,他弯唇一笑,将掌心里的纸条也一并放进了盒子里,依依不舍地落了锁,将自己的所有偏执私欲一并封锁在这个阴暗的小角落里,久不见光。

只有那样,她才会喜欢他。他心中清楚她不会接受一个偷偷将自己的生活窥伺了个遍的变态。

他将它放回隐蔽处,又回到客厅里,随意而坐,她应该知道他在那个蛋糕上所花费的心思,所以在窘迫之余,还是带走了他甘愿为她付出的一半心思,让两人共享这一刻的快乐。

他重新将剩下的一半蛋糕上的蜡烛点燃,摇曳的烛火影在他眼中燃烧不熄,他破天荒地闭上了双眼,心中头次虔诚的祈祷。

我没有信仰,不信神佛,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向神明祷告,希望他的婳婳一生平安喜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仅此一愿。

他睁开漆黑的眼眸,最终吹灭了烛火。

他用叉子舀起一勺奶油,放进口里,软绵丝滑,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他竟然觉得这奶油甜入心坎,尤其的好吃,一勺接着一勺送入口中,最终听了她的话,将剩下的蛋糕吃的点滴不剩。

而另一边……

她拿着蛋糕进门的时候,江父刚好从房间出来上厕所,被他现场逮了个正着,好在她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对策,三言两语给蒙混过去了。

婳婳回到房间,落了锁,长呼出一口气,差点就露出破绽了,还好还好。

婳婳将蛋糕平放在书桌上,摸摸从陈迟生生家里溜出来就一直发烫个不停的脸蛋儿,夜里凉爽的夜风也吹不散她的发烫的脸颊。

她坐在凳子上发了会儿呆,呆呆的望着面前的蛋糕,她好像还沉浸在刚刚发生的事情里,眼角处的触感经久不散,她拿起桌面上的小镜子一照,方才惊觉她的眼尾竟然渡着一层绯色,娇艳欲滴,脸颊发烫,那一幕又不自觉地浮现在了眼前,她羞赫地用手指捂住了脸。

乱了思绪,打坐良久,她才缓过神来。

婳婳看着手中的蛋糕为难,不知从何下嘴,她舍不得将蛋糕上第二层上的精致小女孩人像弄坏,她带走了整个第二层。然而还是破坏了它原有的精致模样。

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草率举动了,他辛辛苦苦才做成的,却毁在了她手上。她心里突然有一股糟蹋了他心思的愧疚感。可都事情已经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它吃个精光,方才对得起他所付出的时间精力和心思。

窗外的天空已经黑了个彻底,早已过了十二点,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用勺子挖取一勺奶油,含进嘴里,浓浓的奶油香味在口中慢慢化开,奶油的质地口感好得没话说。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画面,不羁的少年收起了棱角,安静地低眸专注于制作手上的蛋糕,世界被他隔离在外,他的眼中唯有它,从白昼到黑夜的历程,他不知失败了几次,做成了它。

她突然意识到要把蛋糕做成这幅模样实属不易。这要换成是她做,那也得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更何况男生不似女生那般心思细腻,这要远远比想象中要难得多。

她明知道夜已深,不宜进食太多不易消化的食物,可她还是坚持把蛋糕吃完了,后半夜隐隐胃痛,彻夜未眠,可她的心却是甜的。

天一亮,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没精神地拉开窗帘,习惯性朝楼下那棵大树下望去,不知不觉间这好像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她总能在那看到他。从开始他的纠缠不休,再到到后来的朋友。

果真,她又在那棵大树下看到了陈迟生抬头望着她,少年阳光如画,他换上了干净的白衬衫,一身阳光的气息安静的站在树下。

她想到了看海那次,一如这般,他一身冷清装扮,只为与她相配。

婳婳立马来了精神,他也看见了她,她对他做口型,让他等等,等陈迟生眼中含笑点头,她便拉上窗帘,用最快的速度换了校服,很快洗漱完,拿上桌上的一个面包放进书包里,跟江父随便编了个理由,便匆匆下了楼。

今天周一,又到了上学的日子。

在婳婳下到一楼的时候,她险些在匆忙的脚步中踩空,好在她急忙扶住扶手稳住了身子,身体在空中晃了两下,她抚了抚心跳漏了一拍的胸口,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一口气,稳了稳乱了的心绪。

“你慢点,跑什么,我一直都在,又不会像某个胆小鬼老是逃跑,躲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病毒一样,挨不得一样。”

他担心又气恼的跑过去,刚刚在看到她踩空的一瞬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快过脑子,用最快的速度向她直奔而去,奈何他们之间隔得有些距离,要不是她及时抓住了扶手,他根本没办法阻止她的摔倒,那一刻吓得他心都漏跳了半拍。

“这不是没摔倒吗?”她小声嘀咕,有些被他的语气凶到的委屈。

“行行行,我的小祖宗最厉害了,万幸中可以自救,逃过一劫。”他无奈的笑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走啦,不要跟你讲话了。”她有些羞赫,他明明就是在调侃他。

她偏头不看他,自顾自的去楼下停车的地方,开了车锁,骑上自行车,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当着他的面溜走。

谁让他说自己老逃跑的,她明明就跑过两三次的样子,都说事不过三,她还没过三呢,她这次还非要当着他的面跑给他看。

婳婳的小脾气突然就上来了,还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小腿吃力地施加力气,加快速度往前骑去。

“你慢着点!”陈迟生看着她的小举动哭笑不得。果然,如今两人的关系变了,身份地位一目了然,看来他以后连话都不敢说重了,说重了她又闹小脾气,他只能无可奈何。

“才不要等你,让你一个人孤寡的待在后面慢慢骑。”她撅起小嘴,小声嘀咕,风声吹散了她的声音。

“是吗,那我的小祖宗可真狠得下心啊,不像老子,我是丁点都舍不得让我的小祖宗孤零零的一个人骑车。”他赶了上来,这就是男女力气之间的悬殊所在,她明明已经赶超了他一大段距离,这才几秒钟的功夫,就让他给赶上了。

“我……”

“江听婳。”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淡漠如斯的声音,人如其声音一般,冷眉冷眼的看着他们两个。

江听婳心中一惊,偏头看到了徐皖州,他挺拔的身姿站在公交站处,眼神复杂的望着他们两个,准确的说是从陈迟生面上直接略过了,直愣愣地看向了她。

她以为他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才喊住自己的,她及时按住了刹车,别人喊她,她总得要有礼貌的回应人家一下。车在徐皖州身旁往前一点点的地方停了下来,她疑惑转头的看向他。

“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婳婳也不急,她知道他是那种不急不缓的性子,说话慢了点也实属正常,她有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爸爸喊你今天放学后来家里吃饭。”他语气有些微妙,染上了几分烦躁,他胡编乱造了一句根本就不存在的话,他好像没有什么让她现在就停车下来,让她离陈迟生远远的充分理由。

“好的。”婳婳也没多想,爽快地就答应了,他们两家聚餐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路上注意安全,以防歹人不安好心。”他无厘头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婳婳当即点头,点完之后,她后知后觉地好像明白了他话里有话,有些尴尬,他口里的歹人应该就是自己旁边这位从刚刚开始脸就黑了大半的陈迟生。

婳婳怕陈迟生随时会爆发,她赶忙跟徐皖州挥挥手,骑上车走了。

婳婳都走了,陈迟生也没有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张碍眼的脸的必要了,他厌恶的骑上车,瞟一眼那个小白脸,绷紧脸,一声不发地追上婳婳。

婳婳早就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方面有些不对劲,她也不好讲什么,就等着他开口。

“我不想要看到你跟他有丝毫的关系。”果真,他憋不住了,严肃的偏头看她。

“他是我从玩小到大的朋友,也只是朋友,所以你不需要……”

“呵,从小玩到大?真不错,还是tm的青梅竹马。”他又变得阴阳怪气了起来。

他们还在马路上骑着自行车,街道上的人开始渐渐多了起来,考虑到安全为重,婳婳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地点再跟他好好的地聊这个问题。

“我们先把这个暂且放到一边,等找个时间我好好跟你讲好不好。你别多想啦。”她其实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她压着自己的脾气在好好跟他讲。

她了解他性格上的小缺陷,所以她可以理解他之所以提出这种无厘头,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离谱的要求。

“怎么?被我说中了?所以想逃避?”他心里头积火,压根就没办法好好冷静下来,他已经在努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自从他看到徐皖州起,他的脑海里就不自觉的浮现出他之前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那刺眼的一幕,真tm碍眼极了。

他与那个小白脸对视了一眼,只一眼,他就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个小白脸的白日梦,就他也想跟自己抢,要是他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陈迟生的眼眸逐渐变得幽深,身边略过的风将他的外套吹得嗤嗤作响,呼啸而过的风惊起路边掉落的几片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摇曳旋转几圈,落回地面,在他的心里惊起惊涛骇浪。

“你可不可以理智一点,不要用这种极端的想法去想我?”婳婳皱眉,有些被他的话给气到了。

“我极端?”他冷笑一声,突然收回笑意,冷着一张脸,“tm那个小白脸就在你心里就是最好的是吗?”

他不等她的回答,结实的长腿一用力,车子飞快的冲了出去,婳婳在后面唤了他一声,他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得往前冲,身影很快被人群所掩盖住。

婳婳在心里长呼一口气,心里闷闷的,她有些委屈,她什么都没干,他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生气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