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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医院里休养了三天,这样一来他们的假期快也到头了。

病房里。

“再修养两天再出院吧。”

婳婳坐在病床上,其余人站在一旁,陈迟生将她的裤腿推到膝盖处,杨舒平两人自觉背过身。

她的腿上明显的有几处青黑的痕迹,是那天被于松原留下的痕迹,若不是他已经进了地府,见了阎王,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至于其他人,他会让他们一辈子都出不了牢房。

陈迟生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嫩白的腿上那几道可怖的伤痕。

“真的不痛了,就是看这些严重而已。你的脸最痛才是。”婳婳心疼地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顶。

他拿着刀在自己脸上划的那一刻一定很痛吧。

鼻尖一阵酸涩感,泪意又冒了上来,她红了眼眶。

“我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痛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怕吓着你,脸上这道包着的纱布我都觉得多余。”陈迟生抱抱她,看到她眼眶红的那一瞬他竟也有想哭的冲动。

“爱哭的小哭包,”陈迟生屈指在她鼻尖轻轻一刮,“你以后不要嫌弃我才好。”

他看似开玩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句话里带着地自卑感,如今多了一道可怖的疤痕,在外人眼里他更是配不上她了。

婳婳难受地与他对视一眼,只见他眼神中带着闪躲,有一抹痛色在他眼里闪过。

婳婳突然用两只胳膊圈住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两辈子的江听婳都只对陈迟生动过心,只想过跟他共度余生。”她笑着退开,眼里似有星辰:“懂了吗?”

“懂了。”

“走吧,迎接接下来的有你的未来,未来先生。”江听婳站起身拉着他,她一直记着他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那就早点离开。

陈迟生因为她口中的“未来先生”四个字甜到了心坎里,整个人像是行走在云端上,整个人软绵绵的,他迷迷糊糊地被拉走了。

“我刚刚幻听了了,老大说怕婳婳嫌弃他?我记得老大从前可是从来不在意自己外表这一方面的。”杨舒平不理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笨蛋,爱一个人的第一反应是自卑,会总是怕自己配不上她。”陈冉看着十指相扣走在前面的两人。

“这样啊……”杨舒平还在消化陈冉口中深奥的道理。

“她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珍宝,而他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她,她便是他心头开出的一世珍华。”陈冉衷心地带着祝福看着他们两个。

“我懂了,说得好像真的有道理诶!”因为他有时候也会时不时地感到自卑。

“你万年孤寡王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可别怪哥哥我不跟你讲话啊,你什么时候也找个女娃娃来,这样我们六个人走一堆出去炸街,绝对是整条街上最靓的仔。”杨舒平撞了一下双手插口袋安静走着的易翔,眉毛扬了扬。

杨舒平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脑海里竟然蹦出那个自恋狂的脸,他赶紧把她那张脸甩出脑海里,“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他就加快脚步,走到他们前面去了。

“诶,这个人怎么今天怎么凶啊,冉冉,他凶到人家了~”杨舒平委屈的扒拉住陈冉的胳膊,她认命地让他歪歪扭扭的靠在自己身上。

他们没有跟曹院长谈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只说是婳婳出去买东西,家里有事所以他们得回江城,等有时间了,他们会来探望他们的。

所以他们直接回了江城,由私人飞机专门接送。

杨舒平他们几个家里虽然也在商界小有名气,可是也没享受过这私人飞机接送的待遇,杨舒平看一旁坐着的老大,越看越觉得他有霸道总裁的潜质,既有霸总的气场,又有霸总的资本。

他私下偷偷同陈冉他们两个人分享自己的想法,两人一致认为他的想法非常的有道理。

陈迟生感觉到几人的眼神老是若有若无地放在自己身上,让他感到不适,凌厉地眼神绕过去,他们一致低头装作看手机。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带有杀气的眼神以后是妥妥的霸总无疑了。”杨舒平用腹语小声的讲道。

“赞同。”

“赞同。”

“信不信我把你从这儿丢下去。”杨舒平低下的视线之中多了一双黑色运动鞋,让他咽了咽口水。

“嘿嘿嘿,我去上个厕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赶忙屁颠屁颠地站起身溜了。

其余两个后脑勺顶着两颗巨大的汗珠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手机,妥妥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等陈迟生走了后,陈冉长呼一口气,他也只有在婳婳面前像只听话的小奶狗,在他们这些人面前简直就是随时会爆炸的恶魔。

等他们回到江城后,一切的生活又回归原位。

他们照常上学,唯一不同点是,班级里看陈迟生的怪异眼神,刚开始他脸庞上包上一块白色纱布,就有不少人纷纷议论这江城的老大本性难改,又在外头惹事跟人打架了。

后面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大一年级,陈迟生又成了校霸级的人物的存在,无人敢凑到他面前去惹他,再配上陈迟生平时走在校园里冷眉冷眼,生人勿近的模样,更加坐实了他校霸的人设。

等到半个月后拆完纱布后,他脸上的恐怖伤口无处遁形,一道自眉心蜿蜒至左耳侧的疤痕,有些结了的痂还未掉落,在他脸上尽显凶气。

一些人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可他总是能听到一些闲言碎语。有些从他们班传出去他跟婳婳的关系的小道消息。

“智貌双全的校花怎么跟他在一起了,是不是被他威胁的?”

“我觉得肯定是,这人除了家世好点,会打架以外一无是处。保不准就像你说的那样。”

“这么好的一朵鲜花就败在他这个辣手摧花的人手里了,可惜啊可惜。”

“tm你们在乱说什么!”杨舒平指着那些人的鼻子,抬脚就在冲上去打人。

那堆在走廊嘻嘻哈哈说闲话的人闻言一哄而散。

“老大,你别听这些个长舌妇七嘴八舌讲的都不是些人话。”

而一次,陈迟生表现得出奇的安静。他单手插进口袋里,一言不发地走了,他没有去教室,反而打电话叫人开了一辆车到校门口。

他垂头站在校门口等着,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冷气。

易翔他们看陈迟生绷紧的脸,有种风雨来临之际的趋势,他们一看形势不太对,就赶紧来教室喊她了,如今能让老大冷静下来的人就只有她了。

“婳婳,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老大吧,他听到了别人说的瞎话,情绪好像不太对,我怕他出什么事,我们也劝不住,要不你去看看他。”

婳婳闻言,什么也没多问,跑了出去。

最近的这些闲言碎语她也都听到了一些,她多次跟他说过,他的伤在她心里只会成为她更加爱他的痕迹。

可他还是在意的,他越爱她,所以他就越在意自己脸上的疤和别人嘴里的不般配。

她在校门口看到了,站在树下将头低垂着的他,他一向张扬不羁,何时变成了这般不敢抬起头面对众人的模样。

她只能心疼,什么也做不了。

“陈迟生。”她站在他面前轻唤他,声音轻颤,心疼他的自卑。

他一怔,不敢抬眼看她,他竟然因为一些人的话而胆怯,他两辈子都很坚定的事情,此刻他却开始退缩了。

他害怕他配不上她,耽误她。他想要抬起抱住她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儿,终究垂下了手。

婳婳左眼中的一颗泪毫无征兆的落下,砸在他的鞋面上,渗进鞋面的布料之中,消失不见。

她抱住他,行动远比语言来得有用。

“对不起……”她哭颤着抱紧他,他的伤疤是因为救她才永久留下,医生说消不掉了……

“我带你去跟他们说明真实原因,如果还有这样的话语出现,我们就离开这所学校,换一所新的。”婳婳退开,拉着他的手就要进去找那些人说。

她拉了几下没拉动,反而被他用力一扯拥进怀里,猝不及防的将她压在粗粝的树干上,霸道倾身品尝她的味道。

“不解释。”他停留在她的唇上,不愿离开。

“嗯?”她眼神呆滞。

“好好的校霸放着不做才是傻瓜,校霸的女人看谁敢来抢,这倒是因祸得福,所以啊,老子是校霸,看谁以后还敢在老子面前多嘴,看到一个打一个。”

陈迟生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他在意的永远都只有她的态度,而不是那些无关人员的七嘴八舌。

这件事情慢慢淡在了时间里,久而久之也没人再讨论过了。

最近高一588班又发生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婳婳身旁的陈迟生开始学习了,当然,这在杨舒平他们眼中是一件非常惊悚的事情。

刚开始上课时,他们的老大的上课作息时间是跟他们同步的,上课铃声一响,他们三人同时趴下,安安静静地睡觉,绝不扰乱课堂秩序,上课的老师后来习惯了边也不说他们了,他们睡他们的,他讲他的课,两者互不打扰。

杨舒平是在一天上课期间做噩梦突然间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往后一看,看到地一幕让他一激灵整个人全醒了。

只见婳婳认真地在听讲台上的老师坐着课堂笔记,这不足为奇,而坐在她身旁的陈迟生也聚精会神地低头在本子上这些他看不懂的数学式子,这才叫不可思议,思极密恐。

“转过去,挡着我看黑板了,不然把你丢出去!”陈迟生皱眉抬眼看他,杨舒平恰好将讲台上数学老师在黑板左下角写得式子给严严实实的挡住了。

杨舒平来不及感慨,立马转过身去老老实实的趴着。他觉得这一定是个梦,所以他决定继续睡一觉,睡醒了就一切正常了。

等他继续一觉睡醒是在第三节课的下课期间,他迷糊了一会儿,想起来一件事情,赶快转过身去看他们家老大。

结果看到的还是他们家老大皱着眉头在主攻一道物理题目。他的世界乱套了,他又戳戳他前面坐着看手机的易翔,结果是,从他一人的不可置信变成了两人的目瞪口呆。

渐渐地,他们习惯了他们家老大开始搞学习了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从连续两次月考的年级排行榜上雷打不动的倒数前三名,中午在期中考试结果出来之后排名有了变动。

公告栏处,围了一堆人查看自己的期中成绩年级排名。

“这这这……老大呢,这倒数第一上怎么写我的名字啊!?”杨舒平激动地问道。

以前,老大都不屑于写卷子,几乎科科交白卷,他跟易翔很有默契地揽下了倒数第二跟倒数第三名,从初中到前一次考试皆是如此。

杨舒平现在有种占了老大位置的焦虑感,他在想老大看到会不会揍他。

“第一名程嘉邴,第二名江听婳,第三名……我没看错吧,竟然是陈迟生,这不是次次倒数第一的陈迟生吗!”

“嘘嘘嘘,你小声点,等下被听到,你没听过他的事迹吗,等会挨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我没听错吧?”站在公告栏最右边的杨舒平咽了咽口水。

“去看看。”易翔也被惊住了。

“让让。”两人奋力地扒开人群,往公告栏的最左边挤。

公告栏正数第一栏的第三个赫然写着陈迟生三个大字,后面七科成绩几乎科科高分。两人目瞪口呆地转身,像是失了魂一般的走回了教室。

而当陈冉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却不感觉到有丝毫的惊讶。

事情发生在刚开学不就久前,几个嘴闲的女生谈论势均力敌的爱情,莫名其妙就讨论到了婳婳的身上。

那时,她恰好在厕所里提裤子,而她刚走出去,那群女生已经说完闲话出去了,等她从厕所门口出来的时候,看到了陈迟生的背影。

那时她就怀疑她们的话被陈迟生听了去,后来便是陈迟生开始认真听课的举动,短短两个月时间,在高一刚开始的阶段冲上年段前几名对他来说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