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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呀南弛姐姐。”别荇是三月的天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看贺南弛是真的有些不开心了,立马可怜巴巴的抱着她的手臂告状求饶:“我以前的主人,就被这个伪君子坑过,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是!”

庄韫玉闻言却不语,只是笑眯眯的拢了拢衣袖,撩开帘子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夫人,咱们快到思源镇了,你累不累?阿妹我来照顾吧?”

是了,这一趟出行,再三商定之后,由徐析带人明面上代表长名山去往松月湖配合调查情况,而他们则装扮成一家三口,与徐析兵分两路,由官道出发——当然,起初的路程用的缩地成寸,到了最后十几里,快进入松月湖能够感知到力量波动的范围之后的路,才改成坐了马车。

庄韫玉由于常年病着,很少在皇室的活动中露面,倒也不用担心有人将他认出,于是样貌上未作出多大改变,只是化名张韩,身份是个盲眼乐师,而贺南弛容貌迤逦,走在街上也未免过于招摇,被逼着变成了一副十分普通的妇人模样,唤张徐氏,至于别荇,原本就玲珑娇小,倒也未做多大改变,谎称是张韩胞妹张雅,于是一路倒是畅通无阻,也没引起过多少折腾风波。

如今他们抵达的镇子名唤思源,离松月湖也不过是几里地,据暗桩来报,秦震死前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也就是这里,验尸那边有徐析,他是最好的丹修也精通人体肌理,甚至据传还做过几年仵作,自然是不需要贺南弛去操心的,她需要弄清楚的是秦震为什么独自一人来了松月湖,还在思源镇待了一段时间,而这段行程若不是暗桩加以查探,就连岳氏心都不曾知晓。

他究竟为何而来?

思源镇住的屋子,是暗桩早已布置好的住所,一个位置较为僻静的胡同,倒也免去了不少与邻居打交道的苦恼——毕竟贺南驰自持从中原而来的大多同她自己一样,都只说得好一口字正腔圆的官话,对西南这边的方言几乎是一窍不通。要是一开口反而坏了事,就更不应该了。

“所以你居然还会说西南方言?”中途下了车,贺南弛扶着庄韫玉进门,同商栈的老板采买了一番。

贺南弛有些惊讶,小声的凑到他耳边:“你来过这?”

“没有啊,我怎么会来这里?”庄韫玉浅浅一笑:“现学现卖,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贺南弛小小的翻了个白眼,仍是尽职尽责的扶着他的臂弯上了马车。

“所以谈听到什么了?”贺南弛看着随后上车的庄韫玉,随着马车走动起来,她指尖一点,马车内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庄韫玉点点头,便将自己刚刚了解到的情况娓娓道来:“这个镇子规模不大,外来的人很少,所以不少人都见过秦震,对他印象深刻,综合来看,他似乎一直在打听炼心剑的事情。”

“炼心?”

听见这个名字,贺南弛皱起了眉:“怎么又是炼心?”

“就我所知,这把剑除了能够映出被刺中者的真实面目,实际上倒是并无什么特别的。”庄韫玉亦是不解的看着她:“照理来说,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不是么?有这个功夫还不如直接偷你的照壁。”

虽然这个比喻不甚恰当,贺南弛也觉得庄韫玉的话在理:“所以炼心或许也不是对方的最终目的,而是.....”

“是你。”庄韫玉与她四目相对:“我觉得你这趟....不该来啊,师尊。”

“这叫什么话?”贺南弛懒洋洋的一抬眼皮:“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要我教你?”

“就是就是。”别荇进入新角色的速度很快,抱着贺南弛的手臂撒娇,始终没放弃见缝插针的骂上几句:“嫂子,你看这个胆小鬼!你真是所嫁非人啊!”

“幼稚。”庄韫玉瞧了她一眼,继续对贺南弛说:“你有派刑侦堂的人出来查炼心剑的下落么?”

“从未。”贺南弛摇了摇头,神色冷静自持:“虽说守护藏剑阁的确也是刑侦堂的任务,但这次的事情显然是有人从中作祟,岳氏心带着秦震来请罪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我会亲自处理,不存在他们奉命出来查炼心剑的可能。”

“唔。”别荇从他俩中间探出了个脑袋来,左看看右看看:“我怎么觉得,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松月湖门派里的人呢?”

“怎么说?”贺南弛似乎是来了兴趣,戳了戳她的脑袋,鼓励道:“说说。”

大概是受到了贺南弛的鼓励,别荇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说:“一开始你们说人死在了松月湖,我就很奇怪呀,你们为什么从来不怀疑是他们的人对秦震做了什么?关系再好,也不能排除这种嫌疑呀?”

“师尊,说说松月湖的掌门如何。”

听完别荇的话,庄韫玉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看向一旁的贺南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说公孙悟?”贺南弛回过神,斟酌了一会:“是个,很会聊天的中年男人吧,我看合欢宗的姑娘都很喜欢他。”

??

这算是什么形容词。

庄韫玉有些不解,抬眼去看她的时候,贺南弛一愣,只是越发的觉得这种用上目线看人的姿势熟悉极了,此时正是日落时分,暖色的光线自窗口照进来,打在庄韫玉鸦羽似的睫毛上,折射出的光晕带来的奇异的眩晕感,让贺南弛的下一句话更是脱口而出:“帝俊.....”

另外这两个人在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都齐齐看向她,脸色都像是给人抓着刷了一层白漆,别荇更是差点没哭出来:“主主主主....”

眩晕的感觉也不过是几秒她便回过神来,贺南弛也并未将自己的失常放在心上,只是有些不悦的皱眉,戳了别荇一指头:“你这孩子,不是喊别人弟弟,就是喊猪,怎么回事啊你。”

“大概是饿傻了。”庄韫玉不着痕迹的拽住了别荇一下,止住了她的后半句话:“夫人你先处理一下咱们新家的陈设,我先带咱们傻妹子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