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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罪人井

据说在罪人井是天道的化身。

人神魔三界刚刚建立起基本的秩序之时,这里就先于神界的一切物件而存在了,这便是罪人井。

虽说神祗高高在上,却依旧难逃情感和欲望的裹挟。由獬豸任司法神祗之位,所有触犯天条的神祗也都会在他手里的被发落,轻的鞭刑,雷刑等等,重则抽出仙骨挂在树上示警,其人则入六道轮回,又按照罪责大小划分轮回磨砺的时间...

以上种种涉及的诡法条与过往隐秘太多,在此也不再赘述。

总之这罪人井作为行刑的地方,神官们是很少前来的,这几乎也可以被称为是神官的坟场了,试想谁又会对逛坟场产生兴趣?

尤其是此处当年曾浸满了那位的鲜血...至今都未曾褪去的鲜红色...

想到这里,总归是有些可怕的。

于是寂静之中,悄然‘咔啦'的开裂声响却也不甚明显了。只是在无人注意的罪人井旁,常年以双目紧闭的模样示人的獬豸,此时也应声,缓缓睁开双眼。

“这是在做甚?”

一个的男声打破了局面僵持,众人回首一瞧,是那位少掌门,让郑映安恨之入骨的公孙彻也,他正笼着袖子,看向这边的人群。

或许是因为郑映安的描述,真实的公孙彻也和庄韫玉所想的模样相差甚远。

他有一副与凶名极为不符的长相,看起来温温吞吞的,略粗的眉,饱满的卧蚕点缀了一双漂亮的圆眼,让他看起来总带着些莫名忧伤的情绪,他穿着身灰色的袍子,半新不旧的,情绪也不怎么好的模样,但庄韫玉明显看到,他在望向郑映安的时候,神色还是有所变动。

不是因为对方连面纱都遮不住都“毁容”的面目……而是一种见到重要的人时的惊喜。

“郑大娘子如何来了?”公孙彻也有一把好嗓子,说话的时候温柔而隽永:“这位是……”

“能弹《凤鸣曲》的琴师”郑映安掀起眼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可她这话像是触动了公孙彻也心头的一根弦,他忽然笑了一下,露出两颗小虎牙,模样竟有些可爱:“为我找来的吗?”

“你就当是吧。”郑映安说完,拉着‘目不能视'的庄韫玉就往里走,姿态肆意,却再也无人敢去阻拦。

“郑娘子。”庄韫玉被她拽的走,语调平平,却没得到郑映安的回复,于是他又喊了一声:“郑娘子,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郑映安轻车熟路的穿梭在建筑之中,直到远离了之前的喧闹人群,她才轻轻的说:“我们都需要尽快了,不是么?”

码头那边,郑映安的行为激怒了老者,他看向公孙彻也的双眼都是怒意:“少掌门!你糊涂!这个女人她……”

“我会处理的。”公孙彻也微微一笑,看着模样极为可爱无害,他长得本该是极其讨长辈喜爱的脸,此刻在老者眼里却状同厉鬼:“您去照顾爹吧,他现在,更需要您。”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看满脸怒火的老者,转而往里走,就见一个快步跑来的小厮对他耳语了几句,他便扬起笑容,加快脚步往里走了。

而那方向,显然是郑映安的房间。他走的慢,颇有些不紧不慢的感觉,等他来敲郑映安的房门时,庄韫玉刚好从里面出来。

“见过少掌门”庄韫玉不疾不徐的行了个礼就要往前走,他神态安然自若,看得公孙彻也莫名不悦,只是他习惯了那副虚伪的做派,仍是微微一笑:“先生留步。”

“少掌门有何指教?”庄韫玉停下步子,半侧过头朝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把盲人神态学了个七八分,但有些可惜,公孙彻也实际上并不关心对方是真瞎还是假盲,毕竟是个不知名的小卒子,犯不上他仔细研究。

他这样想着,表面上的客套做得仍是诚意满满。

公孙彻也冲他颔首:“想向先生请教几件小事,先生可有时间?”

“少掌门”庄韫玉平静的:“我早已结婚,夫妻生活美满,您还有什么问题?”

听了他这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语,公孙彻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必须要承认的是,这位公孙少掌门生得也是极其好看的,若说庄卞的漂亮是不容亵渎的九天神祗,那么公孙彻也就该是年少慕艾的最佳人选。

一双温柔含情目,一对尖尖小虎牙,总是未语先笑,也的确很难让人对这样的男子生起半点的防备之心。

“先生果真是个有意思的妙人。”公孙彻也笑够了,伸手拍了拍庄韫玉:“五日后就是我的生辰,期待先生的高超琴技!”说完就径直去了郑映安的房间。松月湖的院落房间都有极强的隐私性,他一进了房间,结界便自然而然的生成,只叫外面听不见分毫声响。

庄韫玉只是毫无感情的回望了一眼,就转头往自己被安排好的客房‘摸索'去了。

他不担心郑映安。

他也没空去担心。

巷内,张宅。

床上的贺南弛仍是沉沉的睡着,她面色红润肌肤白皙,若不是使劲浑身解数都唤不醒她,有着丹门圣手之称的徐析怎么也不肯相信贺南弛竟然会有性命之忧。

“是你们把她想的太强了。”

日落时分,别荇端着饭菜进了屋子,她瞥了一眼愁眉不展的徐析,像是能窥见他心底想法:“你们总把贺南弛当做神,无坚不摧,无所不能,但她也不过是渡劫的修为,她也会病会痛,只是不过是她这人喜欢嘴硬……哎”

“别荇姑娘”徐析静静的听着她似是抱怨又似是剖析的话语,缓缓的直起身子:“你好像很了解她。”

“差不多。”别荇点点头:“要不说说你认识的贺南弛?”

“照理说,我该喊她一声师祖的。”徐析思索了一会,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话语,他长得普通,却有一双极其明亮的眸子,在逐渐昏暗的晚风里,带上了些不可名状的缱绻:“她教过我剑术,只不过是我太没用,天生便也不是修行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