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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南弛听着她的话,似乎有那么一瞬间晃神,她也的确是心软了这才下意识的伸手拿了筷子,夹了一筷子面条,又拈了一点点腌腐乳。

“嗤”

她咽下面条,像是故意不去评价味道,只是有些故意阴阳怪气的说:“这小子还真行,整天没事做么?学这个”

“行啦行啦。”

素尺最是了解她,也最是看不得她这幅嘴上不饶人的模样:“说说吧仙君,刚刚怎么把殿下赶出去了。”

“他这人,心眼太多,不讨人喜。”贺南弛的神色也随着她的问话淡了下来:“这点上,他永远没法和齐诃比。”

“帝俊容貌胜过齐诃,能力才学也远在齐诃之上,可大到仙官神君,小到仙娥宫婢,哪个不是对齐诃爱戴有加,对帝俊敬而远之?”

“换句话说,做人是要自省的,帝俊不懂,那就永远是不被人喜欢的。”

“仙君……”

素尺心里觉着她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不由皱眉,贺南弛却十分淡然一摆手阻止她打断自己:“我对帝俊严格,那是因为他以后要做的是这天地共主,他需要的是最好的教育,需得日日自省,时时警醒方才对得起他将要承担的责任,可齐诃不过是个受了伤的可怜孩子,若不是天后当初以半生修为相赠,连受封花神他都是做不到的,你要我一碗水端平,又如何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端平?”

话虽如此,但……

素尺在心里叹了口气,为她调整了头顶夜明珠的位置:“您也别这么急……他还小,时间还多呢。”

贺南弛听了这话,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是,当初她便是以为时间还多,孩子还小,直到齐诃不慎入了圈套,贺南弛在调查之后发现一切都是帝俊设下的局之后,她二话没说就承认自身罪责,同齐诃一道入了轮回受罚。

她就是知道帝俊有多在乎她,她才能这般恃宠而骄似的,拿自己受轮回转世之苦的方式去惩罚帝俊对手足同胞的残害。

那时候她就发现了,帝俊早就不是个孩子,他心思深沉,连她这个活了千百年的老家伙都必须全神贯注才能和他斗下去。

所以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贺南弛哀叹一声,倒进素尺的怀抱:“我好想打孩子啊!”

“哈欠”

不知道自己差点又要挨打的“孩子”这会趴在榻上,正在等着徐若谷给自己后背上涂药,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吓得徐若谷涂药的手也是一抖:“殿下!”

“无妨”庄韫玉吸了吸鼻子,又躺回去任由徐若谷涂药,贺南弛这会若是在场,便会发现庄韫玉的背上伤口远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凤凰的羽翅原本就在上古神禽之中是为最大的,若是在族群之中长大的凤凰,在学习化羽的过程中都会以秘药辅助,帮助伤口愈合,可如今他……却也只能靠硬撑着了。

那边的徐若谷是给他上着药,继而越想越伤心,可这边庄韫玉自己却毫无伤心难过之意,毕竟化羽的过程,对如今的他来说也只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一开始他满心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不慎掉进这段回忆,始终在回忆着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说到底他也不敢去看当年那个对他冷脸的师尊。

纵使相思已入骨成痴……但与她,不见定然好过相见。

庄韫玉从来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沉湎于过去的人,他眼里只有当下的结果,以及长远的利益,毕竟逝者不可追,他活得够艰难了,拿不出时间去缅怀抛下他的人。

可他就是如此痴迷于长孙杳也

若非要说出个原因所以然来,大概就是后来听别人所说的那种,所谓雏鸟情结的情绪在作祟。

他如何如何也忘不了那个守着他涅盘之后的化成的凤凰蛋的女人。

但如今一切走到这一步了,也确实远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本来只想守着对方平安的过下去,把最后是否回归神位的选择交给贺南驰自己。

但如今这一切的发展也远超过了他原本的计划。

似乎是因为暂时找不到离开的方式,贺南弛和庄韫玉不约而同的选择按照自己的身份过了下去。

帝俊的生辰宴之后,仙界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变化,贺南弛仍是整日喝酒闲逛——幻境毕竟只是一个虚幻的空间,能营造出她的文曲星殿和帝俊的迎光楼这两处都已经是极其不易了。

于是贺南弛如今的唯二的选择便是跟自己玩;或者说是去跟庄韫玉玩。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日素尺还没走进星殿便听见贺南弛一个人在那发脾气,她脚步一顿,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小仆从不要再进去了,而是独自一人往里走,果不其然贺南弛扔了一地废纸,这会正在发脾气呢。

“这是谁又惹了我们岑岑?”

如同旧时并无二致,她一发脾气素尺就要轻声唤她乳名:“来和我说说,跟你出气去。”

贺南弛望了她好一会,忽然叹口气倒进她怀里:“素尺,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怎么办呀?”

“我会等你回来。”素尺也不知道这丫头今日又受了什么刺激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却还是十分耐心的回答了她,也不急着追问原因。

“那如果我会走很久呢?”

“那我也会一直等着。”

素尺温温一笑神色却是说不出的坚定有力。

她从那年被买入江南长孙家到最后陪着她一起死在后宫,也不过是五六年的光景。

时间本就没在这两个女人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而那场噩梦般的劫难在她心口留下的伤疤,也被衣衫遮挡的严严实实:“我的第一条命和第二条命,那可都是您给的,不陪着您,我陪着谁啊。”

二人正是讲着体己话,身旁的空间却抽动了一下,贺南弛一愣,正当她转头要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一切又都回复了正常。

“怎么?”

素尺看她忽然扭头,也顺着她的方向往那边看,却同样是一无所获。

“没事,是我看错了。”贺南弛微微一笑:“走,我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阿?”

“找几位漂亮姐姐一起,咱们推牌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