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失败了
“你这是干什么！”
掌柜的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他的突然，而往后推摇摇晃晃两下后落下，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个声响和掌柜的怒吼结合起来，充分表达了他的愤怒。
顾小冉刚刚嚣张的表情收敛起来，变成乖巧又无辜的表情。
“是我的表达让你愤怒了吗？实在是不好意思，能不能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原谅我？”
“身为大人，不要那么情绪化。显得很幼稚，请坐。”
秦去芸忍着笑，说：“对，看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请不要计较。”
等掌柜的坐下后，顾小冉抱着手问：“可以继续了吗？还是还要再生气一会？”
“我刚刚……”
顾小冉再次打断掌柜的的话：“好的，我们继续。总得来说，从四十二两到一百二十两，因为灾情多出七十八两？”
“那是……”
“上次掌柜的说我不懂厨房的事情，我特意去问了城里的人，三年前灾情，肉菜价。并询问厨房，对比账面上写的桌数。得出了一个数字。”
周虎拉开门，抱着几张宣纸进来。
“这里最贵的一道菜，鸡汤豆腐，三两一碗。原料在那个时候只需要一百一十文，所以你一天卖了三十六碗豆腐对吗？可是最多一天只有两桌客人。”
“鸡汤豆腐贵，不代表他食材贵。”
“哦……那我们说最贵的食材。上好的白虾也就一百八十文一斤，您是一个月买了六百六十六斤，每桌喂他们吃十斤左右玩吗？”
“这……”
掌柜的还企图狡辩。
“灾年后食物价格贵，可再贵也没有落下八十。我们这里又不是每日有人进出的饭店，而是只招待大户人家外出请客的。需要那么多的食材吗？”
顾小冉抢在掌柜的面前说：“酒？酒不是从酒庄专门送来的，每年结一次的吗？我这里还有，去年是五百八十两一年。为什么酒钱比厨房支出还便宜？”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有点激动。我是个野蛮人，出身不好就这点缺点，掌柜的您只能容忍我了。谁叫世子让我代表他查账呢？”
她抽出装着瓜子的盘子，猛地挥向掌柜的。
就在盘子要抽到掌柜的脸时，突然停下了。
掌柜的因为惧怕紧闭着的眼睛睁开，就看见拎着盘子的顾小冉还是很乖巧的笑着，说：“世子让我查，就说明我有资格质问你任何事情，和我什么出身什么年龄没关系。”
“就算我在这里打死你，也是代表世子做的。要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啊，你不过只是个掌柜而已。”
顾小冉扔下盘子，活动活动手。
“今天先这样吧，我想你一定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准备，我等着你准备好应对我的质问。”顾小冉整理整理衣服。
她行了个晚辈礼：“今天打扰了，先告辞了。”
秦去疾和秦去芸也随着她的话起身，并对掌柜说：“我很期待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他们离开后。
掌柜的伸脚踹了桌子，狠狠的捶着墙。慈善的面孔扭曲起来，嘴里叫喊道：“下贱的东西，下贱。”
等他把雅间弄得一团乱后，才对门口的人说：“你去，叫段叔藏起来，再把肉菜品换成好的，赶紧。”
进来的是掌柜的侄子：“有必要吗？不就是一个小孩吗？”
“还不赶紧滚！”
侄子连忙去处理了。
他们一行人回到客栈，秦去芸张牙舞爪的和顾麟、顾尚两个人说了顾小冉刚刚对掌柜的过程。
顾尚吃惊道：“这就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吧？”
“不是我一个人那么厉害，我是和世子和顾麟商量出来的。”
那天顾小冉回到客栈也是发了脾气，静下心看账本才知道账本漏洞不少，不过都是小的漏洞。
她觉得很有问题，就抱着账本去找了秦去疾和顾麟。
三个人商议之下，先抛出厨房采买这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漏洞，质问对方。
这样，可能就知道这本账本下隐藏的真正问题是什么了。
秦去芸听顾小冉简言意骇的解释完，就问：“你们为什么要弄那么复杂？”
“因为厨房采买都有收据，账面上是过得去的。就算告到官府也不占理。”顾小冉垂下头，有点沮丧。
“既然明面上过得去，那为什么掌柜还那么生气？”
敢偷东家的钱，肯定不是轻易能做贼心虚的人。
账面上做得好，为什么掌柜的在顾小冉的几次逼问下，又慌张又生气。
“我故意激怒他，我越是笃定，他就越是怀疑是不是我们查到了什么。”
顾小冉勉强一笑：“我的演技棒吧。”
秦去芸拍手表示夸赞。
顾麟适时开口说道：“要是找不到他隐藏的东西，那这些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而且是老员工了，开除也很困难。就和蛀牙一样，强行拔走总要见点血。”顾小冉再次补充。
顾尚出离愤怒了：“你们所有人都参与了，却不叫我一起？”
然后他就抛下他们愤怒的离开了。众人连忙上前哄，说说闹闹就回去睡觉了。
隔天早上，周虎回来报说：“昨天掌柜派人去了厨房采买常去的店，我们一个没看住，让老板段叔跑了。”
“跑得那么快肯定是有问题，原来是在菜这里吃回扣啊。”
人跑了就没有人证了，顾小冉不死心的问：“有去问过他们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吗？”
“说是去乡下看望生病的老母亲了，不知什么时候归来。”周虎再次说出令人绝望的消息。
这是要躲到他们离开为止，要是以前，他们有时间耗，可现在要上京，没多少时间等，慢慢耗了。
“下午去做个了断吧。”
在一片沉默中，秦去疾做了决定。
顾小冉喝了一杯茶，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再去，就要见到掌柜的得意的脸了。
“我刚刚一直好奇，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顾尚指着周虎手里的一卷画卷，问。
“这个，是为了预防万一，画的段叔的画像。”
听说是画像，秦去芸跟周虎要了来。顾小冉坐在她旁边，探头看了一眼：“贼眉鼠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