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玩笑和真心
“担心？”
能担心什么？在这个时代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有小钱钱在手，她还怕什么？
顾小冉想得很开，所以她一不关心未来嫁给谁，二不留意附近的世家子弟，一心一意赚钱。
钱这种东西，越多越好。
“您不用担心我，与其担心我，还是多想想，您享福的日子想干点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只想看着儿孙美满，我就心满意足了。”陆娘摸了摸顾小冉的头，搂着她。
顾大福想着操办完顾尚的婚事，就好好留意一下那些人品好的人，家世倒是不重要，重点是人品。
顾小冉倒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谁会在十二岁的时候想嫁人。虽然按照现代十八年加这里十二年，她也算三十了。
可她还是觉得自己是顾大福和陆娘长不大的女儿。
李氏回去后，叫来厨房的人，狠狠的斥责了他们。厨房的厨娘一直都被李氏维护着，如今骤然被骂，他们也知道李氏的态度了。
就这样，全家上下在主子们的齐心合力之下，都不敢和顾小冉为敌。就连李氏都帮她说话了，她们哪里还敢不听顾小冉的话。
顾小冉这个家管起来异常顺利。
就这样折腾了两天，总算把送风宴的菜品定下来了。
秦去芸见顾小冉每天忙得头晕脑胀的，就说：“我们是好朋友，也要讲究这些吗？”
她说着，拎过茶壶给顾小冉倒茶。
顾小冉口干舌燥的，喝了两杯茶才好多了：“我们是好朋友没错，不过该讲究的就是要讲究的。你毕竟身份在那里，是不好僭越的。”
她怕秦去芸听了会不舒服，就打了个比喻：“比如说，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给我倒茶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很多人的时候你给我倒茶，我会被骂死的。”
“噢。”
秦去芸明白顾小冉的意思了：“你的意思就是，我们身份悬殊太大，导致你对我要讲究礼仪。”
“嗯。”
“那这样看来你就只能嫁给我哥了，因为那样你的身份就被比我贵重了。”
“……”
顾小冉把玩着手里的茶盏，问：“我冒昧问一下。”
“嗯，你说。”
“你到底和几个人说过世子的婚姻大事？”
有这样随便拿兄长的婚姻大事开玩笑的吗？按照顾小冉了解的秦去芸，她的确能做出来见一个她觉得好的，就想让她嫁给秦去疾的事情。
“就你啊。”
秦去芸每次说都是真心的，小时候是因为不想顾小冉离开，偌大的王府，能有一个玩伴一直陪着她，是她向往的。
稍微长大一点，就想着能让秦去疾开心些。
因为她的兄长真的很苦，她还有兄长疼爱，兄长却什么都没有了。父王有和没有都是一样的。
每次顾小冉来信，遇见她觉得好玩的，都会和兄长说，她能察觉得出来，顾小冉对兄长来说，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想把玩伴让出去。想让顾小冉那么好的女孩子陪伴一直爱护她的兄长。
不管哪一次看似玩笑的问候，都是真心的。
“我哥哥不好吗？”
顾小冉认真想了一下：“很好啊，家世样貌，学问，武艺……”
她边说变数。
“你真的对我哥没什么兴趣吗？”
秦去芸是故意问的，是想试试顾小冉是不是如同他们说的留意和观察秦去疾。
现在看来是真的不是，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观察这些东西的。
真的不行吗？
秦去芸苦恼的看着顾小冉。
顾小冉见她这个反应，心里一咯噔，她不会是认真的吧？应该不是吧？
“不敢有兴趣。”
秦去芸眼睛亮起来：“那就是可以有了？”
她觉得世界明亮起来。
顾小冉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死气沉沉变得活泼，就像是快要枯死的树遇见了水分，突然生出了顽强的生命力一般。
她有点后悔说了那样的话。
之后，秦去芸就开始追着顾小冉疯狂夸秦去疾，从学历到人品，从长相到官职。
最后甚至拿赤裸裸的银子诱惑她：“你喜欢银子吗？嫁给我哥吧，我们家的钱能够你挥霍十辈子的。”
这个是真的让顾小冉心动了。
这可是真金白银啊。不过心动是心动，钱可以慢慢赚，可是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王府？
忙活了两天，终于，到了送风宴。
女客这边，秦去芸高兴多喝了两杯，她拎着酒杯对孟舒说：“来，陪我喝一口。我今天高兴。”
“你再高兴我也不能陪你喝。”
酒精对身体有害，十二岁就喝酒身子还要不要了？顾小冉是有底线的，她想活得健健康康的。
“怎么这样对郡主呢？”陈白羽原本是不能上来的，秦去芸非要让她上来。
上来嘲讽好几句，弄得她差点痛哭离席。
李氏直呼过瘾。
此时，哭过的陈白羽想再次讨好秦去芸，指着顾小冉不敬的地方骂。她以为秦去芸身为郡主，多少是有点脾气的。
随便挑拨一下，就能动摇她们的关系，十几岁的小女孩不就那样吗？
谁知道秦去芸却瞪着眼说：“我最烦这些规矩了，在王府不得不守规矩，现在都来到了这里，我还得守规矩！你怎么就那么喜欢管我呢？”
秦去芸对陈白羽的讨厌一面是来自于她不喜欢有心计且不自爱的女子，拿身体当筹码换取荣华，就等于把自己当成了物品，定价买卖。
第二就是她身份地位凌驾于许多人之上，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原本就是不服管的，更何况约束她的是陈白羽这样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讨厌陈白羽呢？
“还不快向郡主认错！”陆娘板起脸，一桌女眷除了她和秦去芸，还有被秦去芸拽着的顾小冉。
其余的人都站了起来，垂头不敢说话。
“道歉就不必了，这张嘴喜欢搅弄是非，跪下自己抽十巴掌。”
李氏笑出了声。
秦去芸搂着顾小冉，回头看了她一眼：“李夫人也想跪一跪吗？”
李氏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秦去芸冷笑：“那就注意些，别做不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