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下人不省心
南春在心想：“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爬上床的贱货。”
她流浪过很多的地方，知道到一个地方得先了解那个地方最主要的几个人的身份。她来到顾府也是一样。
她先是和教授她们行礼规矩的人打听，再和厨房和院子里的粗使嬷嬷打听，最后是小红。
多方拼凑之后，得到了大概人的信息。
陈白羽不是直接抬进来做姨娘的，是先做了外室，这在她看来，是让她不屑的。
但是她现在只是个丫鬟，不能和陈白羽叫板，只能水说道：“陈姨娘若是不满意我，只管对着我来，别拉扯我们小姐。”
“呦，看不出来，还很护主。”
陈白羽在南春面前坐下，仔细的打量着她：“我见顾小姐的那天，是她亲自来找的我，她那天不管是妆容还是气质，都像是大家出身的姑娘。”
丫鬟上了茶点，陈白羽示意南春坐：“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顾小姐的身世。她并不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生的，而是捡来的，是个寡妇生的。”
“你想说什么？”
南春期待着看着陈白羽，希望她能说出点有建设性的东西。
“既然她一个寡妇生的孩子能成为顾家的小姐，你和她不相上下的容貌，怎么就心甘情愿的做一个下人。”
陈白羽温柔的摸着肚子：“你可知道，秦王嫡子，世子秦去疾对她很好。江大人的儿子江一清，就是吏部的江大人也对她很好。我听闻，江夫人想让她当儿媳。”
“为什么天底下的好处，就她一个人占了。”
她把茶推过去：“我被李氏压着，是斗不动了。再说红颜弹指老，也不想斗了，可你不一样。”
她顺手握住了南春的下巴，露出狐狸般的微笑：“顾家真是个奇怪的家族，和秦王有关系，和江家有关系。你不心动吗？”
陈白羽说完她想说的话，就走了。
丫鬟跟在她的身边，扶着她避开水坑，问：“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不明示让南春去勾引少爷呢？”
“不，我想让她勾引的是江一清江大人。李氏和顾麟毕竟母子连心，就算在勾引，也拆不掉血脉亲情。可是要是江一清江大人站在我的身边，那顾家的未来可要听我的了。”
“可是，江一清大人，不是好勾引的啊？”
“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艳的少女。顾小姐虽说长得漂亮，却是越长越清冷的美。哪里像南春那样，春情艳丽。这个名字真的取得很好啊。”
陈白羽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她身后，枝撷从分叉路旁的一堆竹子里走出来。她看向南春的方向，浮起了一丝笑意。
顾小冉在陆娘这里撒娇卖萌到中午，吃了午饭还不肯回去，就在这里睡下了。
枝撷把采来的花放到桌上，拿了两个花瓶修剪插好。
陆娘看着各色的花在一个花瓶里并不显突兀，还好看得很有层次，就起了疑心；“你不是流浪的吗？怎么会这些。”
枝撷放剪刀的手一顿，她缓缓放下剪刀，转身面对陆娘：“回老太太，在被小姐捡回来之前，我在大户人家待过几年。后面因为主子犯了事，拿我去顶罪，被打了出来。”
她掀起袖子，给陆娘看了看手上的鞭痕：“我就只能流浪了。”
顾小冉迷迷糊糊睡醒，就听见陆娘和枝撷的对话。
“所以你和我说你没有名字，是不想记得以前的日子吗？”顾小冉慢慢的走过去，倾身盯着枝撷。
枝撷不喜欢和人靠那么近，就算靠近她的是个美人：“对。”
“原来如此。”顾小冉笑了笑：“不要紧，以后你有家了。”
枝撷觉得自己的心跳重了些，她有些不敢和顾小冉对视，不懂该如何回应她的这句话。
“嗯。”
“我昨天不是让人给了你们新的衣服，那些都是丫鬟们新做的，想着你们穿小红的旧衣服总不好，就借了她们的来。你怎么没穿上？”
顾小冉扯着枝撷的衣袖，款式是去年的，布料都有点发白了。
“这个，我……”
小红端了水盆进来，枝撷连忙上前接过，捧着水盆给顾小冉洗漱。
“今年葡萄收成不错，去年你酿的果酒很多贵人觉得好，今年还有吗？”陆娘看顾小冉洗完脸，就问。
顾小冉的心思放在果酒上面，就没再询问枝撷衣服的事情：“去年做了许多，今年应该能开了，改天我开了装瓶子里送出去。”
“有好多人说洋货都没有你这个葡萄酒好喝。”陆娘摸摸顾小冉的头，满眼的骄傲。
“我国女真能干。”
“那是，我是娘的女儿，怎么不能干了？”顾小冉不谦虚的说。
陆娘点了一下她，提醒她低调点。
母女两又拉着说了会话，厨房送来了下午茶，顾小冉教厨房做的双皮奶。吃完之后，顾小冉就带着小红和枝撷回去了。
快到院门时，顾小冉回头问：“怎么就你们两个？南春呢？”
“我刚刚去采花时，看见南春和陈姨娘说了一会话，两个人在岔路那边分开，我就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枝撷把看见的都说了出来，除了一些她不想让顾小冉知道的部分。
“小红，你去问一下。”
顾小冉吩咐完小红，提起裙摆进了院子。走了两步回头询问枝撷：“你说你是在府里被打出来的，那南春也是吗？”
“不是，我是跟随商队来到这个县城，才遇见的南春。那日小姐捡我们回去时，我们认识才不到半个月。”
“原来如此。”顾小冉表示知道了。
不一会，小红就把查到的事情和顾小冉讲了：“有人看见了陈姨娘和南春接触，南春在陈姨娘走后，和陈姨娘走了不同的路。”
顾小冉正在整理有香气的花，打算做个香包：“那枝撷的衣服呢？”
“都被南春抢了，南春说枝撷长得不好，穿那样的衣服浪费了衣服，就抢了去。枝撷也是好脾气，不来告状就算了，小姐问也不说。”
小红想到那个场景，就想把南春揪出来打一顿：“要不要撵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