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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医院。”顾思澜听到江宴与司机的对话,突然从疲惫中睁开眼,极力反对。

江宴看着她发黄的脸色,虚弱又倔强的表情,分明在逞强,定定道:“你需要去医院。”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你是故意同我置气吗?”江宴压着眉道。

“没有。”

“你为什么推沈颜?”

顾思澜转过头,苍白的唇瓣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自己掉下去的,你信吗?”

“她没必要这么做。”江宴否认,眼神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来。有一瞬间,他竟然希望顾思澜是出于嫉妒把沈颜推下水的,最起码代表她在乎自己。

但很快,他把这奇怪的念头压了下去。

顾思澜看着他下意识地维护沈颜的模样,无所谓又轻描淡写地道:“是啊,是我干的。我这种恶毒的女人,你最好是远离为妙,你为什么要回来找我,不去守着你那纯洁善良的颜颜呢?”

她的笑容带着轻蔑,挑衅,讽刺,是他熟悉的那个状态。

但江宴这次却没有生气,猜测到她有可能是吃醋时,反而心里有一种压不住的小兴奋,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脱口而出:“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

话音未落,顾思澜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打完后,身体感到一阵凉飕飕的,即便裹着厚厚的毛巾,皮肤上汗毛颤栗,上下两排牙齿打颤,浑身发抖,面颊一下子变得死白死白的。

江宴皱了皱眉,低声吩咐司机:“空调关掉。”

“是,江先生。”

顾思澜缓了缓,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江宴不自然地转过头,眸光微微发沉,气息浓重。他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某种重要的契机,冷静下来之后,蓦地发现想表达的东西太卑微可笑了,完全不符合他的风格。

他并不是单纯去救沈颜,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竟然是顾思澜会不会因为过失杀人而坐牢。

这些话,他不想告诉顾思澜。

……

幸好江宴最后没有一意孤行地带她上医院,而是回了汇锦华庭。

顾思澜从车里下来上电梯那会儿,人有些晕晕乎乎的,喉咙里又干又涩,坚持到浴缸里泡澡的时候,热气蒸得她昏昏欲睡。

上下眼皮不知怎么的没撑住,就懵过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

浴室门外,江宴催促道:“顾思澜?洗好了没有?”

没有回应。

江宴的眉头压了下来,声音沉沉的:“顾思澜,赶快出来吃饭。”

那么大个人了,不知道泡澡不能超过半个小时吗,否则会破坏皮肤的角质层,导致皮肤过敏等问题。

她是存心的吗?

江宴正打算对她弃之不理,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转了几下倒扣住的门锁之后,他往后退了两步,助跑之后发力,哐当一脚踹开了门。

顾思澜紧闭着双眼,单肩浮于浴缸之上,歪着脑袋的另一侧几乎快要沉入水面。

看见浴室里面的情形之后,江宴面色大变。

很难想象,如果他再晚进来几分钟,这个女人会不会在泡澡的时候把自己给淹死。

没有丝毫犹豫,江宴直接把又湿又滑的人儿从浴缸里面捞出来,飞快地抛上一层大毛巾。不可避免地,仍然窥探清楚了全貌。

此刻哪有什么情谷欠,生怕臂弯中这具柔弱的躯体会出事,担心她的安危!

江宴将她放到床上之后,快速地擦干水珠,可要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就为难了,不知道最里面的到底是怎么扣进去的,最后索性给她套了一件自己的体恤,伺候人可真是不容易。

他做完这一切,期间顾思澜只发出几道不甚清楚的呓语和低喃,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顾思澜,醒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语气温柔的连自己都没察觉到,一出口,便已经那样了,无意去阻止,去改变。

顾思澜无意识地嘟囔:“不……不去医院……”

江宴有些苦笑不得,指腹拨开她颊边的碎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再探探自己额头上的温度,果然她的偏高一些,无奈地叹道:“就这么怕上医院吗?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去药箱里翻找温度计的江宴,返回时,便听到顾思澜皱着眉,似乎在喊一个人的名字。

他俯下脑袋,静下心去听。

“南南……”

南南?男男?

江宴的眼神起了一阵幽暗的变化,她在叫谁?

“南南是谁?顾思澜,快告诉我!”只要一想到是某个野男人的名字,江宴的气便不打一处来,甚至心底被一种巨大的恐慌所填满。

顾思澜的交友圈子能有多大,他闭着眼睛都能数过来,除了许寄北,根本没有其他的男人。

那么这个名字到底是哪里来的?

“告诉我,谁是南南?”江宴血红着眼,盯着她,感觉自己正在发疯的临界点,随时踩雷。

顾思澜无意识地晃了晃头,“不可以……不可以被江宴……”

后来表情竟是变得焦急,十分痛苦的样子。

“为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顾思澜,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南南是谁?”江宴不断地晃动她,理智一点点地失控,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臂两侧竟被自己掐出了两道很深的痕迹。

而顾思澜则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来。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他立即惊恐地松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昏睡着,根本问不出什么话来,说不定只是小猫小狗或者电视剧小说里的名字,他太草木皆兵了。

紧接着,江宴给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应该不算高烧,属于低烧吧。

思来想去,顾思澜再三要求不上医院,应该是怕打针和吃药吧。

江宴用了退烧贴,温水擦拭她的身体,喂了一些水给她,就没有吃药了。

连着照顾了顾思澜好几个小时,连订的餐都凉掉了,才看到她的眉头舒展开,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宴马上发现自己的腰不行了,酸痛得要命。

这辈子都没这么尽心尽力地伺候过人,哪怕是他亲妈,也没这待遇。

只是顾思澜是个白眼狼,从来不知道感激。每天口是心非,戴着一副别扭的面具。

江宴趴在她床边休息,看着骂着,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