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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剑流火并非赤色,孤星剑也并不发青发蓝,远远看去就是两柄普通的,剑身光洁的利剑,可郭长歌却见识过,当这对夫妻施展剑招,两把剑的名字和他们的名号瞬间便都有了意义。

第一次是在大人物客栈,火寒双剑挡下华凤的碧羽箭和金震的金枪,真如燎原烈火,苍穹寒星,令人记忆深刻。

之后亲自与他们交手——郭长歌很确定昨晚与他交手的二人是他们夫妻——虽然黑夜之中目不视物,但那炽烈热风和袭体寒气,却感受得真真切切,令人难以抵受。郭长歌有自知之明,以自己之能或能与他们二人斗个百余回合,若再僵持,多半要输。

所以第一时间看到他们,除了奇怪这两人怎会与青衣剑派为敌,便是思考若不能力敌,该有何智取之策。郭长歌停下了脚步,同时听到身后的老聋又喊了声:“等。”

郭长歌想不用你说我也得等,说不定过会都得逃了。他定睛看向那对夫妇,又诧异他们脸上的惊慌神色,似是被猎人追逐的猎物,正向庇护之所奔逃。

这时听到林中有马匹嘶叫,还有马蹄声、脚步声,以及兵刃相击的铿锵铮铮之声。火寒双剑奔近宅子时,另有两人从林子冲出,一人紧握长枪,一人弓箭在手。箭矢离弦,射向在前飞奔的二人。

箭矢直冲秦月之后心,欧阳慎一把拉开妻子,旋身挥剑,火热的剑气在空中画出弧线,削断箭头,断箭落地时,箭杆燃起,碧绿的箭羽卷曲,发黑,燃尽……

“碧羽箭……金震华凤,难道是……”郭长歌喃喃自语,这时林中打斗声更近。

羽箭不断射来,欧阳慎和秦月之挥剑抵挡,被拖慢了速度。金震脱着长枪赶了上来,手拽枪尾在空中旋绕,枪尖划出凌厉的枪风。欧阳慎横剑格挡,强行挡下几击后转为双手握柄,与此同时,秦月之还在不断当下远方射来的箭矢。

日光照耀,金光闪闪的长枪在金震的挥舞下势大力沉,欧阳慎脸色难看,挡得十分吃力。忽然,金震的手从枪尾滑至中间,双手执枪,改挥为刺。刺击迅猛,攻了欧阳慎个措手不及,只好向后退避。金震微微一笑,长枪在手中一转,枪尖猛地刺向一旁正专心抵挡箭矢的秦月之。

“月之!”欧阳慎大喊提醒。

秦月之慌忙旋身,挥剑格挡,虽然挡下了金枪,可右肩中了一箭,箭头深入肩头,榨出鲜血。疼痛让她咬牙切齿,神色狰狞。金震不给她丝毫喘息余地,继续挺枪突刺。秦月之矮身贴地,狼狈地向旁滚开,肩上的箭矢折断,箭头在体内的搅动让她“啊”的一声惨叫。枪尖紧随而至,从上而下刺向她的小腹。

欧阳慎大喝一声,挺剑救援,刺向金震脖颈。金震不敢托大,赶忙收枪回救。暴怒激发了潜能,再加上欧阳慎现在只攻不守的拼命打法,让他一时占了很大上风,逼退了金震。不过当他想着去查看妻子的伤势,分心的一刹,闪光的金枪又已刺来,繁复的华丽枪式让他应接不暇,穷于应付。

在踉跄后退数步后,欧阳慎逐渐找回平衡,舞起流火剑,与金震斗得有来有回。随着战斗进行,剑枪相击,长枪闪着本色的金光,而流火剑剑身不知怎的,竟渐渐转成了红色,且红色不断加深,后又发黄,通体透亮,就如淬火时经烈火烧红但未经冷却的铁器。

郭长歌想起那天在大人物客栈也见过同样的现象,他至今难以理解。孤星剑在小艾手里时也会发出逼人的寒气,这应该是剑本身的特质,与使用者的武功招式或内力深浅无关。这让郭长歌不得不赞叹骆醇风铸剑的本事,实是神妙之极。但想来除了巧夺天工的工艺,所用的材料也是世所罕有,千金难买,就算对骆醇风,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吧。

秦月之躺地不起,鲜血直流,华凤见状“哈哈”大笑,笑声尖锐难听。她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左手抓着长弓,右手伸到肩后从箭袋摸了支羽箭,反握在手中,等奔近秦月之身边,自上而下,猛力向她白皙的面庞刺去。

华凤的面相本就不怎么漂亮,浓过头的妆容更是让人生厌,再加上此时她将毁坏秦月之美丽的容貌,露出的疯狂变态的笑容,任谁见了都会产生阻止她的冲动。

而秦月之的相貌的确算得上十分美丽,在此时受伤,脸色苍白,剧痛导致神色狞恶之际,仍然让人见了心生好感与怜惜之意。她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对从上而下刺到的碧羽箭似乎浑然不觉。这让在旁的郭长歌觉得奇怪:怎会虚弱成这样,难道箭上有毒?

华凤身形壮实,而几乎是整个人扑了上去,用最大的力气将箭矢刺向秦月之的脸。“啊”的尖声惨叫让金震和欧阳慎同时停下了招式,向后跃开,然后关心地看向各自的老婆。秦月之左手拄着长剑单膝跪地,肩上血流不止,但面容无虞,姣好如初。顺着她冷酷中带些得意,还带些嘲弄之意的视线看去,华凤的长弓落在脚边,左手紧紧抓着右臂,但还是阻挡不住涓涓流出的鲜血。

果然如此,郭长歌笑了笑,他早就看出,秦月之的伤还不会让她虚弱成那样。她装作那般虚弱,摆明是想诱敌深入,华凤还真就上当了,明明只要安安稳稳地在远处拉弓射箭,就能取了秦月之的性命。

华凤真就笨成那样吗?郭长歌想到这两个女人在大人物客栈时拌嘴,秦月之曾嘲讽华凤不敢与她正面交锋,只敢在远处射射箭,这回华凤终于抓住了机会,虽然是趁人之危,但也算是近身“正面交锋”了。秦月之应该是早猜到华凤会冲上来,便等着她上钩,看来两人不仅容貌高下立判,脑力智谋也是一样。

“凤儿,”金震跑过去抱住了老婆,“你怎么样。”

华凤像个小女孩一样“哇哇”哭了,只不过大多数的小女孩哭得都没有那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