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山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周围的众人也都侧耳倾听，就连呼吸都慢了几分，注意力更是拉满，唯恐错听一个字。
老者说道：“无量境即为无限之意，到了此境界，便可掌控无量之力，力量无限，全知全觉.....”
“嗯！”姜山点了点头，又问道，“无量境的强者很多吗？”
老者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不多。”
“有几个？”姜山追问道。
老者没有说话，姜山明白又是不可说，不过他沉默不言，就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答案。
既然不可说，那就说明只有他的主人才是无量境。
“我们在你主上的体内？”姜山将一直以来的猜测问了出来。
当他从通天教主口中得知，虚空是巨兽之腹的时候，他就怀疑过，他们其实所在的地方，是一尊伟大存在的体内。
他们犹如细菌在人体内，而这些圣灵军，就是类似白细胞的存在。
对此，姜山心中有很多的疑问。
此时问出来，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很害怕这个问题对方无法回答。
果然，老者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不可说？”姜山问道。
老者说道：“是的！”
不过，姜山从他刚才的表情上，看出了一些端倪。
老者摇了摇头应该是否定了他的问题，却又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问题。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生活在一尊伟大存在的体内，却又不在。
姜山陷入了沉思。
在又不在？
这也太奇怪了吧。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姜山继续问道：“除了这片虚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虚空？”
老者回答道：“有，虚空共有三千个，由三千个守卫军团守卫，我们圣灵军便是此地虚空的掌控者。”
“大洪水呢？是你们发动的吗？”姜山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此为虚空规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类似大洪水的灾劫，清洗所有虚空。”
竟然所有虚空都有灾劫。
既然如此的话，那岂不是说明，所有虚空都没有无量境强者。
而此人的主人却是无量境。
姜山看着他，继续问了一些问题。
可惜，他只能回答一些基础问题，一旦涉及到秘密级的问题，他都摇头不可说。
至于他有没有隐瞒，姜山还是能看出来的。
毕竟，他掌控了所有的本源大道，一身实力远不是对方可比的。
以他的实力，辨别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太简单不过了。
“嗯，本座问完了，你可以离开了。”姜山挥了挥手，说道。
老者闻言，如蒙大赫，连忙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大禹上前一步，小声问道：“主上，就这么放他离开？”
姜山笑而不语。
大禹秒懂，看了一眼老者离去的背影，也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都散了吧！”
众人行礼，缓缓散去。
而姜山也回到了天界。
然后，他盘膝而坐，一道隐晦至极的力量，从他体内散发出去。
........
虚空。
老者不时看一眼身后，又使用各种秘法探查，确保对方没有跟上来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呼，总算没有追上来！”
“呵呵，果然是低级的虫子，竟真的放老夫离开。”
“等老夫召集兵马，必报此仇！”
他速度飞快，一直朝着前面飞去。
“还有大洪水也被那个巨人定住了，老夫还得找人杀了那巨人！”
“快离开这里吧！”
他继续朝着前面飞去。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身上附着着一缕神念。
这道神念十分隐晦，除非是无量境的强者，否则几乎不可能被探查到。
此时，这道神念上，有一个意念晃动了起来。
老者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被这道神念注视着。
姜山听到他说的那些狠话后，冷笑了一声。
这道神念就是他的，以老者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发现。
两者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姜山注视着他。
只见这老者一直朝前飞。
姜山皱了皱眉。
他也曾经探查过虚空的尽头，但他发现这虚空仿佛是一个球体一样，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尽头。
一直飞下去，就会飞回原点。
然而，这老者竟然没有飞到原点，而是突破了一层障碍，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这是一方无垠大陆，无比巨大。
无垠大陆上，生活着无数的生灵，但这些生灵无一例外，都老态龙钟。
他们都老了！
仿佛是寿元无多一般。
而姜山敏锐的察觉到，即使是新出生的婴儿，也会以极快的速度老去。
他们似乎本质上就是老者。
而那些越老的人，就越是社会底层，只有那些不是那么老的人，比如老者此人，才能当上领头者。
此时。
他来到了大陆中央的一座宫殿前。
“进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老者闻言，身体一颤，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廊道，姜山看到了这方大陆的领头者。
看着坐在王座上的一个中年人，姜山暗道：“他就是老者的主人？”
不过，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并非如此。
那中年人说道：“元泰，你是如何回来的？”
元泰也就是老者，他不敢说实话，说道：“将军大人，那人实力虽强，属下却是侥幸逃脱。”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你确定没有被跟踪？”
元泰瞬身一颤，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
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说道：“将军大人实力强横，乃是三千将军中都排名前列的存在，在源境之中，更是几无敌手，他一个虫子，怎么可能有将军强大？”
中年人嗯了一声。
目光在元泰身上扫了几眼。
“嗯，谅这虫子也不敢在你身上留下手段，不过，本将军看了那一战，对方实力很强！”
元泰连忙说道：“不过是死了一些士兵罢了，我们卫部不缺士兵，再招兵便是。”
中年人没有说话。
他陷入了沉思。
许久后，他才说道：“这样吧，那只虫子实力很强，咱们卫部一家圣灵军，恐怕会力有不逮，你去一趟丕部，咱们卫部和丕部乃是兄弟部门，互为表里，他们肯定会帮忙的。”
元泰闻言，大喜道：“将军大人英明，属下这就去丕部一趟。”
“去吧！”
元泰离开了。
不过，姜山附着在他身上的神念，却一分为二，一部分继续附在元泰身上，另一部分则附着在了圣灵军将军身上。
等那元泰离开了。
中年人自语道：“这些害虫越来越放肆了！”
“哼！”中年人冷哼一声道，“为了主人，本将军一定要消灭这些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