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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我自怡然 > 第137章 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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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并不信井嶂重会这样在这里看戏,那条路才是云上答应井嶂重留下来先看着的真正原因。

他幽深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井嶂重,直把井嶂重看得心里发毛,他认命般地叹了口气道:

“行啦行啦,一起去。”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那奇异的波动与空间共鸣达到了顶峰,井嶂重身后那六道轮回之盘上那六道漆黑的洞口缓缓挪动。

以它们为中心,一道由星辰点缀组成的小道露出,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往何处。

井嶂重向云上谦逊的拱手道:“请吧!”

云上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井嶂重自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道:“也不怕有陷阱。”

却听云上头也不回道:“有陷阱死的也是你,跟上。”

这话说的极其嚣张,却事实又的确如此,毕竟他真的有那个本事。

这态度,是自己把人给得罪了啊!井嶂重苦笑一声,还是依言跟了上去。

…………

在这混沌的黑雾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白纱飘扬间,更衬得身姿她如仙似幻。

云亦可闭目感应了一番,冷冷道:“在下面。”

她缓缓飘落在地,雪白的赤足离那漆黑的泥土即将相触之时,一道金光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金光微敛,这才发现整个大地上多出了许多泛着淡金色光芒的阵纹,阵纹连绵相接,玄妙神秘,一看就不似凡物。但云亦可却极为嫌弃地看着它们道:

“谁布置的阵法,这么粗劣,连个初学者也不如……”

她刚说完,眼前就出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她马上就收了话,脸色不变:“哦,是我。”

刚刚那么打脸的话一说出口,所幸边上没有人看着,所以云亦可倒也颇为自若,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脚尖踩在一道金色的阵纹上,另外一只脚却踩在另一处,脚尖轻点,身影飘忽,如在进行一段优美的舞蹈般,几道阵纹被她快速勾连,纷纷金光大盛。

但那金光闪过后,却极快地被染上了血色,穷凶恶极令人不详的血色,同时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也萦绕在鼻尖不散。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不详啊!”云亦可脸色微变,却还不忘这样吐槽道,仿佛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联般。

血光聚而不散,但却不再是从地面传出的了,云亦可原本踩着的那片土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虚无。

准确来说,她脚踩在一道金色阵纹之上,其下层层叠叠地,由数不清多少层的阵纹所构成,充斥着其下大多数空间。

那令人生厌的血光则是由那阵纹之下透出,乍一看一片深沉的红色,看不见底。

锁链声随着哗哗的水声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清晰,就是从云亦可脚下那道血洞中传出。

云亦可伸手往前虚按,淡淡道:“插不上手的都给我消停点。”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许多黑袍人在远处的泥土上显出身形,他们大多目露迷茫或震惊。

他们刚刚明明不是在这里的。

同时还有四个风格各异的女子也同样立在那阵法边缘,云亦可眼神扫过她们,想起了之前那那人物小册子上看过她们的样子,了然道:

“你们就是这个阵法的看守者,这里的世界权限代管者。”

春晓道:“主子你终于回来了。”那话语中藏不住的幽怨让云亦可也感觉像是自己又作错了什么。

索性她一摆手道:“好好看着这里,别的以后再说。”

春晓等人也知道事情紧急,纷纷道:“是。”

云亦可也并未与他们多过客套,身影极快往下降去,很快就到了那血光边缘处。

血光中垂着许多很粗的锁链和一些已经被感染变红的阵纹,云亦可仔细往下看去,看见了一抬棺。

和她之前在那个人中最后一页的那棺一模一样,带着彼岸花血纹的长刀直插在那青铜古棺偏左上处,还有源源不断的血液从那青铜古棺中溢出,厚厚地铺了最底下好几层台阶。

那把眼熟的长刀在她来了之后泛起淡淡的金光,却又很快被那血光抑制了下去。

云亦可眉毛微压,眼神却在这个时候露出几分迷茫来,她手心对内立起,手掌如刀向下虚砍而去。

“铛~~~”

金属寸寸崩裂的声音响起,那下面道道粗大的锁链被她那一手刀给劈开,顿时,刚刚那十分嘈杂的锁链声全部消失,整个空间都安静了许多,只余血液从棺中溢出的滴答声,却发衬得这片空间的寂静来。

云亦可这时眼中的迷茫才褪去,清明的眼神中夹着浓浓的忌惮,盯着那台青铜古棺。

她刚刚一时不察竟然也被迷了心窍,她下意识告诉自己这古棺很危险,但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股悲哀来。

在她自己都不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复杂的内心感受时,她听见那古棺中传来一阵男子的轻叹声。

只听那人的声音如在她耳边响起般,低声轻喃道:“哥哥,你终于来了。”

虽然之前春晓也说过“你终于来了。”这句话,但放在他身上却又带着别的味道。

那种强压出来的轻柔的声音,仔细听还是能发现不对,其中暗藏歇斯底里的疯狂让人不敢深究。

他此言话毕,那青铜古棺便被掀起一角,一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从棺中伸出。

大量暗红色的血液从那处流出,却显得那只手更加苍白,半透明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

但那只手明显没有它看上去那么脆弱,它用力往外一掀,一声低吼传来,其上钉着的那把长刀刀身颤颤巍巍,松动了一点。

这么一动,云亦可这才发现这棺本就不是完全盖拢的。原本棺身与棺盖处就有许多缝隙,供那些细小的锁链伸入。

但真正困住和固定这口棺材上的则是那把贯穿整个棺材上的那柄有着彼岸花纹的长刀,其次则是那十枚骨钉。

和普通的棺材钉不一样,它并没有钉在棺材的边缘处,而是和那柄长刀一样钉在棺身之上。

它露在青铜棺盖上的范围十分小,被棺盖上狰狞起伏的图案所掩盖,更加不起眼。如果不是被封在棺身中那人这样一动,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最主要的是,云亦可在这骨钉上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那出自同源的气息,让她整个人的灵魂都有些激动的颤栗。

云亦可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是她后来用混沌青莲为主加各种天地灵物孕育出来的,但她之前的身体又去哪里了?

她心神恍惚间,却下意识看向了那具青铜大棺。

按那骨钉所在的位置,云亦可不难想到,那骨钉分别顶在眉心、双肩、双臂肘关节,双掌、腹部和双膝这十处。而那有着彼岸血槽的长刀则直插在心脏处。

被这样残忍手段封住的人,到现在还没死,本身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再说了这样被钉在棺材里这么漫长的时光,日日夜夜时时刻刻被痛苦感给折磨,说他没疯云亦可自己都不信。

这样的一个对手,让云亦可也心生不妙之感来。

只听他一改之前的沙哑嗓音,尖声哭泣和笑闹道:“痛,哥哥,我好痛啊!到处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哭声与尖笑声交替回环,在这寂静的空间不断回荡,听得云亦可两耳嗡嗡,不由怒喝道:

“吵死了!”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那声音也随之一停,只有一些“好痛啊!”“为什么?”还在空中回荡,其间还夹杂着一声“呵”,似在嘲笑着什么。

“咚!”

那青铜古棺一声巨响,却是那把长刀被从棺内射出,躺在一边,那十根骨钉也相继被射出,随之那厚重的青铜古棺被人从里面一把推开,砸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云亦可既不阻止,也不帮助那里面的人脱困,只是这么冷眼看着,看见那棺材里面一棺的血液,那血液的水位还在上涨,不少血液溢出,滴在了棺外的地上。

她耳边恍惚间好像听见有人怒吼道:“我终有一天,要把这众生以血葬之。”

云亦可摇了摇头,把那道突然冒出的记忆片段暂时放下,下面又发生了新的异变。

“哗啦啦……”

那血中突然坐起了一个人,墨发白肤,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上的额间一个偌大的血洞,配着他那张美的本就有些妖异的脸,更显狰狞。

他就这样顶着张和云亦可差不多的脸,缓缓从那血棺中坐出,也走了出来,血液不断顺着他描金的黑袍上滴落,却没有沾留在他身上半分。

很快血液落尽,露出了他额间心脏两肩和手掌间等等总共十一个血窟窿,在他那宛若艺术品的身躯上,显得格外醒目,却又带着一股凌虐美,那么的惊心动魄。

但那些血洞在他出来之后也以极快的速度在愈合,他很快就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往上一踏,站在了虚空之上,与云亦可遥遥相对。

他开口唤道:“好久不见了,哥哥……不,现在是姐姐了。”

他笑着,往前走了一步,整个人身影一变,既然成了个女子。深邃的五官也随之柔和了几分,现在和云亦可完全一模一样。

如果说之前的他穿着一席宽大的黑袍是威严,那么现在的她更多了几分魅惑。

两张一模一样的容貌相对,如果不是眼瞳颜色和衣服都不相同,云亦可估计还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云亦可问道:“你是谁?”

罪一副你脑子坏了我见怪不怪不和你计较的神情笑道:“我就是你啊,姐姐。”

虽然一开始嗓音还有些微哑,但很快就和云亦可的声音一模一样了,云亦可不悦道:

“你不要模仿我。”

罪却叹息道:“姐姐你变了太多,我们之间又存在谁模仿谁呢?”

“血葬!”

他冷冷道,同时一伸手,地上那把长刀如有感应般向他极速飞去。

“樰槡!”

云亦可也不堪示弱,伸手捏诀,也盯着那把长刀。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原本泛着血光的刀金光一闪,悬停在了云亦可和罪二人之间。

只见它左右摇摆不定,其中血光与金光明灭不定,就可见云亦可和罪争斗之剧烈。

他们两个既然已经通过这剑的控制权展开了一股没有硝烟的战斗。

而那把长刀在二人的博弈中,突然分成了两半,且各成一把窄刀,和血彼岸之前用的双刀造型几乎一样。

那两把窄刀一把血光大盛,另外一把则金光大盛,各自飞向了自己的主人。

第一局二人平分秋色,云亦可和罪脸上不带任何变化,只是云亦可的身形却在这一刻缩小了许多,再次化为一个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

她一袭白衣并没有随着她身形的缩小而显得宽大,恰到好处的大小。

罪这才发现云亦可变小了的样子。云亦可虽然知道自己这是为了不浪费多余的力量来对付眼前这人,但这么一变小,自觉气势上就低了半头,忍不住骂了一句:“靠!”

罪也好以整暇地看着云亦可道:“姐姐,原来你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啊,那你也不怕这次赢的是我。”

她笑中的残忍不加掩饰:“那我得想想,你把我关了那么久,这次又该我如何对付你呢?”

她没有明说,虽然她一直被封印,但后面封印之力削弱了很多,她随时可以破封而出。

而她一直积攒力量,就是为了这一刻,但云亦可却是赶鸭子上架的那种,光凭状态就比云亦可好的多。

但云亦可还是冷冷道:“那也得你这次打赢我再说。”

二人没有谁先说话,但都默契地举刀缠斗在了一起,刀身嗡鸣作响,下面的“血池”也翻涌不息。

这场争斗二人一时谁都占不了上风,罪先往上一升:“姐姐,这里空间太小,我们到上面去。”

云亦可不甘示弱,想也不想的就追了上去,这一战,二人打得天昏地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