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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叫这么惨?”

卫强乐颠颠抱着一只野鸡回来,听到这声惨叫吓得差点把鸡给扔出去,伸着脑袋看向那个方向。

卫瓷心虚,连忙看天看地看看鸡,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教训她时挺解气,事后被人提起还挺心虚,她果然没有心狠手辣的天份。

“还能咋了,想爬出来呗,哥!给我抱给我抱!这鸡羽毛好漂亮!我要用它的尾巴毛做毽子!”

“抱啥抱?也不怕它挠你?”

说是这样说,还是找了根草藤绑住它两个爪子,揪着野鸡翅膀小心塞卫泱怀里。

卫曼:又是羡慕别人有哥哥的一天。

五人好一顿扑腾,也只抓到三只野鸡,两只灰兔,其中卫瓷运气最好,三只野鸡里有两只主动蹦她怀里,野鸡蛋倒是捡了不少,满满一大篮子,比鹌鹑蛋大不了多少的野鸡蛋挤挤挨挨看着别提多有成就感。

“拿回去给大奶奶二奶奶奶奶她们吃。”

野鸡蛋可是大补的东西,他们还年轻,不需要补,家里那些七八十的奶奶们最需要这个。

“狗蛋,你的那一份我能出钱票跟你换吗?”

卫青风白他一眼,说了多少次别叫他狗蛋,这人就是死活不改。

“直接拿走就是,我和阿瓷身体好,不需要这个。”

他爷奶早走了,外家又离得十万八千里远,更是用不着。

卫强摸摸自己小平头,露出一个憨笑:“那我用家里鸡下的蛋跟你换吧,给咱阿瓷妹妹做红糖荷包蛋吃。”

“哥,红糖鸡蛋是给女人家坐月子吃的!咱阿瓷妹妹应该吃荷包蛋,鸡蛋羹……”

卫泱被亲哥一巴掌送到一旁,悻悻闭嘴,心里还在嘀嘀咕咕自己亲哥是个暴力狂,说不过就武力解决。

卫青风一把接过卫瓷手中的麻袋,替她擦擦脸上热出来的汗。

“阿瓷,前方有片红松林,应该还没被发现,要不要去打松子吃?”

红松林结的松子个都挺大,看那里有十几颗,结的也不少,他们家因为父母出事,卫瓷失踪,除了过冬的大白菜,大葱,洋葱,土豆之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卫瓷还没说话,卫泱已经蹦了起来:“去去去!我们家今年都没分到多少松子,都被我那败家的亲娘送去了姥姥家。”

啪!

后脑勺被重重拍了一下。

“老妹儿你这话要是被咱娘听见,小心你的皮,敢情这么多年的海虾海蟹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他姥姥家距离海边近,山货很少,每年他家的山货都会分一半送回姥姥家。

“说得好像你没吃一样,我狗你也不是人。”

“你说啥?大声点!”

“我说,哥你说得对!”

卫泱笑眯眯对着卫强比了个大拇指,一转头撇嘴,别以为她不知道,送回姥姥家的东西姥姥都不一定能吃上,都进了她那两个吸血舅舅家里。

卫瓷想到前几天刚刚吃的炒松子,回味一下那个味道,眼睛也亮了。

“哥,咱们去打松子,板栗捡的差不多了。”

趁着几人低头收拾东西,卫瓷偷偷摸摸掰断几根板栗树枝,准备扦插在空间里让它生长,到时候自己就有吃不完的板栗,还可以用来熬板栗粥,板栗炖鸡,板栗糕,糖炒板栗。

吸溜~

不行,她得抽个空把空间里垫桌脚的那本食谱翻出来重新看看。

几人完全忽略掉还在坑底不断尖叫的卫青苗,拉着板车兴冲冲向着红松林跑去。

这里靠近深山,是一片小型红松林,面积不大,树身很是粗壮,高高的树干耸立着,树顶像是完全撑开的巨大绿伞,一根根松针绿意盎然。

“嚯!这里结的松塔好大!”

卫泱惊叹。

“可能是没人采吧。”

卫瓷兴致勃勃低头捡掉落的松塔,拿一个掰开看看有没有松子,一连捡起七八个,松子沉甸甸的,很是喜人。

几人开始分红,两个大男人就爬上树拿着竹竿打,女孩子们就在树下低头捡。

咚!

“哎呦!”

卫瓷捂住额头,疼的泪花子开始冒,顺着砸到她的方向看过去,树杈间一只红色的松鼠正偷偷摸摸看她,对上她的眼睛后一愣,连忙又把自己绑起来,结果尾巴忘记收回去,卫瓷就眼睁睁看着它蓬松的大尾巴不断摇来摇去甩动。

“傻子,你尾巴还在外面。”

红松鼠悄悄探出头,毛茸茸的鼠脸上是轻易看得懂的茫然。

卫瓷指指自己屁股,看它没动,还左右摇了摇示意对方尾巴还在外面呢。

“噗嗤~”

卫曼的笑声让沉浸学松鼠的卫瓷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怕被人看来自己害羞,努力撑着淡定的气场对着红松鼠摆摆手,自己则是红着小脸低头继续捡松塔。

没想到,红松鼠似乎不怕她,怀里抱着两颗大大的松塔从树上跳下来,蹦跶到卫瓷面前,将两颗松塔推到她面前。

卫瓷傻眼,这嘛意思?

“叽叽叽!”

“听不懂,说人话。”

“叽叽叽叽叽叽!!”

“还是听不懂……唔!”

卫瓷无奈,将差点把她唇瓣剐出血来的松鼠瞪了一眼,谁家松鼠把松塔硬往人嘴里塞啊,不说她嘴小吃不下,她又不是铁齿铜牙。

“它是不是想把松塔送给你吃?”

卫泱看着红松鼠的眼睛几乎发绿光,好可爱!好想亲亲抱抱举高高!

卫瓷不信,试着将两颗松塔递还给它。

下一秒,小松鼠急了,差点蹦起来。

这两脚兽怎么听不懂鼠鼠的意思呢,它用自己储冬的美味换她身上香香的,好吃的。

卫瓷卫泱两人就看它又是跺jiojio,又是尾巴狂甩,急得差点口吐人言。

两人蹲在那里面面相觑,卫泱不确定开口:

“它这是来送礼的吧?是吧?肯定是吧?”

卫瓷也不知道,捧着两个松塔一脸沉思。

松鼠掐腰,定定看了卫瓷几秒,转身蹦跳着走远,没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它这是放弃了?”

卫瓷摇头,她又不懂兽语,她也不知道这松鼠怎么想的。

将小松鼠的事放下,卫瓷转头就低下头继续捡松塔,还是松子比较香。

五人一早上加班下午合作还挺默契,忙到太阳倾斜时,再次将板车堆得满满准备回家。

森林树木遮天,天本就比外面黑的早,不过才下午三点,林子里已经昏暗下来。

卫瓷跟着卫青风,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小手紧紧扯着二哥的衣摆,生怕自己被落下。

“叽叽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