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跟傅明德身上有同样的状况。
只是老爷子七十多岁,身体各项功能老化衰退。
身子自然就会更差一些。
陈兮除了开半月药浴方子,配着每日针灸。
还另外写了食疗菜谱。
食疗是个长期过程,营养健康。
就是少油少盐,味道会寡淡,需要人监督老爷子吃。
晚上,刘惟山又来傅家吃饭。
陈兮说的,药浴效果想达到最佳,最好是持续半个月不断。
针灸也是同理。
至于明天结婚,陈兮就出个人。
她也不累。
且这会儿的婚礼,也不像后世那么繁杂。
晚上吃过饭。
陈兮先给陈慧雯做最后一次针灸。
傅明德照例去药汤里泡着。
刘惟山坐沙发上,看陈兮下针。
即便今天她的手法照样很快,可至少经过她天的讲解。
以及刘惟山自己亲自施针后。
这会儿他倒是能看明白一点点了。
今晚的围观群众里,多了个傅老爷子。
老爷子伸长脖子瞅瞅卫生间里泡着的儿子。
又瞅瞅陈慧雯。
傍晚陈慧雯母女回到家。
老爷子见到第一眼就震惊了。
他儿媳妇怎么重返青春了?
老爷子也没好意思问。
这会儿看陈兮刷刷刷下针,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看儿媳妇的样子,好像不疼?
是扎针扎的吗?
他也想返老还童!
等陈兮取了针,歇会儿又轮到傅明德。
只是陈兮就再没动手。
是看着刘惟山施针。
今天刘惟山不需要陈兮指点,就能下针精准,手法也很流畅。
最后一针下去,刘惟山擦着汗坐回沙发。
瞄了眼陈兮。
“过两天小陈大夫就跟行之南下啊?”
陈兮挑眉看他,没反驳。
刘惟山忽然又想到。
傅师长说陈兮还得去华南大学上学呢。
他眼睛一转。
目光落在扎着针,不方便说话的傅明德身上。
“师长,那啥,等我给你针灸结束。
能申请调往华南不?”
傅明德一个眼刀子飞过去。
瞪着他:?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东西?
趁着傅明德这会儿不好开口,也不能站起来抽他。
刘惟山紧接着道:
“小陈大夫的针法,药浴开方子的依据,有很多需要我学习的地方!
我想着这套针法和药浴,若是在全军推广。
战士们的身体素质,指定能上好几个台阶!”
有理有据,理由还非常充分。
让傅明德就是能张口说话,也有几分犹豫。
刘惟山是为战士们去华南学习。
又不是不回来了。
见傅明德面上思索。
刘惟山心头一喜。
“师长,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哈?”
傅明德:......
不是,你就仗着我这会儿抽不了你是吧?
“不行。”
傅老爷子幽幽盯着刘惟山。
刘惟山挠头看他,“傅将军?”
您别跟我开玩笑好吗?
“陈兮说,我的针灸也让你来。”
傅老爷子慢悠悠说。
要不是陈兮让他得先食疗一段时间,才能药浴针灸。
今晚傅老爷子就想跟他儿子一样泡桶里了。
刘惟山难以置信看向陈兮。
陈兮微微颔首。
刘惟山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傅爷爷的施针,我没法现场指导,不过我会给你画个图。
每一步下针的顺序,力道,手法我都会写清楚。
刘军医很有天赋,可以独自施针。”
——
次日。
大清早陈兮就被陈慧雯拉去洗漱。
完了推着坐到梳妆镜前,她还睡眼朦胧。
陈慧雯也不管她,给她擦脸抹粉,修了下眉毛。
本想给她抹点口红。
可一看陈兮嘴唇本就红润饱满。
哪还需要多余的脂粉妆点?
给陈兮梳了个公主头,拿发卡固定。
一番折腾,陈兮已经彻底清醒。
套上昨天过了水烘干的裙子。
妥妥一个从民国跨越半个世纪而来的大小姐。
只是她眉目里流转的从容自信。
以及举手投足间的谦和与向上的力量感。
让她永远不可能看着像谁。
她是独一无二的陈兮。
陈慧雯也是从这一点。
将她同陈书宁彻底区分开。
楼下客厅。
傅行之老早就换好板正的军装等着。
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楼上。
就连佑康,也被他带着早早换好新衣。
“你猴急个啥,要不了多久人就下来了。”
傅老爷子拄着手杖,也打扮好坐沙发上等。
见傅行之都快把楼梯盯得着火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昨晚没见到,怎么就这么坐不住。
呵,年轻人。
傅行之清了清嗓子。
很是一本正经,“爷爷您也年轻过,您最是清楚了。”
傅老爷子捏了捏手杖。
要不是看这小子今天结婚。
真想抽他。
没多会儿,楼上房间门开了。
傅芮之哒哒哒跑下来。
对上傅行之失望的眼神。
傅芮之:?
接着,脚步声响起。
傅行之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相识以来,他还真没见陈兮好好打扮过。
穿得也朴素大方。
直到今天,看到那一抹独具韵味的复古红。
不像正红色那么张扬。
却如同清晨薄雾笼着青山绿水,美得低调内敛,却无人不知。
陈兮下了最后一个台阶。
傅行之才回神。
耳朵悄悄红了。
每一天都觉得媳妇儿比前一天更美。
今天稍加打扮后的媳妇儿,更是美得不似凡人。
“傻愣着干啥?客人应该快到了,咱们也赶紧去酒楼吧!”
陈慧雯下楼就开始催。
傅老爷子拄着手杖已经往外头走了。
傅芮之拉着佑康赶在老爷子身后。
傅明德先去了酒楼。
今天请的都是傅明德所在师部的部分同事、家属。
陈慧雯的部分同事、家属,还有傅行之的发小朋友及其家属。
来的人也不算太多。
正好,新调任京市,刚好就到傅明德手底下的吴旅长。
也带着他妻子李春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