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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温总打算设置一个具有 3d 感觉的悬浮造型,春意投了不少创意但都被邵总和温总否决了,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你那个悬浮登天梯的设计。”

“嗯,我们这是去见温兆吗?”

刘助理温和的笑了笑,“温总说先让我带你转一圈,让你心里有个底,别把他的心血搞废了。”

余青礼眉头抽了抽,温兆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毒,既然不相信他让他过来做什么?

进去后,小区里面的的绿化空间非常大,假山池塘,喷泉广场,小区花坛都设计的非常高档。

刘助理回过头,“余先生,现在我们去看看样板房吧,”

余青礼跟在刘耀后面,今御湾的房子不高,普遍在 13 层,大户型南北通透,间距大不密集,采光足风景好且交通便利。

余青礼站在顶楼的房子感受了一下登高望远的意境。

“这地方很贵吧!”

刘耀点点头,“这地是温董和邵氏一起拿下的,可以说寸土寸金。”

余青礼点点头,样板房户型都大同小异,随意看了几个,刘耀就带着他下楼了。

楼下停在他车旁边的是温兆那辆骚包的红色超跑,寒风刺骨,他却依旧穿的跟凉快,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闪烁着莹光。

“上来,带你去吃饭。”

旁边的刘耀给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余先生请!”

车上,余青礼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要帮我?”

温兆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欠欠的,“虽然你读书的时候不是个什么好人,但看在你现在想通了,离婚成全季宴和陆宛,我姑且算你是知错能改了,我不介意给你这样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余青礼笑了,只是眼底的嘲讽更盛,“你觉得我离婚是因为知错了?”

难怪温兆最近总在找机会凑过来,原来是这样,余青礼压下心底骤然升腾起来的冷意,平静道:

“不管过去多久,我始终不认那些落在我身上莫须有的罪名,我没有欺负过陆宛,也没有去季叔那里告过状,反倒是你们,陆宛哭一哭,就把我骗出去戏耍一顿,那段时间他身上的伤多还是我身上的多?你没长眼睛吗?”

温兆脸色微闪,有些心虚,但更多的是愤怒。

“那是你罪有应得,过去的事情我不提你也不要提了,发都发生了的事情讨论过来讨论过去还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所以把我放下来。”

“你别以为我不敢。”温兆猛的锤击了下方向盘,车子急刹停在了应急车道,余青礼毫不犹豫地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但车内锁他打不开。

温兆阴恻恻的盯过来,“余青礼过去的事情,陆宛心胸宽广都不跟你计较了,你也该放下了,”

“不好意思我放不下,还有……温兆,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自以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锄强扶弱,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利用当枪使却不知。”

“够了!你对陆宛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有证据和证人在的,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在这里卖惨……原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原来骨子里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心机深沉的小人。”

余青礼对他的谩骂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表情平静地看着窗外,“说完了吗?麻烦开下门。”

温兆彻底怒了,咬牙切齿地按开了车内锁,余青礼几乎是锁声一响,便翻身下了车。

温兆降下车窗看着余青礼的背影,终究还是没忍住,冲他喊道:

“这里是高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想死也不用赖在我身上。”

余青礼正沿着旁边的小山道开启了高德地图,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挥手,“放心我死不了,这又不是你们第一次把我丢在山上了,假惺惺做什么?”

“……”

温兆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狠命捶打了几下方向盘,心里还是烦躁无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只是想帮一帮他的,可他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他一时没忍住就……

当初,陆宛被他坑的那么惨,他只是带几个朋友帮忙讨回公道,然后把他骗出来丢在高速路上而已,他最后也没什么损伤不是吗?

温兆在原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等了很久,余青礼依旧没有回来,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温兆缩在车上依旧觉得寒凉,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接连几个都在通话中后,显然是已经被拉黑了。

“妈的,老子再管你不是人。”

……

天上是什么时候下的雨,余青礼已经不知道了,很多事情其实他都忘记了,是温兆再次提醒了他。

他怎么会觉得狼回头是真的来帮他的呢?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要接受一头狼的善意了。

电话不停地有人打进来,很多人,他分不清楚谁是谁,他们都不是坏人,只在自己面前做了坏人而已……

余青礼自嘲地笑了,季宴的电话终究还是被他接了。

“你晚上要做汤,多做一份送到清苑来。”

余青礼停住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空,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眼里,深吸一口气后,温和道:“想喝汤?喝你妈……”

季宴蹙了蹙眉,“你在胡闹什么?”

余青礼嗤笑一声,挂断了电话,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即便是锅里的他不喜欢,他也不想便宜了别人……真恶心。

可怜他还要走上五公里才能下到国道,衣服已经湿透了,黏糊地贴在身上,身上从里到外凉透了。

打到车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淋了雨,衣服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头重脚轻地摸索去了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上了床。

季宴在他到家后不久到家的,身上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余青礼十分抗拒,拼命地推开他,可他忘记现在的他高烧根本没有力气。

季宴强行贴上来的时候才察觉余青礼的不对劲,嘴唇滚烫的像火烧一般,额头也是。

季宴起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余青礼有囤药的习惯,存放的地方就是床头柜,这么多年他几乎是立马就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在床头柜里翻出体温计,退烧药。

季宴把体温计塞到余青礼腋下夹住,又给他盖好被子,余青礼烧的满脸绯红,说话也语无伦次,季宴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他在喊“哥哥!”

多么久远的称呼,久到季宴都快忘记了,当初季谦把余青礼塞到自己面前的样子了。

面黄肌瘦的小萝卜丁颤巍巍地对着自己喊,“哥哥!”

旁边的司机立马拍了拍他的脑袋,“叫季少爷。”

再见面的时候是高中了,当初小萝卜丁已经长成了俊逸非凡的少年,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一眼,喊他“季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