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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夺人所好,你都说了这物件世间难见,仅此一个,我怎么能要。”陆宴辞垂眸拒绝。

“这东西对你们来说世间难见,对我来说想要多少有多少。”沈弦乐笑眯眯的,“这不马上重阳节了,送你做礼物,收了吧。”

陆宴辞直直的望着她,眸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幽怨,她总是这样,一边说心悦他,一边又冷着他。

两天了,她连句问候的话都没有传给他,若不是他今日主动去找她,她是不是一直都不会来见他?

“怎么了?做什么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沈弦乐被他的目光看到心中发紧。

“问的怎么样了?”陆宴辞垂眸摆弄着流沙摆件,低声问道。

沈弦乐沉默了一瞬,“嗯…书钰他有些忙…”

陆宴辞自嘲一笑,她一直都在用这种敷衍的回答来骗他。“你若不想娶我,给个痛快话,我也不会恨你,别这么吊着我,我陆宴辞,也不是非你不嫁的。”

沈弦乐叹口气,“我这两天照顾病号,还没想好怎么对书钰说,我今天就回去写信问他,行吗?”

“最后三天,你若还没消息,我便把自己嫁了,母亲已经为我挑好了人选,只等我点头。”陆宴辞声音很轻,“沈弦乐,我只等你三天…”

握着流沙摆件的手越发的收紧,指尖泛白,她这个态度让他觉得好像自己犯贱一样,他又不是嫁不出去,非要在这巴巴的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平夫的名分。

想想就丢脸。

沈弦乐去握他的手,“你别生气呀,我保证,我今天回去就写信问。”

微凉的手碰过来时,陆宴辞指尖轻颤了一下,薄唇紧抿,目光始终不曾抬眸看她。

他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反握回去,而是淡然的抽回手,开口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沈弦乐缓缓缩回指尖轻叹一声,随后利索的站起身,转身离去。

她没看见,她走的时候陆宴辞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出神,那眼中满是对她汹涌且克制的爱。

夜晚,沈弦乐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窗,任由秋末的冷风吹着她,脑中反复思索这封信该怎么写。

陆家的观星楼上,陆宴辞手持望远镜,一眼不眨的看着那扇窗户中的人影。

她的主院正对着观星楼,让他能通过望远镜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

他像一个卑劣的小人,偷窥着心爱之人的一切。

“辞儿,还看呢?”陆主娘来到他身边,以她的视线看不太清对面主院中的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点光亮。她叹息一声,“你都看了好些天了,就这么放不下?”

“能放下就不看了。”陆宴辞轻声回应道。

“真这么喜欢她,不如再给她一些时间,她迟迟不问,或许是有她的难处呢?”陆主娘劝解道。

陆宴辞轻叹一声,“阿娘,我也不想逼她,可我心里不安,婚宴可以等,我只想要她一个准确的回复。”

陆主娘无话可说,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着吧,你都这么说了,她若还不有点行动,那就证明你在她心里根本就不重要。”

“届时,你也该放下了,看看别人,这世间总还会有令你心动的女人的。”

陆宴辞没说话,可他只想要沈弦乐啊…

乐儿,别让我失望好吗?

……

“这样也不行…太卑微了,我才是一家之主,不能让书钰爬到我头上来…”沈弦乐将刚写了一半的信纸揉成一团,然后随手一丢,扔在了地上。

屋里的地面上已经有了好多个纸团了。

“还没写好呀?”姚佳慧啃着雪糕幽幽的说道。

沈弦乐看着她那悠闲的样儿就心里不平衡,她猛的抢过她手里刚吃了两口的雪糕,“吃什么吃,我都烦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思吃!给我吃!”

姚佳慧:“……”

“你自己太多情惹下的风流债,你还怪我吃雪糕了?”

沈弦乐咬了一口奶味雪糕,惆怅的没说话。

姚佳慧只能又去冰箱拿了一根,“要我说呀,你就直言不讳的告诉他就完了,有什么好怕的?你才是主娘,你想娶谁就娶谁,你想给什么名分就给什么名分,他敢有意义,那就蹬了他!”

“你不是说,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何苦因为他一个苦大仇深的,不开心了,就换一个喽!”

沈弦乐嘴角一抽,她还反倒教训她来了。

“我也不是不敢说,是怕说了那小子会发疯啊!万一他一个生气,把我嘎了,或者倔脾气一上来,把宋时砚和陆宴辞他们都嘎了,这就不好了。”

“好像病娇啊,啧啧,真带感、呃不是,是真阔怕!”姚佳慧嘴上说着阔怕,表情却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沈弦乐一瞅她那样更憋气。

算了算了,就如慧慧所说,她直接对书钰说明她的意思吧,与其左右他言,不如坦诚相待,她就是喜欢陆宴辞,就是想娶他做平夫!

咬下一口雪糕含在嘴里,沈弦乐提笔开写。

书钰,见字如晤,这段时间你可还安好……

观星楼上,陆宴辞看到沈弦乐终于写完了一封信,叫来影卫将信交给了他,顿时直起了身子。

他激动的说,“阿娘,你看到了吗?她写信了!她问了!她行动了!她果然心里还是有我的…”

拿下望远镜,他向身旁看去,可观星台上哪还有陆主娘的身影了,就他一个人了。

一阵冷风吹过,陆宴辞激动的心情淡了几分。

可即便现在无人能理解他的激动心情,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心中的喜悦怎么也压不住。

他重新拿起望远镜,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沈弦乐,眸光慢慢描绘她清丽的容颜,眼中满是柔情。

当晚,书钰就收到了沈弦乐的信,此时已是后半夜了,可他睡不着。

离开青州后,他几乎夜夜失眠,每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整个血魔宗被他屠杀得所剩无几,宗主秦啸天也被他打的犹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四处躲藏。

无尽的杀戮,让他周身的气质都变得凌厉了几分,隐隐还透着几丝嗜血的煞气。

这场屠戮,在江湖之中掀起不小的风波,不少正义侠士都说他冷血残忍弑杀,像个魔头。

书钰对此只是一笑而过,并不在意。

什么两派相争,宗徒都是无辜的,真是可笑!

在他看来,那些宗徒既然选择了跟随秦啸天,就要有为主牺牲的准备。

就像他一样,如果今日他书钰是败方,秦啸天屠杀了他暗阁所有手下,他亦不会有半分怨言,是他无能才会让追随者都惨遭屠戮。

他只会恨始作俑者,恨不得食其血肉,将他凌迟处死!

想必现在的秦啸天就是这种心情吧!

拆开鹰隼送回来的信,入眼的字迹是沈弦乐的笔迹,他唇角微扬,满身戾气化作绕指柔,周身的气息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一行行的看下去,开头还在问候他的近况,可越到后面,越让他眉头紧皱,怒气飙升。

看完之后,书钰笑了。

陆宴辞…

想不到他第一次为了彰显主君的大度,同意进门的男人,竟然要分他的权。

好一个陆宴辞!好一个平夫!

沈弦乐那女人真是被他给惯坏了,同意她娶别人,她倒是不客气,就知道惹他生气!

书钰气的手上一用力,纸张在他手中碎成齑粉,猛的一拍桌子,那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的案桌也被劈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