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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卿尘细心的听到了那句特别的话,他一把将沈弦乐扯进怀里,箍住她的小腰问道,“乐乐,你刚刚说什么玉奘方丈?什么十三位夫君?”

沈弦乐不舒服的动了动屁股,口无遮拦道,“就慈光寺的玉奘方丈给我算姻缘,说我这辈子有十三条姻缘线,嘿嘿嘿,都是大帅哥呢!”

书钰闻言脸都绿了,他语气不太好的问道,“什么方丈?算的准吗?”

陆宴辞也被惊了一下,不过他知道玉奘方丈,还没等他说话,宋时砚说道,“玉奘方丈是慈光寺有名的大师,从不轻易给人批命卦言,但大师开口了,那就必定是真的。”

柳晏宸心脏怦怦直跳,十三个…

会不会有他一个?

“对,玉奘方丈的卦很准的。”陆宴辞也面色不好的说道。

沈弦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顾自的说,“我见过他两次,他给算了两次,第一次说我与佛有缘,功德加身,此生所求之事必得圆满,第二次给我算了姻缘线。”

“一定是前世我为了救人而死,才攒来的功德,不仅让我重活一世,还让我运气好到爆,有钱有颜有男人…”

沈弦乐醉意熏熏的手捧着纪卿尘的脸,表情猥琐的道,“帅哥,都是我的,木马~”她撅起红唇狠狠亲了一口纪卿尘的唇。

也幸亏这个时间,宋老爹去睡觉了,只有柳晏宸听到了她这些话。

书钰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四个他都嫌多,十三个?要了大命了!

掐断!必须掐断!

管她有多少条姻缘线,他都要统统掐断!

书钰绷着脸,目露严肃的看着在座的三个男人,“以后生意上的事我来管,你们三个轮流看着她,不许再让她与外男接触!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主君的身份对他们发号施令。

纪卿尘和陆宴辞煞有其事的点头。

宋时砚好想说,拦得住吗?之前他不也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他们三个进门。

沈弦乐不收心,别人如何防都无济于事,她总会有偷吃的时候。

可书钰完全没有宋时砚的悟性,说完就将目光落在了柳晏宸身上,顿时看的后者有些手足无措,就听他道,“明天,你就回上河村吧!”

柳晏宸心中一紧,默默的点了点头。

书钰再大度,也接受不了和那么多男人和平共处,所以要从家里开始杜绝一切外男!

“别闹了乐乐…”纪卿尘拦着她作乱的小手。

“不要,给我摸摸,我要摸腹肌…”沈弦乐扒着他的衣服,“你不给我摸,我去摸别人的了!”

纪卿尘握着她的大手一紧,咬着牙道,“回房,给你摸个够!”

码垛!怎么就喂不饱她呢?!

外面的野男人就那么好?!

“我带她回房了!”纪卿尘抱起沈弦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书钰头痛的揉着眉心,“都散了吧…”

陆宴辞心思沉重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宋时砚也垂着眸回了西厢房。

厅堂中,除了收拾桌子的青柠和碧落,就只剩下书钰和柳晏宸了。

就听书钰突然凉凉的开口,“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你最好不要妄想,先不说你奴籍的身份配不配得上,即便脱了奴籍,我也不会再允许沈弦乐再娶!”

他抬眸,眸光杀意顿显,看的柳晏宸全身发寒,“收好你的那些小心思,你敢勾搭沈弦乐一次,命就别要了!”

“…是。”柳晏宸声音微颤,心底那颗刚刚破土的萌芽,被狠狠浇了一桶冰水,再也长不大了。

书钰该警告的都说了,起身回了他的房间。

柳晏宸失魂落魄的望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隐约还能从窗纸上看到屋里的人影。

他苦涩一笑,是他不配…

红鸾帐内,沈弦乐被扔在柔软的床铺上,跌的眼冒金星,没等她缓过来,身上猛然压上重物,耳边传来男人暗哑的声音。

“乐乐,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纪卿尘低声询问道,手上拽开她的腰带。

沈弦乐嘴比脑子快,“不生,不要宝宝…”

“为什么?”纪卿尘叼住她的耳朵。

沈弦乐怕痒的躲着他,“我还没玩够,呜呜,有宝宝帅哥不喜欢我了…”

纪卿尘黑了脸,“喝多了还想着野男人,色心不改!”

今晚誓要让她知道知道花心的下场!

第二天,等她醒的时候柳晏宸已经离开了,沈弦乐把昨晚喝多后的事情全忘了,见自己是在纪卿尘的房间里醒来的,身子一动便感觉一阵酸痛。

心中低咒,该死的!纪卿尘怎么也变得这么粗鲁了?

“醒了。”纪卿尘原本在撸狗,听见她倒抽冷气的声音,迈步走进里屋。

“疼死了,你昨天都干了什么?”沈弦乐拿脚踹他。

纪卿尘捉住她的小脚,笑容餍足,“是你非要扯着我的,不关我的事…”

“是吗?”她好像有点印象自己在摸帅哥,再后来的就想不起来了。“那你也节制一点啊!”

纪卿尘没说话,心里嘟囔着:节制?从今天开始,他们几个轮天侍寝,不会再让她有休息的时候了!

除非是来月事了。

“戴保护措施了吗?”沈弦乐问他。

纪卿尘迟疑了两秒,“戴了。”

信你才有鬼!

沈弦乐恨恨的瞪着他,还学会撒谎了!

趁他出去给她拿衣服时,沈弦乐吃了一片紧急事后药。

待她扶着腰走出东厢房,总觉得家里好像少了人,她寻摸了一圈看向宋时砚问道,“宋爹爹和柳晏宸呢?”

“回上河村了。”宋时砚解释道。

“才初一就走了?我不是给厂子放了七天的年假吗?他们这么早回去做什么?”沈弦乐惊讶的问道。

“阿爹说在这不方便,他岁数大了,嫌我们太吵,还是上河村清净,由着他吧,他开心就好,不用操心他。”宋时砚给她去端来米粥吃。

沈弦乐醉酒后头正有些痛,走进暖阁里躺着。

吃了一小碗粥,看着陆宴辞走进来,她说道,“明天去你家串个门吧,后天去江家。”

“好,礼品我来安排。”陆宴辞点头。

沈弦乐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有几天没见到陆主娘了,明天多待一会儿…”

书钰拿着一本账本走进来,“明天要去官府交税了,你看看这上面的数目,可有差错?”

他接手生意才两个月,之前的收入都是对照着账本理出来的。

沈弦乐打起精神来翻看账本。

前面的账目没什么问题,然而当她看到后面要交的税钱,震惊的差点尖叫出声,“什么税要交十多万两银子?”

“那不写着呢,你以为朝廷征税很少吗?”书钰冷笑,“商户是交税最多的,才十多万两就心疼了?你问问陆宴辞,陆家每年要交多少税?”

陆宴辞叹口气,“除了人头税,家庭税,每年的商税是一年总收入的四成,田税是一年粮食总产量的七成。”

“还有家里的下人也要由主家给交税,男子十五岁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的,也要交税,女子十五岁不娶的,一年交税一算,两年两算,以此类推,还有戍边,更卒,这些商户是要交双倍税的!”

一算是一百二十文。

沈弦乐听着这些税收,心都在滴血!

这和抢钱有什么区别?

她一年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一半都要充公,她要何时能做到首富的位置?

以后岂不是她赚的越多,交的就越多?

天!朝廷是穷疯了吗?

不嫁人,不成亲还要交税,然后还要单收一算的人头税,家庭税…商户还要交双倍的!

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损招?就可着她们商户薅羊毛?

难怪人家都想读书科举呢,秀才就免税了,还有补贴,她现在弃商从文还有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