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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抱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进院子时,院子里的仆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池言的头歪倒在顾泽的肩颈里,仆人看不清楚池言的脸,便以为这是王爷找的新欢。

谁也没有把这个人和池言联系到一起。

毕竟谁不知道,王爷可是最讨厌言侧妃的。

顾泽的心里真的很无奈,这偌大一个王府,养出来的,居然全都是二愣子。

顾泽没好气的呵斥:“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开门,准备床铺,准备热水!”

得了吩咐,一众仆人晕头转向之后,终于各就各位了。

顾泽把池言放在自己的床上,让他趴着:“池言?”

池言撩了一下眼皮,又受不住合上了,声音微弱:“嗯?”

顾泽感觉有点无从下手,便又去吩咐人找把剪刀过来。

顾泽把池言身上的衣服全部的剪开,终于露出了里面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口。

这些伤痕新旧交替,一直从肩颈蔓延到了腰部,隐入了裹裤里。

池锦之前还说池言恶毒、心机重,可是池言身上的伤痕明显不是一日之功。

顾泽拿着热帕子,把那些血迹稍微擦了一下,却不敢碰那些伤口。

好在这时太医也来了。

太医一听是棍棒伤,早在来时就备好了药,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只是,虽说医者眼中不分男女,但是太医也只敢处理背后的伤口。

至于那腰部以下的位置,太医是怎么都不肯了,这毕竟是一个小哥,还是王爷的侧妃。

顾泽不明所以,在旁边催促:“你怎么停下来了?”屁股那个还没擦药呢。

太医连忙挪开眼睛,拱了拱手:“王爷,那处的伤,还是让个小哥儿来上药吧。”

顾泽这才猛然间想起,这池言看着是个男人,实则是个可以生娃的小哥儿。

顾泽又问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客客气气的把太医请回去了。

顾泽蹲在床头,轻声叫他:“池言?池言?”

池言再次被叫醒来,感觉到后背刺骨的疼痛有所缓解,睁开一条眼缝,便看见顾泽把头凑到他面前。

顾泽看见人终于醒了,便问他:“背上的伤口,太医已经给你上好药了,你身边的侍从在哪里?我叫他过来,给你的屁股上点药?”

池言此时的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一会儿想,顾泽一个王爷,怎么能青天白日的,说出屁股这样的粗鄙之言。

一会儿又想,他背上的药,是太医给他换的?那他岂不是被看光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医者眼中只有病人。

一会又气愤,他身边的侍从去哪里了,难道顾泽不知道吗?

顾泽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半晌没有回话,便又说:“你有侍从吗?没有的话,我就让其他人来给你上药。”

池言回过神来,也许是病里的人比较脆弱,也许是他觉得自己兴许是要去见阎王了。

池言居然胡乱的发起怒火来:“我的是侍从被池锦抓走了,王爷刚才一直在外面,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顾泽眉头一跳,原来池言早就看到自己在外面了。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撞见霸凌现场之后,无动于衷的路人。

但是,顾泽还是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句:“我没有一直在外面,我是中途才过来的。”

池言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这个解释他信没信。

池言只是问他:“王爷怎么突然过来了?”

顾泽懒得和他兜圈子,也就直接和他说了:“池锦说你心肠歹毒,我就想过来瞧瞧,到底是怎么个歹毒法。”

池言闻言,心里更加苦涩。

从前,池锦便常常在顾泽的身边吹耳边风,说他如何如何的不要脸,说如何如何的恶毒。

这些连影子都没有的事,但是偏偏顾泽全都信了。

自打他进王府起,顾泽就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甚至任由着池锦对他的折磨。

池言不是没有想过要辩解,但是,在耍嘴皮子和服侍人这方面,池言向来是比不过池锦的。

池言原以为失忆之后顾泽,可能和从前不同了,但现在看来,不管他有没有失忆,他都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信谗言。

池言讽刺的说“那王爷看出什么了吗?”

顾泽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有些好笑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要是真的听信了他的鬼话,怎么会进来救你?”

池锦的一面之词,顾泽并没有全信,他只是选择观望而已。

不过没想到的是,观望者观望着,池锦居然想要对池言下死手。

顾泽便也顾不上再多观察,还是先把人救下再说。

顾泽看了一眼池言瘦削的脊背,新伤叠着旧伤,顾泽又说:“不过你都混成这样了,如果真是什么心肠歹毒的人的话,那未免有些太惨了。”

池言怔怔的看着顾泽,这还是顾泽第一次选择相信他。

池言心里五味杂陈,而后又胆大包天,试探着说:“王爷,您可以把我的侍从救出来吗?”

顾泽颔首,起身,去外面吩咐小建:“让锦侧妃把言侧妃的侍从放出来。”

小建心里实在是为难,那个锦侧妃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王爷,要是锦侧妃不愿呢?”

顾泽轻描淡写的说:“那就让他再禁足半年,去吧。”

顾泽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小建把人带回了,倒是先把汤药等来了。

顾泽便先给池言去喂药,没有想象中的艰难,池言异常乖顺的把药喝了。

以至于顾泽拿在手里预备着哄人喝药的蜜饯都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反正拿都拿了,顾泽还是在喂完最后一口药时,把手里的蜜饯塞进了池言的嘴里。

池言感受着舌尖上的那一点甜味,还来不及道谢,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时,小建终于回来了:“王爷,那个侍从现在恐怕是来不了了。”

顾泽见小建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便也猜到是出了什么意外:“说清楚。”

小建面露不忍,说道:“那个侍从,被我找时,人被丢在柴房里自生自灭,全身上下被打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此刻人已经昏迷不醒了。”

顾泽就猜到是这样,池锦连池言这个侧妃都敢打,何况是一个侍从。

顾泽心里叹息一声,对小建说:“去把侧妃的药给那个侍从也备一份。”

待小建匆匆忙忙地走了之后,顾泽也回到了房里。

顾泽拿起矮桌上的药膏,不就是擦个药吗?怎么这么麻烦!

干脆他自己上算了。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我有的,他也有!

顾泽抱着这样的想法,便开始动手剪开池言的裹裤。

从没见过天日的屁股,被顾泽强行暴露了出来。

顾泽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牙疼,原以为脊背上的伤就已经够严重了,没想到这屁股上的伤痕,更是密密麻麻、错综交替。

属实是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顾泽摇摇头,也不知道这两亲兄弟之间到底是有什么矛盾,居然要下这样的重手。

顾泽挖了一坨药膏,轻轻的涂抹着。

才刚刚匀开了一点,那青紫交错,但又软乎乎的屁股,突然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