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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个晚上,帝都的天都已经大亮了。

云歌深度昏迷,等同废人一个,时御将她交给司徒烨监护,他带着沐川一行人乘私人飞机返回江城。

飞机上,沐川跟时御讲了嫌疑人李超交待的事实:

多年以前,沈月的车祸,是一个男人与李超联系的,当时李超母亲生病要做手术急需一笔钱,他铤而走险接了这一单,男人当时要求的是把沈月撞残,因李超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非常紧张,怕撞不残拿不到尾款,就稍稍加大了点力气,结果没想到那女人身体单薄,当场被撞死了。

李超逃跑后被抓,因属肇事逃逸,被判了10年,那个雇他的男人还算仗义,把尾款给他结清了,因撞死了沈月,沈家要求赔偿,那个男人还帮他给沈家支付了赔偿金。

李超进了监狱,母亲手术后就一直帮他带着孩子,可没曾想,两年不到,老婆丢下年幼的儿子拿钱跑了。李超出狱后,因有犯罪前科,这几年一直没找到固定的工作,全靠出苦力度日。

前一阵,有一个女的主动打电话联系他,跟他提起了上次雇佣的事,李超才知道原来上次雇他撞人的是这个女人,那个男人只是帮她的忙,女人这次提出的条件比上次还要优厚,让他撞两个小孩子,李超现在的生活窘迫,处境艰难,冲着那笔丰厚的佣金,鬼使神差他就答应了,结果就是现在的局面了。

时御面无波澜听着沐川的讲述,眉眼间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凌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爱情的悲剧,影响了三个人的一生,不禁令人唏嘘。

时御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放弃,他找到了沈星茉,虽然几经波折,但只要那个人是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有漫长的余生要一起走,只是他还欠那个小女人一个婚礼。

虽说沈星茉从不在意,但时御在乎,他希望她能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幸福,他见过沈星茉参加真人秀时设计的作品《梦中的婚礼》——那件用环保纸做成的婚纱,婚纱洁白无瑕,美仑美央,如果穿在沈星茉身上,一定美得不可方物。

就在那一刻,时御就决定要给沈星茉一个盛大的婚礼。

“累死了,可算忙完了,可以带舒糖回家了,”坐在身旁的沐川自言自语道。

“怎么?准备见家长了?”时御闻声问道。

“嗯,我等她十五年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早点娶回家也算完成人生大事了。”沐川翘起了腿看向窗外。

“今年结婚?”时御突然产生了兴趣,追问道。

“打算是,”沐川恨不得马上把舒糖娶回家,舒糖可是小时候口口声声要嫁给沐川哥哥当老婆的,沐川必须把这事给做实了。

“好,”时御悠然向后一靠,骨节分明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坐椅扶手,若有所思。

时御下了飞机没有回公司,他准备带沈星茉去探望池漠,冒着生命危险抓住嫌疑犯,沐川功不可没。

迈巴赫在老宅门口停下,时御刚下车就听见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妈妈,再高点,”是小星星。时御走进了院子,明媚的阳光下,沈星茉正在推孩子们荡秋千,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灿烂的笑容如阳光般炫目,看着眼前这温馨的画面,时御顿觉世界静好。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爸爸,”大海率先看到了时御,他从秋千上爬下来,向时御飞奔而来。

“好儿子,”时御张开双臂,一把抱起大海,将他举得老高,“哈哈哈,”大海开心得快要飞起。

“爸爸,还有我呢,”小星星急得要从摇摆的秋千上跳下来,“别动,”沈星茉吓得紧紧抓住秋千,待秋千停稳后,她才将小星星抱了下来。

“差点把孩子摔倒,”沈星茉不满地瞥了时御一眼,人们都说“没有危险的时候,爸爸就是最大的危险”,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时御刚才看到小星星的举动也吓了一跳,好险,他不禁有些后怕。

“不是去京都了,怎么回来得这么快?”沈星茉清澈的眼眸看向时御,女人如此干净通透的眼神让时御编好的谎言无处循形。他面对这样一双眼睛,无法对她撒谎,他选择陪她一起面对。

“你跟我上楼,我和你说一点事,”时御将孩子交给母亲顔汐,拉着满脸疑惑的沈星茉来到了书房。

他坐在椅子上,将沈星茉抱坐在怀中,双手握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眸光深深看向怀中的女人,“星星,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答应我不许生气。”

“你干什么坏事了?说吧,坦白从宽,”沈星茉闻言,不免有些好奇地看向时御。在她的印象中时御是个严谨成熟有担当的男人,她想不出他会有什么事情惹她生气,至少交往到现在,还没有过。

“不是我,是关于你,”时御见女人心情不错,不禁有些心疼,与其遮遮掩掩等她一点点发觉,还不如一次性告诉她,时御尽可能将伤害降到最少,让沈星茉难过一次就好。

时御大手将沈星茉紧紧抱在怀里,把整个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向她讲述了一遍。

沈星茉全程都异常安静,只是在时御说到沈月是被人故意撞死时,她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无声地流下。时御心疼得难以言表,他一只大手将小女人紧紧揽在怀中,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一下接一下地抚摸着女人的后脑,不停地安抚着她。

沈星茉没有出声,只是无声地流泪,时御衬衫的肩膀处湿了一大片,女孩那对浸在泪水中的眸子,那样黑,那样亮,那样凄然,又那样无助。

“星星,人死不能复活,云歌现在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她自寻,我们往前看。”时御轻声安慰道。

“我只是心疼我妈妈,她太可怜了,”沈星茉终于控制不住压抑了多年的悲伤,她搂着时御的肩膀放声痛哭。

此刻的沈星茉收起了所有的坚强,伤心得像个孩子。时御从未见过她如此伤痛欲绝,“乖,不哭,”他大掌一遍遍轻抚着女人的头,幽深的黑眸里划过一抹深深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