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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竹读到此,并未发现这种上瘾症状如何处置,这下可就难办了,但看周立元现在的状况,似乎还不太严重,或许还有痊愈的可能。

傍晚时分,玉竹照往常来给周立元诊治,此时国公夫人正在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儿子,心里说不出滋味。

周立元是国公夫人上了四十岁才得的老来子,自小就备受宠爱,如今国公夫人年过花甲,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这个未成家的老儿子。

玉竹看着这个同自己祖母般年纪的老人,心中甚是不忍,但周立元吩咐过,她可不敢破坏他的计划。

于是在一旁安慰了几句便不再接话。

待国公夫人走后,周立元终于能从“沉睡”中醒来,泡在浴桶里,一面让玉竹扎着自己,一面询问自己这种症状。

玉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那上瘾的病症如何消除,只能解释:“书中并未记录此症,但郎君的模样似是不太严重,通常这上瘾的感觉,皆是由人之欲念所致,或许抵住这诱惑,就能挺过去了吧。”

忍住吗?说的轻巧,世间最难战胜的便是欲望,既如此,那就看谁强谁弱了。

话说谢启光从镇国公府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宫里安排了一些人手。

今日他听了周立元的话,不得不多一分谨慎,防守严密的狩猎场,为何会混入杀手?如果不是有内应,他们怎会逃脱守卫的视线。

趁着周立元没有将自己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放出去,不如将计就计,引出那个内鬼,免得夜长梦多,将来再出什么事端。

晚上,激情过后,安阳昏昏欲睡,突然间想到一个事情,于是强撑着问道:“对了,你还记得那烟柳巷有一种很奇怪的药吗?我总觉得和周立元中的毒有些关系,不知是不是我多想了?”

经安阳提醒,谢启光又仔细梳理了这些天发生的事。

五月初五,周立元出事。

五月初八,宫里走水,死了一个小太监。

五月初十,京郊河边发现一具死尸,同一天,在不远处的村子里,有人进山狩猎,被毒蛇咬死。

五月十二,周立元醒来。

宫里死的那个小太监,他已经查过,刚入宫不久,因为不熟悉宫里的路,才误入失火房屋,本来失火的地方就十分偏僻,那里应也是常年无人看守,就这样被这小太监赶上了。

至于城外发现的死尸,大理寺正在调查,他去看过一次,一个被泡得不成人样,一个毒发身亡,看似也合理,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得不让人怀疑。

看来明天他还得去大理寺走一趟。

不过,转天还没等到他前往大理寺,阿忠就带来一个消息。

这些天,宫里派人收拾那几间被烧毁的房屋,谢启光担心会出什么纰漏,就着了手下盯着些。

果然,今早清理时,在掉落的房梁下捡到了一个玉扳指,要不是他们的人眼疾手快,说不准这东西就被宫人私自占了去。

谢启光拿着扳指仔细端详了一番,在内侧发现了一个“彦”字,他瞬间就清楚这是谁的东西。

他来不及去大理寺,趁着今日安王入宫,少不得要多问几句。

安王,名叫李彦,是当今圣上的同胞弟弟,是以按谢启光母亲的身份,安王同陛下一样,也是他的亲舅舅。

这玉扳指跟了安王半辈子,之前都是不离手的,如今为何会出现在宫中。

谢启光并没有直接挑明,只说自己在宫中巡视时,无意捡到的。

安王显然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因为这扳指他早在去年就赏给别人了。

去年,谢启光还未班师回京之时,大概在年初,安王与王妃进宫请安,回去的时候,恰逢赶上宫门修葺,但王妃身体不好,便不想再绕去走旁门,于是小心翼翼从门下经过。

好巧不巧,在即将走出宫门的时候,墙上的砖石突然脱落,幸而旁边侍卫眼疾手快,将砖头挡了下来,王妃这才无恙。

安王为了答谢侍卫,便想赏赐他什么东西,但翻遍全身,就只有这玉扳指能拿得出手,于是想也没想就摘下给了那个小侍卫。

至此,安王再也没见过那人,也没有见过这扳指,若不是今日谢启光找到他,他大概是不会想起来的。

谢启光追问安王可还记得那侍卫的模样。

安王仔细回想了一番,只记得那人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体型偏瘦,肤色白净,因那日出宫时天色已晚,面容看得不甚清楚。

但他刻意看了一眼腰牌,记住了一个“古”字,只因这姓氏极为罕见,说不准将来还能找到他。

暂别了安王,谢启光一路都在思考,整个禁军中据他所知就没有姓古的,那这人到底是谁?

阿忠递上花名册,一边汇报着,“将军,军中确实没有姓古的,但是有一个姓吉的,属下查了去年当值的记录,那人在年初的时候,确有在宣平门值守过。”

“这人现在在何处?”

“大前天就告假了,本来昨天就要回来的,可是今天还没见到人。”

“你带人去他家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

“等等,回来直接去大理寺找我。”

“属下明白。”

临近午时,谢启光又去了趟大理寺,负责调查此事的还是之前那位侦办左家三郎之死的瞿长青。

瞿长青自打接手此案后,便在当地仔细盘查了一番。

发现死者的那条河,并不是什么大河,而是农家浇地用的,或者叫沟更为合适。

这条灌溉用的沟渠并不深,放满水后,也才不过成年人的腰部,这个深度孩童也很难发生意外,更何况现在这个时候,沟里的水位并不高,显然那死者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淹死的。

而此处沟渠,离围场也并不算远,问了周围的村民,也无人认识他,但这人已在水中泡了多时,面目全非,照着面容寻找,怕是查不出什么结果。

仵作那边连着验了两天的尸体,但看表面已经没有什么可验,剖开尸体后,发现此人腿骨受过伤,肩部、手肘也有损伤,一看就是常年练武之人。

至于那名被毒蛇咬死的猎户,确认其就是附近的村民,这人倒是并无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