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堂。
在英灵殿那边的战斗即将开始然后结束的时候，教堂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接着有人推开了教堂的大门走了进来，然后稳定的没有丝毫起伏变化的脚步声一直延续到到教堂的中央。
然后平稳轻微的脚步声消失，来人在大厅中央停了下来！
在自己的客人也来了之后，楚子航打开忏悔室的门走了出来，打量着正倒提着一个类似催泪弹的炸弹的入侵者。
对方是一个娇小柔弱型的女孩子，虽然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的样子，却称得上是凸凹有致。
虽然魅力不一定能比得上凯撒那边的有着超模级身材入侵者酒德麻衣，却也算得上诱人的佳人了。
由此可见，那个酒德麻衣口中的老板应该是真的说过“美人只配英雄拥有的”这种话的。
只是来人身上散发着的一股乖学生的气质，让除了某些控的人以外，没多少人会提地起起兴趣。
只看颜值，不论气质麽？楚子航以入门级的犯罪侧写能力，为入侵者们的老板描绘心理构图。
女孩忽然抬起了自己低敛着的眸子，皱着眉看着盯着着自己打量个不停的楚子航。
楚子航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失礼，像英灵殿那边一样没话找话说：“你是‘三无妞’？”
“如果这是麻衣说的话，那就是吧。”零认可了自己的这个代号。
emm…外号跟本来形象差的越远，就越容易掩盖自己是二五仔的事实。
零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没口没心没表情的女孩，起码在路明非面前时不是。
楚子航将已经被凯撒挂断通话的手机闭合，不熟练的试探起情报:“凯撒始终开着手机，你们很强。”
“原来你们也是能够团结一致应敌战斗啊，”零不带嘲讽的说，到是她还是忍不住关心起了酒德麻衣的状况，“那边是结束了吗？”
“又是一轮屠杀，你的队友们已经撤离。”
“哦。”零的平淡声音高了半个音调，然后直入主题道，“我是你的对手。”
“我知道。”楚子航顿了顿，“但教堂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教堂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这边不会出现被以队友生命威胁的情况，你会怎么对敌？
零点了点头，按照苏恩曦的要求凝视着楚子航那双让人惊悚的黄金瞳，用镜瞳复刻下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如果教堂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话，那这个就是用来清场的。”
零拧开无标示催泪弹的保险装置，介绍了一下之后丢给了全神戒备楚子航。
既然路明非之前跟她说了要注意安全早点休息，那么零就不会纠结于正面硬刚楚子航。
她会注意安全，然后尽早回宿舍休息。
楚子航的瞳孔猛的一缩，想要一刀格挡开这个投掷武器，直觉告诉他要自己离这玩意远一点。
楚子航成功了，零的清场道具被他甩回了两人中间的位置，而后者不闪不避，想来不是高爆手雷之类的东西。
但楚子航也失败了，因为在轰的一声之后，升腾而起的白雾瞬间弥漫了整个教堂大殿，并向着外围扩散，甚至波及了教堂周围的几个倒霉蛋。
“这是什么？”
在吸入第一口不带任何异味的白烟后，楚子航就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依旧是乖学生模样的“三无妞”。
“不知道。”零平静的说，“但吸多了会对身体不好。”
“……我信你，你能够憋住呼吸多长时间？”楚子航沉默了一会之后说。
我相信你不知道，但是在这种清场道具覆盖范围之内，你能够憋住呼吸多长时间？
“八分钟。”
零说出自己还能继续自由呼吸的时间，她是没口没心没把表情，但是并不是没脑子。
“我也能敛息八分钟，三分钟结束战斗？”楚子航给出了自己的提议。
不知道这种用来清场的道具的具体威力，但是楚子航完全没有当实验品的想法。
“半分钟吧，反正战斗环节只需要意思意思就行，剩余两分半钟给你探问情报。”
“谢谢。”楚子航说完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狮心会会长并不是学生会会长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开演讲的人，即使给时间给他探寻情报，都需要绞尽脑汁思索该说什么。
图书馆的控制室里，正跟古德里安和施耐德一起观看教堂里的战况直播曼施坦因吞了口唾沫，声音略微颤抖:
“按照教堂外围的学生的反应，那个不会就是九六气吧？他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在混合毒气迷漫区域闲聊？”
古德里安皱了皱眉，然后摇了摇头:“应该是某种改进型，如果是正版的话，外面巡逻的人现在就不只是在咳嗽了。”
“不，我的意思是不能再让狮心会会长跟敌人聊天了。”曼斯坦因神色严肃的看着施耐德。“让那个女孩离开，绝对不能释放言灵·君焰，我们不能拿学生的生命冒险！”
如果说曼斯坦因之前默认了让楚子航以君焰镇场，那么在零杀敌一千自损为八十的操作之后，他就只想要教堂的战斗立刻结束！
“不。”施耐德摇头，“我怀疑对方也有君焰，不然不会带这种东西过来。”
所以在无论如何都是要做上一场的前提下，对方规定只战斗半分钟应该就是顾虑到这一点了。
“在九六气的覆盖范围之内用‘君焰’对攻么？你准备好给自己学生批病假吧！”
曼斯坦因没有说零，那个入侵者的胸口起伏贼鸡儿平稳，一看就是带了防毒面具，简直阴险得一塌糊涂。
“别说了，他们之间的战斗要开始了。”沉默了好一会的古德里安忽然开口。
曼斯坦因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自己死党比施耐德还要紧张。
……
教堂。
费劲脑汁想出两个问题之后，楚子航最后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今晚是为了什么？”
“看人，有人对卡塞尔学院本部的王牌精英感兴趣。”零神色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行动目标。
楚子航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幽深了很多，但还是正式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就这样开始吧。”
“好。”零说。
楚子航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说出了自己言灵:“言灵·君焰。”
“可以，言灵·君焰。”
零说着将时间零的效果从镜瞳上剥离出去，然后跟楚子航一起吟诵古老而伟大的龙文。
双重言灵领域共振之下，君王的怒焰的威力大幅度提升，毁灭效果被发挥到极致。
剧烈的爆炸让通讯瞬间中断，毒气尘埃随着气浪席卷而出，又吹翻了好几个能请病假的幸运儿。
等尘埃落定之后，在上风口楚子航隔着很远看着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之后，沉声说:“我输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在“言灵·君焰”的对攻之下，都保持了自己衣衫的完好。
但是楚子航知道自己输了，输在了装备上，他之前在急切间吸入了太多染毒的空气。
楚子航现在除了感到头晕目眩以外，喉咙还难受的要命，甚至已经无法完整吟唱出言灵·君焰！
十二号给自家可爱的公主殿下准备的清场道具，直接就是针对混血种的言灵吟唱而开发的全新版本九六气。
虽然这种改进型不再属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范畴，但是在进行人道实验时，对混血种有着奇效。
这其实也是人类官方对混血种的态度，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既然混血种各种诡异的言灵让人防不胜防，那就直接废除混血种吟唱的能力，这能起码让九成九的混血种无法使用言灵。
“那么，再见了。”零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看着即将隐没在黑暗之中的娇小身影，楚子航忽然开口:“路明非的对手是谁？”
这是楚子航之前最后一个问题的追问，既然对方是要了解卡塞尔学院的王牌精英，那怎么也不应该避开路明非S级新人王才对！
“龙王！”零并没有停下脚步。
“龙王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