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墨阳也没有多想，活动了一下脖子，发现没有什么不适感。点头应道：“好的，我知道了！”
“走，我带你去靶场看看，老杨说他也快回来了。回来之后，他亲自训练你！我跟你说，老杨可是当初整个东域都数一数二的神枪手！”阿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领着步墨阳下了楼。
……
步柔如往常一样来到学校。
前一天还冲着她冷言冷语的同学，过了这一天，对她的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较之那视频事件之前，甚至还要来得更为夸张。
男生还好，可那些女同学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看见了什么着名的大明星一样。一双双似是冒光的眼睛，让步柔心里一阵阵发毛。
一个女生小跑了过来，冲着步柔深深鞠躬，红着脸地上了一张叠好的纸：“学姐，我是01届舰艇导弹专业的叶周睿，这个麻烦学姐交给步墨阳弟弟……”
说着，这女生也不管步柔是个什么反应，直接一把塞到了步柔手里，转过身捂着脸拔腿就跑。
粉红色的纸张被叠成了爱心的形状。上头还印着花朵的图案，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馨香。
情书？
步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群女生一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了起来。
“学姐……”
“学姐，这个请你交给……”
……
席杰跟着寝室里的几人走进了教室，看着步柔面前，桌上那一堆颜色各异的叠纸，不仅愣了愣
“豁，步柔，你这是准备卖叠纸了吗？”
“不是，都是给墨阳的情书啊！真烦！”步柔说是这么说，但那满脸的笑容哪有半点烦的意思？
老凡尔赛了。
“啧，他是出名了啊。今早我碰上了陈兰，她说咱班女生也在向她问步墨阳的事情。”席杰无视了同寝室那几个兄弟愤怒的眼神，熟稔地坐到了步柔身边的座椅上，顺手拿起了一张情书，暗暗咋舌。
“好家伙，这纸可不便宜。这么一张就得百来块呢！”
“这么贵？”步柔愣了愣：“一般的纸虽然贵，不也就三块一张吗？”
“这个不一样，好像是用什么花汁做的。好点的可能得上千……诶步柔，你在看什么？”席杰说着说着，便发现步柔的眼神好像慢慢变了。
就像是饥饿的时候看见一桌盛宴一般。
步柔看着眼前成堆的情书，缓缓开口道：“你说……这纸我还能转卖出去吗？”
嗯？
席杰愣住了。
原来跟步柔熟了之后，她是这幅样子？
小财迷吗？
“看你吓得，开个玩笑嘛！”步柔笑着笑着摆了摆手。
呵呵呵呵！
你这个眼神，分明就是认真的吧！
不过，女神呐……你能不能别冲着我笑？我怕死！
席杰想着，做贼似的歪过头四处看了一眼。
发觉到众人那种凶狠的眼神后，席杰又默默地缩回了脑袋。
步柔也疑惑地四处望了一圈。
目光所到之处，所有男生用一种令人咋舌的恐怖速度变了脸，用一种温和而有风度的眼神看着步柔。
啊喂喂，你们变脸的速度太快了吧！
趁着步柔低头的功夫，席杰又抬头看了过去，众人立马又换上了一副杀人的眼神，赶紧低下了头。不过依旧能够感觉到脊背一阵阵发凉。
“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小戴纳怎么还没来？”步柔有些疑惑地说道。
“你还不知道？”见步柔那疑惑的模样，席杰连忙解释道：“出了昨天那一档子事，戴纳怎么可能还有脸在学校待下去？昨晚就办了转学手续，不过转到哪就不知道了。”
“老戴纳也辞职了。现在他们一家子应该都已经离开793层了。”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
……
“不错，手枪你用得很熟练！”阿浪看着显示器上的报靶信息，满意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因为没有习惯这枪的弹道轨迹，只有最开始的两枪微微打偏了一点。在修正之后，枪枪正中靶心。
一共二十枪，十八枪十环。
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
步墨阳笑着，将手中的手枪退出弹夹，反复拉动套筒确保里面没有子弹后，才将手枪放在了桌上。
这种枪支的原理，没有肃清组的配枪那么高科技。跟他从前碰过的手枪其实大差不差，甚至后坐力还小了不少，掌握起来不算难。
射击场门前，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不行！”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阿浪提着一个黢黑的长方形箱子缓缓走了进来，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阿浪闻言，有些不服气，指了指显示器上的枪靶：“二十发子弹，十八枪中靶心，这还不行？”
“枪，不是这么简单的！”老杨只简简单单地说道，说着，在一旁的操作屏上轻轻一点，胸环靶便换成了侧身靶。
模拟着人体行进的动作，正在缓缓地走动着。
“试试这个！”老杨说着。
步墨阳闻言，从桌上拿起手枪，装上弹夹，上膛击发。
一气呵成。
啪……
子弹从移动的靶子后侧擦了过去。
不止是打歪了，甚至都没有上靶。
“胸环靶目标太大，实战中不会有这么大的目标！”老杨说道：“继续！”
步墨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的确，不只是移动的关系，而且侧身靶的面积比胸环靶要小了许多。宽度不过五十公分，在间隔二十米的情况下，击中有点难度。
想着刚刚那一枪的击中点，步墨阳微微修正了一下瞄准的位置。
击发……
这一次，擦着目标身前而过，同样没有上靶。
步墨阳面色如常，重新调整了角度。
啪……
十环！
老杨接着说道：“继续，不要打十环，打五环的后侧。那边打过去，是脑干，才能一枪击毙！”
老杨话音未落，嘭，又是一枪。
一枪击中老杨所说的位置。
“继续！什么时候连续十枪击中脑干，再进行下一项。”老杨只是淡淡地说道，手指又在操控屏上轻轻一点。
在靶场内，吹起了一阵微风。
做完这一切后，老杨给阿浪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出了靶场。
外头，龙卷几人全到齐了。
只不过让阿浪有些不解的是，众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好像是生着闷气，满脸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