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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忍不住牵着俩孩儿倒退一步,她又不认得水姨,只觉的对方说话啪啪飞速,她连理解都费劲儿,哪会有什么动作?

正手足无措想着要不要赶快跑时,就见到夏静容进来了。

梁氏忙不迭跑到她背后,指了下水姨,“容容,她好能说。”

夏静容安扶性的捏了下她的手,轻声说,“娘亲,她是水姨,我们暂且住在她家,她不会害我们,你先去打水,给轩哥儿跟阿雯擦洗身体,洗干净了咱就可以睡在床上了,不必再急着赶路。”

“不赶路啦?”梁氏忍不住开心起。

夏静容对她点头,瞧着梁氏兴奋跑去打水,才来到一直在端详她的水姨跟前,“水姨,我叫夏静容,这是3两白银,接下来时间可要劳烦你。我娘亲她有点特殊,一下说太多,她会怕,请你别介意。”

水姨有一些意外,听她讲话行事倒一点没乡下娘子的胆小,好像见到过世面的。

她接过钱,轻轻的点了下头,“看你是讲理的,不错。你娘亲只须能干活照料好你们,不需我动手就可以,你呢……”

薄溪有些急,忍不住打断她,“表姨,我还有些事儿需要夏娘子帮忙,她家人便劳烦你先照料着,晚点我给你买沈记的莲花糕吃。”

“死小子,赶快走。”肯定弃她话多。

薄溪一笑,见夏静容已然跟夏静轩讲完话了,赶快带她走。

他先带夏静容去茶馆,夏静容身上还穿着逃荒时的衣裳,脸面上也脏不拉几,没有他带,茶馆压根不会叫她进。

叫她在包间等着,薄溪自个去了官署,叫了个见到过贼匪的兵卒来。

回来时,还带一整套的文房四宝。

夏静容却只拿了当中的纸,又问茶馆的伙计要了一个炭墨笔。

薄溪不明所以,尽力委婉的问说,“你用不惯笔?”他怎么忘了,一个乡下娘子肯定没有念过书呀。

夏静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先说说那贼匪长啥样吧,眼鼻子嘴脸型,尽力详细点。”

那个兵卒在来的路上已然听薄溪讲过事的经过了,可他怎也想不到,画图的人居然是个邋里邋遢看上去便是个难民的十几岁小妮子。

就她?会画容像?还自认为比他们定州府中的那一些画匠要厉害?

开啥玩笑?

如果不是薄溪在这儿,他全都想要转头便走了。

夏静容见他沉着脸不讲话,想也知他这是不信任自个。

她轻轻的点了下桌面,笑着问,“莫非你已然不记的那个犯人长啥样啦?”

“谁说我不记的啦?”兵卒立时反诘出声,紧跟着目光中透着一缕忿恨,“那贼匪杀了同我作战的好哥们,我每夜都可以梦见他,他脸面上多少痣我全都清楚。”

“说吧。”

“……”兵卒被噎了下,边上的薄溪又撞了下他的胳膊,他才扯紧了拳开口,“脸有些圆,瞧上去便是一种憨蠢老实人的模样。眉比较粗,并且非常黑非常长,眼不大,深长,鼻子肉比较多,嘴,嘴跟我有些像。”

夏静容垂着头,一边依据他说的一边用炭墨笔描绘。

一边描,还会不时的问他,“这样子?还是再圆点……卧蚕深不深……深长是哪种长……下颌肉多不多……”

一开始她只是画个大约,等确定了,再从新抽出一张纸来,把兵卒说的那一些五官脸型全整一块。

夏静容动作飞速,刷刷刷的没有多长时间便画完一张。

那个兵卒刚说的口渴去吃了口茶,再过来看时,‘濮’一口水喷出。

“当心点呀。”夏静容忙把纸张往远处移了移,恶狠狠的看他一眼。

兵卒忙不迭的擦了下自个的嘴,就急不可耐的拿起那一张纸,整个眼都瞪圆。

薄溪方才躲避他喷出的口水时倒退两步,此时再抬头看他满脸震惊的样子,不禁好奇问说,“咋啦?”

兵卒没法相信的轻声喃喃,“像,实在太像了。”

“真那样像么?”是不是太夸张?薄溪摇了下头,绕过桌来到他背后去看。

这一看,人全都愣在原地。

兵卒不敢相信的开口,“就像,就像是从他脸面上拓下来似的。”

“居然还有这般的画法。”薄溪惊叹摇头,小心谨慎的打兵卒的手中接来,瞧眼再看一眼,忍不住啧啧称奇。

那一些画匠的画也非常好看,可薄溪不是书画众人,不大懂的欣赏,只晓得意境挺美,人物也非常美,可跟真人终归是有一些差距。起码,对他们办案的实际作用不大。

可现在这一张人物画,就好像整个人全都活了一样。

而这却单单只是一个炭墨笔画出的罢了。

抬眼再望向夏静容时,薄溪的目光都变了。

这位夏娘子,真的只是个穷山沟来的啥全都不懂的小妮子么?

“这种画法,谁教你的?”

夏静容也吃了口水,耸了下肩说,“一个不认得的人,他也没有跟我说他叫啥名字。”

薄溪有一些失望,转思又觉的正常。

这世间诡怪的人好多,特别是有真能耐的人。就像他们州城有个棋艺高超的大手,就是个非常诡怪的人。

夏静容不知他已然替自己找好借口,她搓了搓有一些发酸的手腕。

好久没有画了,全都有一些生疏了,好在慢慢的找到感觉。

夏静容前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时过的并不是非常好。5岁那一年也给人领养过,可才过了半年,养父母就遭遇车祸双双过世。

她被从新送回孤儿院,也不知谁说她是个灾星,那对夫妇是给她克死的。因为这流言,她在孤儿院压根便没朋友,院长嬷嬷也看她不顺眼。

孤儿院资源有限,为可以吃饱穿暖,院中的孩儿实际上没有少明争暗斗。夏静容是时常被欺负的那个,偏巧每回有啥矛盾,院长嬷嬷都是以惩罚她作为结束。夏静容从5岁开始便知道要自食其力,不可以软弱。

她对孤儿院没有啥感情,可她刻苦,自个考中了大学,打工赚钱供自己毕业找工作。

她那时最有兴趣的专业便是美术类,可学艺术类的非常费钱,她只可以放弃。

有时着实忍不住心痒,会去美院噌课,她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资,学的断断续续,可是却画的很叫人惊艳。

特别是人物画,连老师都忍不住可惜,乃至为她去学校申请助学金,叫她学,就是被夏静容回绝了。对将来都没保障的人来讲,兴趣有时是非常奢侈的东西。

可想不到,最初学的东西,居然在这儿能用上。

她搓了一会手,问还在拿着纸张称赞的薄溪跟兵卒,“因此,这可以么?”

俩人忙不迭点头,“可以,自然可以。”

薄溪又去抽张纸,脸面上笑颜多了,“再多画几张。”

“就两张呀,再多没了。”她开始有一些怀念高效的打印机。

有第一张,第二张第3张便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