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老头这个脾气玩全实在节目组的意料之外。
当然也没有什么怨言，他们都经历过很多艰难的拍摄环境。
毕竟是有求于人，配合人家也是应该的。
只是好奇磨老头经历了什么他脾气变得古怪。
磨老头的行事作风让拍摄进度慢了太多。苏相思耐下性子默默拍摄。
拍摄机器很沉，即使带了三觉固定架，还是要不停的抗到肩上。
有些镜头就是需要不断的变换走位和角度拍出来。
“你不怕这些？”
苏相思愣住几秒才反应过来，磨老头这句话是再对她说。
磨老头突然在镜头说话，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不怕，每只都很有意思。”
磨老头嘴一斜，嗤笑。也不知道冷讽自己，还是对苏相思的回答不在乎。
“别的娃娃可不敢来我这个屋。”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不打算继续往下，继续埋头雕刻手里的木桩，已经大概有了些许轮廓。
每个动作就像是已经印在骨子里，刚重是不会轻，该轻时不会加重。
苏相思冲执行导演来见过摄像机，她的肩膀已经泛酸。
“可能是孩子还小，不知道脊兽的意义吧。”
磨老头手微微顿住，这道痕迹，重了。
苏相思趴在床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慕锦尘手法老练揉捏她的肩膀。
每天这么一套流程下来，苏相思肩膀的酸痛能缓解不少。
确实是低估自己的能力了。
以前在剧组忙得晕头转向，基本重活都做过。
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后再扛起机器，居然吃不消。
舒服得直叹气。
昏昏欲睡脑海里回想起磨老头那句话，她实在想不明白。
冲着后面慕锦尘嘟囔：“磨爷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尘，那晚你们都聊什么才让他松口。”
“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磨爷爷有个独生子。磨爷爷想让他继承这门收益，儿子不肯打闹了一番。儿子离家出走后就，每年春节只回来住一晚……”
慕锦尘正说着，等不到她的回应，低眸一看，已经累得睡着了。
帮她换了舒服睡姿，习惯性在她额头上留下轻吻，也拥着她慢慢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磨爷爷今天表情不臭了。
即使还是古板着一张脸，但是着细微的变化还是挺明显。
而且还不午睡了，拍摄得异常顺利。
磨爷爷说用生命去爱这些脊兽，没有提前拟好图纸。
这是脊兽该是什么样的形态，该是什么样的动作，全都牢牢刻在脑海里。
凭着几样工具慢慢就能呈现出来。
他眼里那股认真，苏相思看得很清楚。
可惜自己不是杂志或者新闻记者，很想深入了解采访，专门做一个专栏。
就算对磨老头的经历很感兴趣，但是也不是个八卦的人。
人家不肯主动说，也不能逼着人家说。
苏相思再次看到排列整齐的脊兽时候，不再觉得它们逼真得可怕，反而多了几分俏皮。
忍不住伸手顺着雕刻纹路感受一下触感。
而这一幕正好被休息的磨老头看见。浑浊眼里有些许的欣慰。
又很快消逝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