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孟婆汤？”孟婆也是一愣，原本以为张小凡给自己解决了这么大麻烦，至少也要个百八十两银子什么的，如果张小凡狮子大开口的话孟婆还真拿不出来。
别看她孟婆汤卖得特别火，可都是赔钱的买卖，材料费都是地府财政补贴的，孟婆自己出的就只是秘方，原本她还能捞些好处，可是后来材料上涨、地府又对孟婆所需采购的东西进行招投标，孟婆就更加没有油水了，就一点点死工资。
张小凡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如果直截了当地说，孟婆多数不会给，师父都说了，让孟婆给孟婆汤，很难！还不是一般地很难！
至于怎么说，张小凡早就想好了托词：“那个……婆婆，我们跑腿的规矩您也知道的，是必须收费的，但是站在情理上，我觉得婆婆您真的很可怜，你看看每天还这么吆喝，嗓子都哑了，婆婆赚钱一定很辛苦，我想婆婆这里最多的就是孟婆汤了，不如就送我一瓶，就当是跑腿费吧。”
张小凡说完，自己都要感动了，嗯！自己真的好伟大。
当然，孟婆也很感动，看着张小凡这孩子是越看越喜欢，拉着张小凡的手道：“好！婆婆就送你两瓶，不过婆婆也跟你说了，婆婆是看你欢喜，就像是看着自己孙子一样，才送你的，若是旁人，别说送两瓶，就连一滴婆婆都不会卖的！”
“为……为什么啊？有钱怎么不赚啊？婆婆。”张小凡颇有些好奇。
“哼！”孟婆立马露出一脸鄙夷地的眼神，“问婆婆买过孟婆汤的都是一些男仙、男鬼，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以为婆婆会不知道？无非是兑水骗那些长得漂亮的仙女和鬼女喝下去，然后喝傻了就带人家去开房，婆婆我也是从女人过来的，岂能把孟婆汤卖给他们这些一个个思想龌龊的人！”
额？还有这操作？
“骂得好！婆婆，这样的鬼、神仙就是渣男！渣男！”张小凡义愤填膺地附和道，不然万一孟婆觉得自己跟他们没什么两样，突然不给了呢？
可是，张小凡好像忘了他师父也曾向孟婆开口买过，他更加忘记师父可是掌握了‘修罗道’的大能者，通过因果就能知道自己的徒弟在说什么、干什么。
“张小凡，你想死是不？”
脑海意识里突然响起了师父修罗的话，吓得张小凡一哆嗦，张小凡立马闭嘴。
“从我这里买不到，于是就去找阎罗王，试图从招投标的药材中找到孟婆汤的材料，然后自己配置，只是他们这么也不可能知道婆婆我早就留了一手，那些药材多出了无味，若真的全部配进去，无论怎么样的比例配置，迷魂的时间都非常有限，根本无法让他们达到目的。”
张小凡一愣，这跟天上的、地下的大佬们也玩得挺刺激的嘛！
不知道师父是想蹂躏哪个妹纸。
突然间张小凡觉得自己好污啊！
“孩子啊！婆婆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张小凡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婆婆，我还小，还在读书呢，怎么好分心谈恋爱呢。”
“那可不行！不能一味地死读书，你不曾疯狂地思念一个人，你怎么能够读懂‘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不曾真正去喜欢一个人，你怎么能够体会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孩子，婆婆教你一招。”
“什么招？”张小凡好奇地问道。
“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就是看上去就想牵她手的那种。”
“有！”
“有几个？”孟婆追问道。
“这……这还能有几个？”张小凡雷倒了，孟婆不是很讨厌这种渣男吗？难道这是在试探我？
张小凡立马摆出正义的姿态：“婆婆，我向来比较推崇那种一夫一妻制的生活，不离不弃、相亲相爱，如果能找到如此之人，当真是给我神仙我也不想做了。”
“傻孩子，照你这样子，要想生几十个娃得等到猴年马月啊！”孟婆笑眯眯地打量着张小凡，“别人婆婆我当然嫌弃，可是婆婆我就喜欢你，拿你当孙子一样，你愿不愿意婆婆做你奶奶啊？”
“嗯！奶奶！”张小凡张口就叫道，反正在人间的教科书上，年长的女性都叫“奶奶”。
可是孟婆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好！小嘴真甜！婆婆巴不得自己的孙子娶一堆老婆，生一堆孩子，这样我孙子多有本事啊！”
额……
张小凡再次雷倒，这就是传说中的护犊子？
“你呀！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请她喝饮料，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里面滴一滴孟婆汤，然后她就乖乖地跟你走了，女人嘛！最看重什么啊？就是自己的身子，多半也就会随着你的，至于着感情，将来不是可以慢慢培养嘛，再说你看中人家的，不就是漂亮嘛，感情那玩意不急。”
“婆婆，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时代已经不是过去的时代了，女的会报警的，这是要坐牢的。”
“啊？现在女人这么厉害啦！”孟婆也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淡定，“不怕，那就在她的水中再加两滴，骗她喝下去，三滴孟婆汤下去，保证她把跟你之间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张小凡眼睛一亮，终于听到了最想要知道的一部分：三滴孟婆汤兑水喝下去。
嗯！找个机会让秦初雪喝了。
“谢谢婆婆！哦，不！谢谢奶奶！”
“乖！”
孟婆痛痛快快地给了张小凡整整三大瓶孟婆汤，还是2.5升的大可乐瓶的那种，张小凡简直哭笑不得，按照孟婆的想法，这些得祸害多少少女啊！
“还好！我张小凡不是这种人！”张小凡咧嘴一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道：“婆婆，我如果遇到了坏人，又不方便杀人，该给他喝多少让他一辈子都回忆不起来。”
孟婆指了指排队的新鬼们：“跟他们一样，一碗不兑水，保证喝成傻逼一个。”
“哦哦！”
张小凡满意地离开了奈何桥。
张小凡讨要孟婆汤的整个过程修罗都“看到”了，他原本对弟子一点都不报希望的，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弟这么能，那张嘴，就是个祸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