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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不知道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倒是太子的事情被传的全城皆知,吃早餐的百姓都听说了,到处都在议论皇上父子俩睡了一个女人的事儿。

兵马司巡逻的人看到有人非议皇家,就来训斥,“非议天家是重罪,你们想坐牢的吗?”

百姓们赶紧住口,但是明面上不敢说,关起门儿来说的更热闹了,甚至传出更香,艳的流言来,皇上的后宫等于太子的内宅,看上哪个就睡哪个呢。

流言这种事儿,越是阻止大家越好奇,传的越厉害,这次皇家是丢尽了脸面,朝臣们对太子彻底失望了。

就连胡尚书都有种无力感,这种局面,怎么破?

早早进宫议事,看到诚王也在,老狐狸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越看诚王越是可疑,是不是他陷害的太子呢?

诚王被他看的心发虚,脚软冒冷汗,真是被白晋禹说中了,老狐狸怀疑自己呢。

易宰辅,大理寺赵大人,刑部尚书等人都在呢,诚王这么一颤抖,都对视一眼,和胡尚书想的一样。

原本还存着侥幸心理的诚王,彻底慌了,先一步解释道:“诸位老大人啊,你们别这么看我啊,我发誓,大哥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啊。

赵大人,我求求你,彻查此事,我全力配合,只求你还我一个清白。”

易宰辅道:“诚王殿下,无需紧张,没有人怀疑你的,你无需多虑,我们哪儿能无凭无据的污蔑人呢,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说话要负责任的。”

诚王想哭,你们嘴上是没说,但是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啊!

赵寺卿道:“诚王殿下别这么说,臣分内之事,今日就是要彻查此案的。”

胡尚书道:“我听说昨晚上诚王府大摆宴席,看来诚王殿下心情很不错的嘛。”

一句话,让诚王心一沉,众人脸色一变,他没有害太子或许是真的,但是幸灾乐祸也是真的。

皇上还病重,太子出了丑闻,身为皇子,只想着自己那点儿小心思,没有大局观,怎么能当一国之君?

易宰辅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诚王欲哭无泪,这些老东西太厉害了,一句话就让自己没法辩驳。

“是本王的错,本王待会儿和母后道歉。”

诚王这么说了,谁也不会揪住不放,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太子为何会宠幸了令昭仪。

皇后到了,太子也清醒过来,耷拉着头跟在皇后身边,之前多风光,现在就有多颓废。

“诸位老大人都到了呢,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本宫一夜一夜的睡不着了,最近怎么老倒霉呢?”

易宰辅安慰皇后:“娘娘保重身体啊,宫里可全靠娘娘照应呢,皇后娘娘若是觉得运气不佳,可以做场法事,一来为皇上祈福,二来也是转变一下心情,说不定运气就好了呢?”

“宰辅大人说的对,本宫觉得可行。”

赵寺卿起身道:“皇后娘娘,臣想请太子说一说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当时在场伺候的奴才,都要审问清楚了,尤其是来报信的那个太监,臣以为,此人极为可疑。”

太子道:“孤昨晚上喝多了,在偏殿休息,原本要睡一会儿的,那个领舞的女子进来伺候,孤一时,一时没控制住,就宠幸她。

可是孤也不知道,为何那个女子会变成令昭仪,孤发誓,绝没有对令昭仪有任何念想的,甚至都没见过她几面,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啊?”

事实上你已经做了,解释再多也没用。

赵寺卿道:“那个舞女呢?可有让人保护起来?”

万一跟令昭仪一样,死无对证,还查什么啊!

“有的,本宫已经让教坊司把人控制住了,但是教坊司的人都说,昨夜她没有离开,一直和众舞女在一起的。”

赵寺卿蹙眉:“一会儿都没有吗?”

“没有的,这些舞女都严格教导过,就是去净房都不敢,一直和大家待在一起。”

不是她出面诱导的太子,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太监进来禀告,“娘娘,诸位大人,大事儿不好了,小秦子畏罪自杀了。“

赵寺卿面沉如水,小秦子就是第一个发现太子的那个太监,又一条线索断了。

“他为何要自杀?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吗?”

皇后大怒,这些奴才办事儿也出差错,好像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似的。

“奴才该死,奴才昨晚就把他关起来,派人守着,许是他自己知道错了,夜里就用腰带吊死在床架子上,看守的人醒来都吓傻了呢。”

赵寺卿道:“看守的人待会儿要问话,皇后娘娘,臣要调仵作和几个助手来帮忙,还请娘娘准许。”

“准了。”

易宰辅看了太子一眼,心里叹息一声,道:“皇后娘娘,虽然老臣也相信太子是无辜的,但是发生这种事情,民间都传遍了,太子不能继续监国了。”

“什么?孤是被人陷害的,你们不相信孤的吗?”

他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为查清楚了就没事儿了呢。

皇后心累,“你闭嘴,老大人,朝中正是多事之秋,皇上的病情不太好,太子可以去侍疾,可是朝中不能一日无君,你们看,谁来监国?”

众人下意识的看向诚王,他最合适了。

诚王要是昨夜肯定欣喜若狂,但是昨晚上被白晋禹一阵分析,监国现在就是个烫手山芋,不能接啊!

“别看本王,本王没想过监国的事儿,本王不要。”

太子眼神一沉,怒火涌上来,自以为窥到了真相,走过来道:“老四,是不是你害我?”

这么一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道:“你之前就一直跟我争,现在我出事儿了,你就能名正言顺的监国了,你打的好算盘啊!

肯定是你为了监国,借机陷害我的,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险啊!”

“没有,我没有做过,大哥,你别把责任都推卸在别人身上,宫宴这种严肃的场合,你还有心情宠幸女人,你要是没那个心思,洁身自好,谁想害你也无处下手啊!

说来说去还是你行为不端,哪儿来的资格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