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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沈听瓷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的。

因为她也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可以确定,那就是她好像又在自作多情。

原以为,宋宴辞是为了自己来的,而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不过,沈听瓷也没太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像宋宴辞这样骄傲的人,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的,而且还是这般不体面,又让他没什么脸面的事。

“不知道,大概有事。”沈听瓷敷衍道。

陈睢显然没有领会到沈听瓷的敷衍,他依旧站在原地喋喋不休,不过这些话沈听瓷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实在是没当一回事,直到他说了最后一句——

“你说,他刚才急匆匆的出去,会不会是因为江云兮找他?”

一句话,几乎是瞬间就让沈听瓷醍醐灌顶。

是啊!

能让宋宴辞这么在意的人,除了江云兮还有谁呢?

在她为数不多的梦中,的确是有这样的事。

那时候虽然江云兮被认回来,但她也并没有离开沈家,她还是沈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而宋宴辞也是她沈听瓷的未婚夫。

那一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

她不想和其他人过自己最重要的一个生日,于是将生日宴推后,让她和江云兮一起办了个生日宴,而在他真正生日的这天,她却和宋宴辞单独出来。

可就是在这么重要的一个日子,她的生日才刚开始,宋宴辞就借口有事,匆匆忙忙地走了。

她觉得不对劲,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而他所谓的有事,就是陪将江云兮吃饭。

在梦见这个场景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人心终归是偏的,而她并不是宋宴辞独一无二的偏爱。

沈听瓷垂眼,掩去眼中的失望与落寞:“不是说去给我放水吗?”

陈睢这才想起来,于是一拍脑袋,赶紧去了。

*

“你是疯了吗?”得知祁淮的打算,经纪人差点没有被气到斜眼鼻子歪。

祁淮沉着脸,面前茶几的烟灰缸中,满满当当的全是烟头。

于一片白烟里,他抬头眼神阴狠地盯着自家的经纪人:“我还有的选吗?”

“祁淮!”

“你这是违法的!”

经纪人气得不行,“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沈听瓷和鱼死网破,你打算怎么办?”

“她不会!”祁淮语气也是冷沉沉的,就像是冰刀一般,“我了解沈听瓷,如今的事业是她好不容易拼来的,她是绝对不会为了这种事和我鱼死网破的!”

“只要……只要我录下她的视频,她肯定会……肯定会跟了我的!”

“祁淮!你用这些手段,你不觉得你肮脏吗!”经纪人简直是不理解,怎么就一个晚上,自家艺人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肮脏?”祁淮冷笑,随后他霍然起身,以自己的身高优势压制着自己的经纪人,“那也是被她被逼的。”

“我这么喜欢她,她怎么能和别的野男人在一起!”

说完,祁淮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怒容平息下来:“你帮我联系国内的媒体,这件事我一定要闹大。”

“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你知不知道一旦她不接受和解,你干的这些事,都可以送你进去吃牢饭!”

“她不会!除非她也不要这个脸了!”祁淮咬牙说道。

“她是受害者!”

祁淮闻言,却是冷冷一笑:“她是受害者没错,可她不会是完美受害者,只要不是,那件事我们就有翻身的余地。”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经纪人见着自己劝不动,只能背过身闭着眼,狠狠地深吸一口气。

她如今和祁淮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件事祁淮也是铁了心要去做,而她作为经纪人,除了为他安排妥当之外,也别无他法。

*

宋宴辞已经消失两天了。

这两天一直在连轴转赶工作的沈听瓷心情并不是很好。

别说助理了,就连陈睢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的眉头。

路边的灯光浅浅地打在与国内风格迥异的建筑上,沈听吃闭着眼,听陈睢说完后,她不太耐烦地抬眼:“怎么又有饭局,不是说推了吗?”

“没有推掉。”陈睢叹气,“而且l家还将你出席晚宴的礼裙给送了过来,就等着你回去试了。”

沈听瓷闻言,一时有些头疼地捏着鼻梁:“这么着急吗?”

“毕竟晚宴就是在明天,你白天又有工作,可不就只有这个时候了吗?”

陈睢说道:“然后我将飞机改成了后天早上七点的,你看怎么样?”

“嗯。”多留一晚倒也没什么,可是一想着宋宴辞也在,她心情是怎么都平复不了,这些日子更是一直问反反复复的做着和以前有关的梦。

不是梦见自己悲惨的命运,就是梦见少年时,江云兮还没出现,她作为宋宴辞的小青梅,一直跟在他身边,他们一起吃饭上学,一起出门旅游,还有他们订婚那天,她抱着少年睡了一夜。

可这些,都只是曾经了。

再多想也只是徒增烦恼。

“最近庄掠卿有联系你吗?”倏然间,陈睢问了句和工作没什么关系的话。

“有。”

“什么时候?”陈睢立即紧张地问道。

沈听瓷闻言低头看向手机:“嗯,就你问庄掠卿有没有联系我的时候。”

陈睢问道:“他找你说什么?”

“问我多久回国,还说就算以后他不是我的医生了,我们还是朋友,约我出去吃饭。”

听沈听瓷说完后,陈睢是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声:“还真是别有用心,像他们这种花花公子啊,专骗你这种纯情小姑娘。”

“要是早知道,他和孟黎是一丘之貉,我才不会让你在他那看这么久的病。”

“宋宴辞和他们关系也不错。”沈听瓷说道。

谁知道陈睢一听,脸色更加难看:“我就知道!他们要不是一丘之貉,他是怎么做到抛下江云兮来找你,又为了江云兮抛下你。”

“沈听瓷,我告诉你,这种男人最是可恨!”

“天天就妄想着,家中正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呸!”陈睢十分嫌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