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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请权威机构鉴定是一件在大家看来都很公平公正的事,可谁知道这消息一出,倒是有人先不乐意了。

比如,江家。

原先大家都还对他们之间到底先发的亲子鉴定报告是真存疑的时候,实在是没想到江家竟然会在这个当口跳出来,完全否认自己要去和沈听瓷做亲子鉴定这件事。

毕竟这是一个证明的好机会,但江家却不愿意要,宁愿挨骂也不愿意去做,这个态度实在是非常可以说明问题。

但让许多网友意想不到的是,最后跳出来替江家夫妇应下这个鉴定的却是江辰。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听瓷差点没笑出声来。

她知道江辰一直都很好忽悠,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好忽悠。

而且就算江家夫妇不去也行,她完全可以去和江辰去做,反正江辰铁定是他们的儿子,只要检测出来她和江辰不是亲姐弟,那这效果也是一样的。

可惜,直到如今江家夫妇依旧不懂。

晚上同沈父沈母吃完饭后,他们就被撵了回去。

一同被撵出来的还有沈时澜。

沈时川站在沈听瓷身边笑个不停:“哎哟,我的大哥,没想到有一天,你也会被赶出自己的房子啊!”

对于沈时川看笑话的这个心态,沈时澜是半个白眼都不想给他。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父母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就生出沈时川这么个缺心眼来。

“沈时川。”见沈时川还笑个不停,沈时澜大发善心地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又是个什么处境?”

“我被赶出来,证明你也没地方可以住。”

这话一出,沈时川的笑容几乎是一下就凝在了脸上。

随后沈时川的目光便落在了两位姐姐的身上。

裴琅华上前一步,将江云兮挡在自己身后:“我和兮兮才确定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没空收留他。

“瓷瓷的别墅也才布置好,客房什么都没收拾。”沈时澜勾住沈时川的肩,笑得也十分嚣张,“怎么办?你就要和哥哥我流落街头了。”

沈时川嫌弃地将沈时澜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推下去,随后道:“我有姐姐和姐夫在,还不至于像你一样流落街头。”

沈时川的这句姐夫,实在是非常中听,直接就取悦了在场的两人。

“别的没有,房子倒还是挺多。”裴琅华浅笑着说道。

“我名下的公寓,也可以随你挑。”宋宴辞也主动开口说道。

沈时澜实在是懒得同这两人说话,他垂眼看了眼手机,出声说道:“单钰问你们,要不要去喝酒?”

“你什么时候和单钰认识呢?”沈听瓷有些好奇。

沈时澜将手机收着:“就这些日子。”

晚上正好也没什么事做,几人对沈时澜的提议也都没什么意见,便一起驱车来到了私人会所。

显然组局的人也不单是单钰,还有谢清越和秦嘉良。

就连孟黎孟阳两人也都在。

沈听瓷跟着宋宴辞进去后,一抬眼就对上了孟黎有些可怜和委屈的目光,宋宴辞见着后,不太爽地将眉眼一压,便将沈听瓷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不过他这还没挡完,谢颜晚便上前,将沈听瓷从他身边给直接带走。

宋宴辞反手想要将沈听瓷给拉回来,谢清越却蓦地出了声:“她们女孩子说话,宋宴辞你过去掺和什么,过来聊聊。”

“就是。”沈时川立即附和,赶紧动手就将宋宴辞给拉了过去。

江云兮也没有同他们坐在一起,而是跟着裴琅华坐在另一边。

角落里就只有谢颜晚和沈听瓷两人。

等宋宴辞坐过去后,谢清越抬手就给他倒了一杯酒:“这么久都没出来和我们喝酒,今天是不是得补上。”

“之前出来过一次。”

听见宋宴辞的话,谢清越不可置否地一笑:“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难为大少爷这么个大忙人竟然还记得。”

“不过,你之前怎么没说,你未婚妻是沈听瓷?”

听见谢清越的话,宋宴辞这才想起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误以为江云兮是自己未婚妻这件事。

他眉头不着痕迹地拧巴着,随后说道:“这还需要说?你们自己曲解我的意思。”

这些年他在帝京的日子其实也不多,原先就读于帝京大学时,也甚少和他们见面,只知道他的未婚妻是沈家的千金。

而那个时候江云兮回归沈家,沈听瓷进了圈,的确很容易被搞混淆。

想到这一点,宋宴辞抬眼往谢颜晚和沈听瓷那个角落中看了眼。

两人正悄摸说着话,沈听瓷也好像很喜欢谢颜晚,笑得温柔又明艳。

“别担心,我妹妹可不是弯的,不会将你的老婆给勾搭跑的。”谢清越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如今他们这样喝酒也没什么意思,他便道,“那边有台球,玩几把?”

“行。”宋宴辞在这儿坐着也觉得有些坐立难安,不如跟他过去玩几把。

他将外衣脱下来,随后丢在一侧的沙发上,挽着衣袖便同谢清越走了过去。

谢颜晚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直面谢清越他们,见着他们开始打台球,谢颜晚也蓦地禁了声,随后兴致不错地站起来,顺手也将沈听瓷拉着。

“他们在打台球,过去看看。”

谢颜晚将沈听瓷带过来的时候,宋宴辞正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挽上去,露出那一截精瘦的手腕,上面还带着一块天价的手表。

“我哥的球技不错。”谢颜晚低头轻声对沈听瓷说道,“你猜,他们之间谁会赢?”

“阿辞。”沈听瓷的回答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没有一点思量的时间。

拿着球杆的宋宴辞漫不经心地一笑,熠熠灯光下,他笑着回头看着站在那的沈听瓷:“我家瓷瓷,当然是信我,谢大小姐。”

谢颜晚双手环胸,倨傲地微扬着下颌:“哦,那就拭目以待,到底谁是谁的手下败将。”

谢清越纵容着谢颜晚的胡闹,等她说完后,才出声道:“谁先?”

“当然是你。”大概是因为沈听瓷在旁边看着,宋宴辞此时就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非要展示展示自己,“免得谢大公子没有展露自己球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