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万琦所坐的地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烟头，吴越凡却依然没有继续开口。
“那名胡家的弟子，当年我记得他看到了我之后，神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不过很快，那名胡家的弟子纯情就恢复了正常，并且竟然开始对我殷勤备至了起来。
很快通过那名胡家的弟子邀请，我去了那座出马弟子的圣山。
然而到了那里我才知道，那名胡家的弟子对我的殷勤以及话语，只是一种迷惑。
那是因为这名胡家弟子看出了，我身上的命格，并且还成为了和他们一样的出马先生。
对于他们而言，我这种人是不可以成为出马先生的。
毕竟像我这种拥有极恶命格之人，特别又是极恶命格之首。
一旦造成某种滔天的祸事，对于北马整个仙家家族而言，那都很有可能会成为某一方面的灭顶之灾。
那时的我被囚禁在了圣山之中，等待着五大家族对我和我家常仙的审判。”
就在万琦准备起身的时候，吴越凡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这让万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后，重新坐回了地面之上，继续听起的故事。
“我在圣山之中苦苦等了七日，审判终于落了下来。
怎么说呢…不知道马家是不是为了体现出自己的仁慈，竟然给我和我家的长仙留了一条生路。
不过现在想想，那条生路其实和死路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它们给我们布置下了五个任务，说是对于我们心性的考核。
然而就在我和我家的常仙，九死一生完成了这五个任务之后。
我们得到了最终审判级的考验，要过那五关六将…
要知道，他们所布置下的五个任务都是有时效的。
为了完成那些任务，我和我家的常仙，早已是满身的伤痕。
五关六将啊！对于那时的我们而言，是一道多么严峻的考验啊！”
吴越凡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的平淡，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
然而万琦，却从这平淡的声音之中听到了一丝的怅然和忧伤。
“那时的我们必须要完成这五关六将，连休养生息的机会都没有。
否则的话我将被废除灵觉，而我家的常仙则要被散去一生的修行。
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啊！当然也有可能我们会面临这最后一关，主要的原因还是那五个任务完成的并不圆满。
至少柳家对于我们完成的这些任务，指出了不少的毛病。
而这五关六将也是他们所提出的，并且人选也是由他们所安排的。
若是没有闯过去的话，对于我和我的常仙而言，就只有生死道消这一条路。
而这结果当然也显而易见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柳家放了水。
我和我家的常仙，极其勉强的闯过了这五关六将，得以保全了出马弟子的身份。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离开圣山后的第二日。
我的常仙，因为身上伤势的原因加上阳寿已尽，自身本就因为一些事情而阴德有缺。
那只白蛇的肉身，竟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要知道，大仙的修行，肉身也占了最主要的一大部分。
这肉身的死亡，也就意味着大仙的魂魄，成为了无根之水，也将面临消散。
那时的我早已经绝望到无以复加，和我家常仙这么多年的相处。
我早已经去看着自己的亲人，这种生离死别对当时的我而言，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我万念俱焚，想要伴随我在常仙一同而去的时候。
我竟然在一处山壁之中的，壁画里面发现了一个秘法。
这个秘法竟然教会了我，如何用将散的亡魂逆转形成百面摩罗…”
话说到了这里，万琦清楚的听到了，吴越凡发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
“你的意思是说，那将近千面的摩罗，就是你利用那个秘法，将你原本的常仙，所转换而来的了？
据我所知，百面摩罗确实是可以人为铸造而成，不过这付出的代价，以及造下的杀孽…
那可相当于要屠戮掉，一个人口差不多近百的村落了…”
吴越凡的话停顿了下来，而万琦则直接开口说了起来。
“不错，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走上了这条不归的路。
对于我而言，常仙是我的亲人，即便它的肉身已经死去。
可我也不愿意让它的灵魂就此消散，或许是我自私吧…”
吴越凡并没有否认万琦的话，同样也没有为自己之后的行为做任何的狡辩。
“犯下这种事情，你自身的阴德应该是亏了很大一部分吧！
难道就没有一些同行发现吗？”
万琦并没有因此而发作，反而非常平静的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烟后问道。
“怎么可能会没有同行发现，造下这样的杀孽，我的阴德早就不知道亏成什么样子了。
那时候的我用不人不鬼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不过在得到那个秘法之后。
我又习得了一门吞噬的神通术法，这门术法能和我的摩罗进行配合。
无论是他人身上的阴德还是灵魂，只要推动上这门术法，我都可以吞噬，并且占为己用。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有了现在这样吞噬这古城墙和焚尸坑的可能…”
吴越凡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淡，伴随着他的话语，四周的温度却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