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现在是灼华的设计师，最近灼华在网上火成那样，我认识顾小姐不奇怪！”
男人口气很平淡，但他的眼神中却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欣赏和敬佩。
“我知道你和我们顾总之间那点微妙关系，所以你还是不要乱走，以免又被贴上间谍的标签。”
顾蔓蔓知道他是好心，却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顾菁菁的微妙关系？
毕竟顾菁菁凭借她那副小白兔模样骗过了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叫她的助理设计师看出了端倪？
“莫凡设计师是吗？谢谢您为我着想，但我要是不乱走还见不上您呢！
“你好，认识一下，我是顾蔓蔓！”
顾蔓蔓友好地朝对方伸出手，脸上笑容璀璨，洁白的贝齿仿佛正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她这般言行举止让对方怔愣在了原地。
莫凡被她口中的“设计师”三个字触动。
做了顾菁菁的枪手这么久，他已经快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一位设计师。
如今被人这么称呼，内心就快熄灭的梦想的火种又开始燃起……
他盯着那只葱白漂亮的手出了会儿神，继而又抬眸将视线重新落回对方那张如朝阳般的脸上。
“你……认识我？”
“当然！我就是来找……不！是来挖你的！
“当年你还在上大学时得奖的作品我看过了，还有你那幅惊艳世界的双面绣。
“我觉得以你的才华，不应该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助理设计师！
“如果你相信我，我希望可以邀请你加入灼华，担任灼华的首席设计师和刺绣师！”
莫凡面露苦笑，苦涩中透着一种对这个世道的妥协。
“多谢顾小姐信任，我想……”
话还没说完，顾菁菁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姐姐，Van跟菁梦签的是十年长约，不会随随便便跳槽的！”
顾蔓蔓冷眼朝她看了过去，面露几分轻蔑。
“如果我今天非把人给挖走呢？”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跟我过不去，但你我之间的竞争关系既然已经避免不了，那我也不能傻傻地坐以待毙。
“Van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
“你确定他只是你的助手？”顾蔓蔓似笑非笑地打断道。
她并不知道枪手的事，但对于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设计师自甘默默无名地在背后当个普通助理设计师，总觉得太过于匪夷所思。
这种质疑本意只是试探，没想到却不经意地戳中了顾菁菁的痛点。
对方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炸了毛。
“姐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是因为挖不到我的人往我身上泼脏水吗？”
做贼的人总是心虚。
顾蔓蔓有点莫名其妙，她说了什么就成了泼脏水了？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心虚，她就继续试探。
“你确定是我给你泼脏水？”
顾菁菁也意识到自己方才太过于敏感，此时变得冷静了下来，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
她转头对莫凡说：“你先去工作吧！”
男人略迟疑了一下，目光有些犹豫。
顾菁菁神色一凌，“还有事吗？”
“没什么，修改后的设计稿已经放到你桌上了，下午我有点事想请个假。”
“嗯，也不用等下午了，有事现在就走吧！”
莫凡机械化地道过谢，视线再次从顾蔓蔓身上淡淡扫过，并冲她微微一颔首，这才一言不发地离开。
顾蔓蔓重新被带回了办公室。
那扇厚重的门板发出一声闷响，她的心不由被提起了些。
想起楼下还有顾菁菁那群狐朋狗友，她高度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