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菁菁又在医院开启了直播间，说是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跟姐姐道歉。
可惜她对于自己现在处境还不够了解。
既然顾蔓蔓出了手，就不会轻易再给她洗白的机会。
假面一旦掉落，就绝无再装回去的可能。
灼华工作室。
顾蔓蔓画了一半的设计图被丢到了一旁。
她泡了一壶茶，又开了包瓜子坐在桌案前等待直播开启。
此时的画面正对着一张空落落的病床。
下面的弹幕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顾菁菁说要道歉，这么说她就是真的承认自己陷害顾蔓蔓了？」
「她这算是把脸伸出来给人打吗？」
「勇气倒是可嘉。」
「人呢？赶紧出来解释啊！躲医院就完事了？」
……
很快，穿着病号服的女孩举着输液瓶出现在了画面中。
「哎呦，这秀作的，可以了！」
「赶紧的道歉啊，全网人民都等着呢！」
「以前我们蔓神不睬这个女人，是我们蔓神大度，但是得寸进尺，那就不可原谅了！」
「就是，作为蔓神的画粉，我忍不下去了！」
「顾菁菁，臭白莲！道歉！」
......
直播间突然多出来不少自称是蔓神粉丝的用户，一个个嚷嚷着替自家偶像打抱不平。
顾蔓蔓的粉丝确实不少，画粉，小说粉，还有人粉她设计的首饰，更有最近吸纳的大量灼华的粉丝。
这些粉丝在同一时间站出来力挺她，看似正常却又透着一股不寻常。
毕竟顾蔓蔓无论是哪个身份，毕竟还算不上是公众人物，因此对粉丝的影响力并不会那么大。
出现这种情况大概只有一种解释——
水军。
至于这是出自谁的手笔，用脚趾头想就能得出结论。
......
顾菁菁把输液瓶挂上后在镜头前坐了下来。
大概是看到直播间的留言，导致她那本就苍白病态的脸变得更加没有血色。
她双唇颤了颤，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随后出现这样一条弹幕——
「得，话还没说，这女的肯定又得哭。」
底下清一色的“哈哈哈”。
顾菁菁的套路被拆穿，刚酝酿出来的眼泪不知道该让它流出来还是退回去。
她看着镜头里自己那张可笑的脸，胸腔内的怒火几乎将她燃烧殆尽。
但凡这事还有别的回转余地，她也不会将自己置身于耻笑声中。
眼下顾崇明还被关押，叶林芝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只能靠自己单打独斗了。
镜头之外，那双握紧的拳头因愤怒而抖得不成样子，但镜头中那张愁云惨淡的脸却恭顺地接受了所有的骂声。
酝酿好情绪后，她用自己从小练就的本领将眼泪含在眼眶中，带着哭腔开了口。
“我错了，我对不起疼爱我的爸爸，辜负了信任我的爷爷，更连累了想保护我的妈妈！
“是我妒忌姐姐，妒忌她现在的光彩照人、自信优雅。
“她让我觉得自己像只丑小鸭，总是自惭形秽。
“妒忌使人疯狂，我一时鬼迷心窍，想着整她一回渲泄一下情绪。
“还有我妈妈‘发病’的事，我明明清楚这与姐姐毫不相干，但我心里就是把这件事归咎到了她头上。
“所有的情绪加在一起，就像爆发的山洪，一发不可收拾！”
顾菁菁进入了状态，此时已是声泪俱下。
她把自己的自卑心理说得不由让人心生同情。
然而，弹幕幽幽飘过两个字——
「放屁！」
顾菁菁表情失控。
另一边。
顾蔓蔓看清那个实名“放屁”的名字后，惊得手中瓜子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