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激动得语无伦次，根本不能精准地表达自己想说的。
“我就是要你，不是，是要纸，很急，快，给我纸！”
冯亚晖坐在一旁有些费解地看着他，但他却是连余光都没留给对方。
“顾小姐，我要纸！”
顾蔓蔓迟疑了片刻，好像是理解了，但又不确定自己理解得对不对。
她转身拿起放在旁边空床上的小包，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只剩这些了，够吗？”
“这哪够啊？我有很多很多，所以我需要更多！”
顾蔓蔓的表情有些抽搐，她在想对方有很多什么，这跟纸的多少有直接联系吗？
“那你先用着，楼下有贩卖机，我去给你买！”
“快去快去！”
“......”
自动贩卖机前，顾蔓蔓选中商品，又把数量改成了10，这才扫码付了款。
口中嘀咕：“不管你有多少，这总够了吧！”
她抱着一堆纸巾回到病房。
病床上的小桌板被支了起来，莫凡正盘腿坐在小桌板前埋头做着什么。
站在床边的冯亚晖也正无比专注地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顾蔓蔓走近一看，被对方手下的东西惊艳到的同时，也因自己错误的理解而略感尴尬。
原来他很急，不是急着上厕所......
买个纸巾其实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可就在这短短十分钟内，莫凡竟然在软绵绵的纸巾上画出了一幅设计图。
他扎着输液管的右手握笔不是太方便，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此时绘图的热情。
顾蔓蔓看清了他绘制的图样。
那是一条鱼尾拖纱礼服，飘逸的轻纱华丽地在一字领后背曳地铺开，腰线提高并收紧，再配合收紧的大腿部突显出臀部线条，一直到小腿才开始呈喇叭形外扩，完美流畅的线条就跟画中美人鱼毫无二致。
最重要的是，只是寥寥几笔，他已经将整件礼服的精髓全都展现出来。
明明还只是一张图纸，但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在秀场看到了模特展示的衣物。
“这也太好看了吧！”顾蔓蔓忍不住赞叹道。
旋即，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怀抱的一堆纸巾，不由脑门暴汗。
“原来他说他有很多指的是灵感。”冯亚晖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他拉肚子呢！”
顾蔓蔓：幸好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莫凡画得很专心，一张画完又立刻展开了另一张纸巾。
一张接着一张......
直到一大瓶点滴打完，顾蔓蔓之前给他的大半包纸巾全都消耗完毕。
莫凡这才从他的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抬起头，“顾小姐，我要的纸呢？”
顾蔓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给他递了包纸巾。
看着递到跟前的纸巾，男人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咳咳咳......”
顾蔓蔓轻咳了几声，“那什么，我知道你是想证明你的脑子没伤到，我信了，你赶紧休息休息吧，等明天所有检查结果出来再出院！”
莫凡依然茫然地看着她，“......”
“还有......”
顾蔓蔓将他摊开在小桌板上的那些别具一格的设计图一张张收起并叠好。
“你的这些设计图别随便暴露在同行面前，也不怕被剽窃。”
嘴上这么说着，她还不忘贪婪地多看几眼。
不是她想剽窃，而是那些设计实在是太吸引她了。
“顾小姐，有件事我想问你。”
莫凡忽然转了话锋，方才脸上那种按捺不住的兴奋也随着一些设计图的诞生而退却了不少。
顾蔓蔓点点头，“你问吧。”
“灼华能给我报销医药费吗？”
“哈？”
“以前菁梦的福利是可以报销员工医疗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