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缓过气，整个人也原地复活，很快便恢复了那个元气少女。
她挣扎着站起身，满脸正气凌然。
“反驳我？你为什么要反驳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萧晔仍然坐在地上保持着沉默，仰视的目光专注地盯着身前的女孩。
“干嘛这么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理。
“讲真，其实我是来揍你的，但看到你想不开的样子，我觉得还是应该开导你一下。”
话落音，萧晔倒是点了点头。
他以为对方是为了那晚酒会上的事想要揍自己，在这一点上他认揍。
“行吧，你揍吧！”
说完，他还如同壮士断腕般地闭上了眼。
他这模样在安然看来就像是......
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咬着后槽牙出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啪”得一声闷响，萧晔的脑壳被拍了一记。
“......”
紧接着，安然又俯下身，双手捧着他的头用力晃了几下。
萧晔：“嗳嗳嗳，揍就揍，你晃我头干嘛？晕~”
安然：“我得先把你脑子进的水给甩干！”
此时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近。
安然身上穿的那件浅灰色的衬衣湿透后紧贴在身上，里面小内内的轮廓隐约被勾勒出来，那么恰好地呈现在男人眼前。
萧晔嗓子眼一阵发紧。
他挪开视线，伸手拉下自己头顶那双软软的小手。
“行了，别闹了，我带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
安然直起身让他起来，结果脚后被一块碎石绊了一下，顿时整个人便朝后仰去。
所幸萧晔眼疾手快，长臂将她拉回。
后果是这个女孩对他的冲击力太大，导致他再一次成为对方的人肉垫。
四目相对。
萧晔无奈叹了口气，“安大小姐，这是你第二次这么压着我了！”
无奈之余，他的身体却莫名其妙地发生了令他尴尬到想死的反应。
安然一阵脸红，她仓促地直起身来。
“谁让你拽我的？”
萧晔坐在地上别开了脸，视线淡淡落向风平浪静的河面，他胸腔内起伏的波澜却一时难以平静。
不知是夕阳渲染还是其他原因，他那张冷毅的侧脸此时竟被染成了红色。
安然似乎没察觉他的尴尬，又好奇凑上前。
“诶？你一大男人脸红什么？”
那股淡淡的幽香凑近，萧晔有些心猿意马。
他背过身子，“谁脸红了？太阳晒得热死了。”
安然执着地绕到他身前，“热你还不起来？不是带我去换掉湿衣服吗？”
“等，等会儿。”萧晔扭捏说道。
“......”
余晖退散，眼前的河面恢复了碧波荡漾。
安然抬头看了看将要降临的夜幕，心想他还在等什么。
河风吹动着男人半干的短发，仿佛也吹开了他周身笼罩的低迷气息。
沉默许久，安然在他身旁就地而坐，还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喂，关雨霏对你的打击有这么大吗？”
“......”
萧晔沉默了大概一两分钟，而后才淡淡出声道：“可以说......她是我整个青春时代。”
“那你呢？你对她来说又是什么？”
这次的沉默持续了很久，久到安然觉得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河风吹在她湿透的衣服上，寒气不断在入侵。
她有些失望地准备起身，身旁却响起那个淡淡的声音——
“可有可无。”
安然动作顿住。
扭头看去，只见男人怔怔地望着平静的水面说：“我是她的可有可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