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报告是真的，小夏也说那幅画确实不是Seven独立完成的。
整个篇幅很大，有好几处不是很重要的边角处，Seven确实有让画廊几名学生负责帮忙填色。
谁能料想，这都能让人抓着小辫子。
那名记者看过专业鉴定机构出具的报告，立马向顾蔓蔓抛出一系列犀利的问题。
类似“挂羊头卖狗肉”“弄虚作假”“欺诈”等一系列词语频频被提及，顾蔓蔓却显得无比淡定。
小夏说得没错，那土豪就是有备而来。
方才她看了眼鉴定报告，鉴定日期刚好是Seven交画的日期。
对方疏忽了一个重要细节，寻求这类鉴定机构出具报告最起码也要等上一周时间。
能够在第一时间去做鉴定并且还能第一时间出具报告，原因只有一个——
早有预谋。
即便Seven这两幅画真的是独立完成，恐怕对方还会有别的对策来搞臭画廊。
“顾小姐，大家都知道您现在全面发展，并且将重点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但是「芃草」这个名字毕竟是画廊的金字招牌，您现在非但不亲自坐镇，还让实习生顶着「芃草」和「Seven」名字来抬高画廊出售作品的身价。
“这的确存在一种欺诈行为，您不该跟大家解释一下吗？”
“是啊，就像这位牛总，花了高价是想求购一幅Seven的作品，而你们最终提交的作品竟然出自实习生之手。
“实习生的画，价值能和Seven的比拟吗？”
“牛总的诉求很简单，他只希望Seven亲自出面解释，可Seven拒绝露面又是什么意思？”
七嘴八舌声中，顾蔓蔓始终保持着笑而不语。
她耐心地等着所有人将问题全都问完。
当然，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想找到Seven。
里面记者的问题还没得到妥善解决，外面又来了一波吵着要退货的顾客。
Rebron画廊的这波退货热潮很快就被全网播报，导致画廊瞬间遭遇全网黑。
顾蔓蔓让小夏去负责接待退货顾客，并下令以双倍价格回收退回作品。
说这些话时，她没有避开媒体。
有人问道：“顾小姐这么做是为了堵住顾客的嘴巴吗？不过按照假货赔付规定的话至少应该是一赔三哦！”
“既然你说到假货，那我们来评判一下标准好了！”
顾蔓蔓的态度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
“首先我们就拿牛老板的事来说，回头牛老板也可以把合同拿出来仔细研究研究，看看我方究竟存不存在违约。”
听对方忽然提到自己的名字，牛俊海立马来劲。
他又朝方才那位年轻女人投去一个眼神。
“要合同是吧？我带着呢！”
“既然如此，那么请牛老板以及在场诸位媒体仔仔细细、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合同阅读一遍。
“读完请告诉我：合同里哪一条有提及到两幅作品必须由Seven独自完成？”
顾蔓蔓在“独自”二字上特意加重了音节。
话刚落音，那牛俊海立马跳脚，身前的啤酒肚就跟河豚似的鼓胀了起来。
“嘛？当时我们可说得清清楚楚，只要Seven能交出我要的作品，价格不是问题，而且我还支付了天价定金！”
“天价？多少才算是天价？500万吗？”顾蔓蔓面露几分不屑，接着说：“也许对你来说500万就是天价，但对Seven来说500万根本买不到他一天的时间！”
“呵！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你吹牛也......”
“这有什么不可信的，你没手机没电脑吗？不能自己上网搜一下Seven这个名字吗？”
事实上，当在场媒体听到牛俊海花500万定金订购两幅名作后，不少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