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曜一本正经说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撩人话语，撩得许酒灵心花绽放。
她看着卫曜朝着自己逼近，周身强烈的压迫感还带有一丝柔情，温柔又浅淡的，那是只给她一个人所展示的。
“卫曜。”她轻喊了一声，那声音好似在为今晚做准备，那么娇软，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她很紧张吗？
卫曜嗯了一声，姿态从容闲适，他倾身把人抱在怀中，轻轻地把下巴放在许酒灵的肩膀上。
“怕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轻快。
因为对方靠近身体紧绷的许酒灵，缓了一阵过后便放松下来了。
她伸出手来勾着卫曜的脖子，寻一处安心。
微微侧头便能碰到卫曜的耳朵。
他的耳朵非常漂亮，耳廓上方微微突起，像他这个人一样，充满了攻击力。
这等超越常人的气质和压迫感让许酒灵起了叛逆的心。
生出了一种就是要狠狠咬上去，看着他为自己臣服的模样。
这么想着，许酒灵便也做了。
她凑过去，压抑着的气息小段小段地从她的樱唇跑出，再跳跃到卫曜的耳朵边，往下便是他的脖颈。
这种细微的感受最是磨人。
像这种细小又延缓只给一点点“伤害”的手段，他只在慎刑司用过。
没成想有一天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体验。
卫曜受不了，退开了些。
他左耳已经热得发烫，和右边的耳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酒灵有些疑惑，抬眸看向卫曜，多少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下一秒，她的腰被抬起。
突然失去掌控让许酒灵惊呼了一声，直直地抓着卫曜的手臂不松，这是她唯一的着力点了。
“怕什么。”又是这句话。
她被卫曜带到了腿上，夏天的纱裙本来就轻薄，更别说她的外袍已经褪下去了。
隔着薄薄的红纱，她清晰地感受到卫曜大腿的温度。
烫得她无所适从。
有烛火相映衬，有温暖的怀抱，可她还是在红纱落地，肌肤暴露在空中时，不由地颤栗了一下。
她现在不敢去看卫曜的眼神了，只能侧着头，最后指着窗户小声地说道：“窗……窗户还没关。”
“好。”男人话音顿时落下。
许酒灵以为卫曜会去关窗户，她自然而然地松了口气。
可她没想到，卫曜直直地把她抱起来，朝着窗户那边走。
她没办法，双腿又没有着地，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像藤条一样。
不体面又难为情。
窗户落下的那一瞬，卫曜的吻也铺天盖地地袭来，从她的脖颈开始……
他还站在大厅里，站在窗边。
许酒灵受不了这样开阔的场地，身体格外地敏感。
最是受不了的时候还哆嗦了两下。
“你好过分，我不要了。”许酒灵气死，说了句气话，嗓音还带着哭腔。
卫曜舔了舔唇角，似笑非笑，“不要什么？”
许酒灵所有的恼羞因为卫曜这句话成怒直接加倍。
但她又接不上话，最后只能带着气音冷哼。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她还没有坐起来，卫曜早早地就不给她躲避的机会，钳制了她的双手。
“叮——”是朱钗掉落的声音，霎时间她的头发铺散开来，满地生花摇曳芳香。
许酒灵：“……”
怎么说？
玩强\/制\/爱那一套？
小铃铛啧了一声：【主人，你够了，戏过了。】
许酒灵：【不要？】
小铃铛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的。】
卫曜轻抚少女的脸庞，反手放下了纱幔。
“害羞什么，书房那次，灵灵可不是这样的。”卫曜就是忍不住地逗弄，在疯狂的边缘反复试探。
卫曜这话直接把许酒灵的回忆拉到了那天晚上。
许酒灵：“……”
虽然，那天晚上，她是主动的。
可能……她勾引的意味也更多些。
但是这个人……还是过分。
可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许酒灵忽然想起一件事，伸出手来捂着卫曜的嘴巴。
大有一副要是不过关就不能进行下一步的意味。
“卫曜，你都没有说过你喜不喜欢我。”
一对伴侣怎么能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没有确认。
卫曜啊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得许酒灵来气。
她狠狠地推了一下卫曜的胸膛，坐了起来。
“你，你现在的态度很不好，我很不喜欢。”她双手叉胸轻瞥了眼卫曜。
“那公主喜欢什么样的？”卫曜不生气，轻拿起许酒灵的一撮头发慢条斯理地把玩着。
要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她还真以为卫曜是个不近女色的。
许酒灵势必要一个答案，她拍掉卫曜把玩她头发的手，凑近了些看着对方。
“快些，你要是说了，上次在书房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你。”许酒灵诱哄着。
卫曜眼眸宠溺，暗骂了一句小傻瓜。
“兴致这么高？”卫曜挑眉，就是不说。
许酒灵咬牙：“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所以耀武扬威，狐假虎威——”
她还想说两个成语来着，又被卫曜带了过去。
卫曜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嗯。”
性感又嘶哑，迷惑得许酒灵找不到北。
然后，她就听见他说：“臣此生心悦明珠公主一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许酒灵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瞬间放松了。
“那下一世呢？”
“下一世也心悦我一人吗？”
卫曜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尖，热息喷在她的脸上，又痒又磨人。
“贪心鬼。”
许酒灵追问：“下一世呢？卫曜。”
卫曜：“下一世也是你的。”
许酒灵耳热，点了点头：“知道了。”
紧接着她腰间一松，卫曜松开了手，正在拉她的腰带。
腰间失去了束缚，衣间的系带被拉开，许酒灵也伸手往卫曜的腰间摸过去。
隐隐约约她还听到了卫曜的说话声和笑声，还有他的喘息声，以及那隐藏得很好的，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那是爱她的声音，沉稳又热烈又安全感十足。
“灵灵。”
所有的爱意被包裹起来，化成了一个词。
卫曜伸手扣住许酒灵的手掌，只觉得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