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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被人逮在怀里,怕被打,拼命往外扑腾。李近仁捞住她,看她扑腾得厉害,声音软化下来,道:“你别这样,我不打你。”

“你说真的?”幼薇停了下来,回转身去看李近仁,她可还记得自己去邕州找人被李近仁逮住打屁股的事情。

李近仁看幼薇那样子,想起上次打屁股的事情,他心情瞬间变得愉悦起来,道:“你要是理由充分就可以免打。”

幼薇扁了扁嘴巴,道:“这你可得去问刘长史,是他把我拉到这里来的,我本来还想留个纸条在家里。”

“你真的想留纸条?”

“当然是真的。”

听到幼薇这句话,几天来的担忧、不安,以及由此而引发的愤怒全都烟消云散了。李近仁把幼薇搂在怀里,叹气道:“你真是……”

你真是什么,李近仁没有说下去,只是把幼薇搂在怀里,感觉到心里缱绻缠绵,堵在心里,宣泄不尽似的。他俯身在幼薇耳边说了一句话,幼薇打了他一下。

这天就这么过去了,派出去的人没见回来。刘瞻也不着急,悠悠地喝着茶,还把李近仁给叫过去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幼薇本来想去,被人拦在门外,说长史与人谈的是男人的话题。

等到第二天下午,那些人回来了,倒是带回来一个男人。不过这个男人与大家想象的不一样,大家想象中,这应该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但看到这个人后才知道,他与孔武有力相差十万八千里。

男人长相猥琐,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小老鼠一般。不过想想也对,只有这样的人,给点钱就能帮人杀人放火。但是,裴子瑜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出卖起人来也毫不犹豫。

刘瞻只是稍稍地吓他一吓,他就乖乖地全招了。刘瞻问他,敢在堂上指证裴氏吗?他说,敢。

于是,裴子瑜又被抓了回来。这一次,面对男人的指控,以及男人交出来的裴氏收买他的钱财,裴子瑜再也没有办法抵赖。

按照唐朝的法律,陶红是裴子瑜的奴婢,就算后来陶红攀上了李亿,但她婢女的身份不变。裴子瑜擅自把陶红处死,就是主子处死奴仆,一般的处罚是判处流放两年。

流放是仅次于死刑的一种刑罚。在古代,交通不发达,流放意味着要长途跋涉,身上带着枷锁镣铐,行动不便,而且常常被押送的公差欺负。流放地生活条件十分恶劣,很多人熬不到期满,就去地府报到去了。还有一些人在路上就去见了上帝。

裴子瑜看着站在刘瞻旁边的鱼幼薇,恨得咬牙切齿。她觉得她之所以被抓,与两个人有莫大的关系,一个就是绿珠,另一个就是鱼幼薇。

当然,她也不一定会到流放地去,裴家还没有垮台,必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去到那样的地方。他们总有办法把她从这个鬼地方捞出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皇帝大赦天下。皇帝大赦天下的原因有很多,皇帝皇后或公主王子生日,太子大婚,随便一个由头都可以大赦,关键是皇帝高兴,开了这个金口。

裴子瑜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从流放地回来,她一定要好好地对付鱼幼薇,让她知道,裴氏之女不是那么好惹的。

终于把裴氏抓起来了,幼薇很高兴。作恶者理所当然应该受到惩罚,这样才能体现律法的威慑力。否则作恶者会越来越猖狂,那些原本安分的人在这个示范,也会变得不老实起来。那么,整个社会就乱套了。

裴子瑜被判处流放宁古塔。宁古塔位于现在的黑龙江,是个苦寒之地。

“她这种骄横的女人就应该受到处罚。”

从高邮回来后,李近仁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和刘瞻写了《通婚书》和《答婚书》。所谓的《通婚书》和《答婚书》,其实相当于现代的结婚证。《通婚书》是由婆家出具,送达娘家;《答婚书》是由娘家出具,送达婆家。

男女两家交换《通婚书》和《答婚书》之后,一对有情人就成为法律保护的眷属了。

当然,杨老夫人是不同意的,但无奈刘瞻亲自出面,她也只能在《通婚书》上签名按指印,另外还找了两名见证人,见证人签名之后,就把《通婚书》给了刘瞻,刘瞻当即给了杨老太太《答婚书》,于是,幼薇就成了受法律保护的李近仁的正妻。

幼薇怀疑,李近仁刚去高邮的那天晚上,刘瞻找李近仁喝茶谈的就是这件事情。

既然《通婚书》和《答婚书》都已经交换过了,两个人自然是要筹备婚礼了。

这天,幼薇出门就碰到了左名场,她有些惊讶地在看着左名场,问道:“你找我有事?”

左名场苦笑起来,显然,在幼薇的心里,他是绝对不会来找她的。可是,左名场多想跟她说,其实,我常常在小院附近徘徊,只是没敢让你发现而已。

“我们能去旁边店里喝喝茶?”

幼薇倒也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你有什么事?”

左名场低头,脚在地上磨搓了两回,抬起头来,道:“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所以想跟你聊一聊。”

幼薇蹙起了眉头,但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柱香的时间,我现在急着出去。”

左名场答应了。两人从小巷里出来,左名场道:“我还记得那些陪你吃早餐的日子。”

幼薇淡淡道:“忘记它吧,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才值得期待。”

左名场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已是满目清明,他知道自己要对幼薇说什么,一年多的思念和痛苦,他不想再埋在心底。

“在我心里,有些事情永远过不去,所以,这一年来我过得痛苦、压抑,我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

幼薇的脸变得端肃起来,左名场知道幼薇又要跟他讲大道理批评他了,连忙道:“这是我的错,你不必把它放在心上。而且我这次来,也不是要骚扰你,我只想知道他对你好不好?”

幼薇道:“我觉得不错。不说别的,单凭他会给我《通婚书》这一点来说,他就已经比其他人强多了。”

左名场瞬间就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