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睁眼，漫天星河映了满目辉光。
他此刻正站在一条巨大的星带前，璀璨耀眼的星辉无边无际，织成了他此生未曾目睹的璨漫之景。
只是他若未记错，他刚刚经历的，是那个名叫风拓的妖修记忆。
堂堂一神兽白虎，把自己搞的妖不妖人不人的。
沐冉？
他环顾四周，好像除了刺眼睛的星带以外并没有看见那抹显眼的红色。
他和沐冉应当都是被卷进了螣蛇权杖的记忆中，至于这里是谁的记忆，唔，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看见她了。
在那条闪着光的星河之上，那抹红衣是这漫天星色唯一的色彩。
他随着不知名的记忆，踩着遍布繁星，来到她的身边。
还来不及说话，两人面前的画面陡变，准确来说，是他们脚下的星河在变化。
“那是？！”
确实也不怪闻洛惊呼，因为他们脚下的星河正在崩塌。即便知道这是记忆，但那熟悉的景色还是让闻洛讶然。
“归墟。”
沐冉低低道了句。
正在崩塌的星河缓缓露出其下的大陆轮廓，闻洛并认不出那是什么地方，因为他未曾亲见。无论是他还是风拓，都未曾去过万年前的归墟。
而沐冉不一样，不论是她还是阿螣都是见过归墟的，只是对于她来说，归墟的意义不仅如此罢了。
那对归墟本该感到陌生的闻洛却是在讶然一抹极其熟悉的雪色。
那是他曾在苍阆见过的北国魔渊，那是他如今在的归墟穷奇被封处！
“归墟在崩裂。”
没错，星河在坍缩，在其之下的归墟也在一点点崩裂。闻洛的目光随着那抹熟悉的雪色移动，无数碎片以及星点被弹起又散开，最后于一个地方慢慢缝合。
那块载有归墟的雪色落于星河之下，虚空之中，最终补合成他熟悉的模样。
苍阆。
沐冉顺着他视线看去，自然是看到了苍阆形成的过程。也不怪闻洛惊讶，饶是见过了前世的沐冉亦是对苍阆是归墟碎片这一事实感到讶异。
“此归墟非彼归墟。”
沐冉看着眼前崩散地不成样子的归墟，真正的归墟早在万年前，在那场天灾中，那场大火中，消失的无踪无痕，现今他们所见，不过是归墟残留的一块碎片。
“此苍阆非彼苍阆……”
闻洛突然想起了执金吾说的那句“苍阆大陆的存在在仙界不是秘密了”，难怪……
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念他在彼苍阆飞升却在此苍阆陨落吗？
呵，还是想毁他道心？
“唔，苍阆？挺会类比的啊。”
毕竟她刚刚说了句此彼归墟闻洛就给接了个苍阆，虽然但是她没明白啥意思就对了。
“此我懂，彼呢？”
沐冉指了指还在成型的苍阆大陆，问了句。
闻洛神色莫名，他低头看了会儿，又是抬眸：
“那这样就说的通了。”
“什么？”
“时间。”
沐冉皱眉，“归墟就是一正常的地界儿，唯一和空间能扯上关系的都被我、前世挖了出来，时间绝对没问题。”
“不是归墟，是苍阆的时间。”
“嗯？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