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两位魔族或不认识沐冉，但绝对不会不认识莫鸢这个新秀。
此刻色欲熏心的脑瓜子在被沐冉揍了一顿以及莫鸢的相貌暴击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是，是，莫将军，小的不知是莫将军您的人，冒犯了。”
所幸未被打的另一位忙不迭开口，莫鸢闻言扫了他一眼，这才带着人离开。
魔族的营地不小，虽然沐冉并未看到全貌，但仅是扫了一眼莫看不到头的规模。看来魔族确实是下了血本来攻打仙界！
此刻亲眼看到了魔族的阵仗的沐冉才是明了为何彼时文珏找他们的神色如此凝重。
但，仅仅是一堆魔族残部便能有如此规模吗？
还是在她看不到的这百年内，魔族便是蛰伏了这么久？
她一路跟着莫鸢往着营帐深处走，倒是突然有了疑问。
“我看先前那魔族称你为将军，看来你小子混得还不错。既是将军，想来权力是不小的。”
“此处是由你做主还是说有比你更高一头的上司？”
虽然听不懂上司是什么意思，但莫鸢不傻，自是知道沐冉在打探消息。
“将军只是一个称号罢了，更何况在魔族从来没有过将军。”
沐冉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莫鸢看了她一眼，话语苦涩。
“半魔。说的不好听些，就是个杂种！将军一说，只在人族中才有。”
意思说，哪怕他现在实力不弱，依旧被魔族所歧视。将军又如何，这说的不就是他被不待见的结局。
“你就甘心？”
那你就甘心？
甘心当个不被重视的将军？甘心被此血脉所扰，受尽屈辱？
莫鸢几不可闻笑了一声。
掀开眼前营帐，邀请沐冉进去。
“甘心？我不甘心又如何？难道要当一回魔帝才甘心？”
这倒是提醒沐冉了，因为她曾回到他的过去，改变了未来，这才致他到如今模样。
“你可曾怨我？”
怨她擅自做主，改变你的过去，改变你本该注定的未来？
纵使过去再不堪，但未来你是魔帝，你不会承受如今的屈辱，早已是魔帝。
“曾经的我没有选择，是你带来了选择。”
曾经的他被魔帝残魂所扰，最后承担了魔帝的称号，但因为沐冉的到来，改变了一切，让他有了能够选择的余地。
或是目前来看，他确实不如当魔帝潇洒，甚至说没有那个未来好。
但没法选择未来的他和没有未来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怨沐冉，他为何要去怨？又以什么身份去怨？如若沐冉没有遇到他的牌位，也就没有现在的将军莫鸢。可那牌位又怎么是彼时的沐冉想遇到就能遇到的呢？莫鸢明白这一点，也正式因为明白，所以他欣然接受这个选择。
这么说来，她还是很不解啊？！
“那你为何会来此？”
按理来说，沐冉改变了他成为魔帝的未来，只要莫鸢不回魔族。虽是以他的身份呆在魔族确实要好些，但也没必要成为所谓的将军。
“为何啊？”
他冲着沐冉笑了，这个少时便是满身阴鸷的少年此刻却是冲着她在笑，不算得明媚张扬，却给沐冉不一样的感觉。或是那个少年，存于记忆中，却也只是存在记忆里。
他说，因为你啊。